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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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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八矬子带一名可靠的警员来到獾子洞村,先到谭村长家。 
  “冯警尉。”谭村长接待他,说,“晌午饭(中午)吃什么?炖兔猫(子)咋样?” 
  “你也没问我们来干什么,先张罗吃的。”冯八矬子心口不一地说,“忙完正事再说。” 
  “哦,先准备着,早点炖到锅里烂乎。”谭村长还说兔子,他知道冯八矬子属鹰属狼的特爱吃兔子。 
  “上峰有令,对闲在家里的教书先生进行登记。”冯八矬子说明来意,问:“你们村子有几个啊?” 
  “几个?你以为是兔子,抓把青草喂喂就养活一窝呀?教书先生那得有墨水(文化)……”谭村长掰着手指头数,“獾子洞从前清(朝)到民国,出了几个教书先生都有数的。” 
  “肚脐眼儿养孩子——你抄近说。”另一名警员不耐烦了,说,“到底有几个呀?” 
  “徐老三,只他一个。”谭村长不再绕,直说。   
  第三章警探秘查(10)   
  “就他一人?” 
  “就徐老三他一个教书匠。” 
  “你想好喽,别落下谁。”警员说,“一个也不能落下。” 
  “獾子洞谁屁眼儿上有块疤瘌我都知道。”谭村长夸起海口,其实也不算夸大其词,他的确了解全村人。据说他还有一个本事,一碗菜端到面前,他一闻便知是谁家做的。 
  “好啊,你把徐德成叫来。”冯八矬子说。 
  “叫不来。”谭村长说。 
  “不听你这个村长的?” 
  谭村长说徐老三没在家,去奉天串门子。 
  “啥时候走的?”冯八矬子问。 
  “有日子啦,在他家遭胡子抢劫前。”谭村长说,徐德富这样对他说的,他对警察也这样说。 
  “噢,那你去看看他回来没有。”冯八矬子说,“回来让他过来一趟,填张表格。” 
  “不用去了,你们来之前,我刚从他们家回来。”谭村长夸张手里的烟蒂说,“在他家卷的烟还没抽透呢!徐家上上下下的忙活给孩子做满月。” 
  关于冯八矬子和那名警员在村子里活动的情况,没什么有趣的故事。警察想知道的事情侧面了解到了,徐德成没在家。下一步是弄清徐老三干什么去了,冯八矬子回到警署。 
  “胡子又来逼,先救回双喜再说。”陶奎元决定暂放下追查徐德成,集中精力来对付棘手的胡子,“你再去找那个花舌子。” 
  “哎。”冯八矬子说那人真难斗,一点儿盐酱都不进。 
  “还是八千块?” 
  胡子得寸进尺,不但八千块大洋一个子儿不能少,还定了最后期限。五天内,如不来赎人就撕票。 
  陶奎元靠在椅背上,思考对策。 
  “看样子,没余地了。”冯八矬子说,“胡子步步紧逼,我们等雷(等待灾难)不行。” 
  “大烟瘦子这几天露面没?”陶奎元问。 
  “他躲在江湖店里,整日足不出门。” 
  “哪一家?” 
  “税捐局胡同的郝家小店。” 
  郝家小店门前挂梨包(花篓)幌儿,是纯粹的江湖小店,设备简陋,店费便宜,那里尽住一些摇卦、卖膏药、说书唱戏的和八股绳挑八股绳挑:指东北乡间八股挑绳的人。由软八股和硬八股及软硬八股绳挑组成,硬八股如货郎挑、山货挑等;软八股绳挑如秤匠、锡镴匠、洋铁匠等;软硬八股绳挑如箩匠等。的人。 
  胡子混迹于南来北往的“吃梆子的”(说书、唱戏)和“挂子”(打把式)中间,自然安全许多。 
  “我去郝家小店找花舌子,发现大烟瘦子住在那儿。头几天他住大车店,新搬过来,我估摸与胡子有关,联络方便。”冯八矬子说。 
  陶奎元恨骂一句:“该死的东西!” 
  “照胡子的规矩,大烟瘦子这次按三七开,得二千四百块光洋。如此算来,实际损失五千六百块。”冯八矬子用特殊算法,算着一笔特殊的账,听上去不好理解,以后故事发生了,便知道是咋回事。 
  “外赚个大烟瘦子。”陶奎元算着一笔只有他与冯八矬子才明白的账,继而说,“我的光洋可不那么的好花,明白吗?” 
  “明白。” 
  “你和他们谈赎人的细节……”陶奎元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下,闭上眼睛。 
  冯八矬子静候在一旁,等待陶奎元的下话。 
  “去吧!”陶奎元扬了扬手。 
  冯八矬子走出警署来到郝家小店门前,口吃的郝掌柜恭身迎候道:“冯、冯老总。” 
  冯八矬子问他,我让你盯着的那个人呢? 
  “那什么,他、他出去、去了。”郝掌柜愈加说不成句子。 
  “有人找他?”冯八矬子闻到可疑气味。 
  郝掌柜赶忙否认道:“没没没……” 
  “你说话比拉屎还费劲。”冯八矬子攮丧(斥责)道,“这样吧,他回来,你打发人到悦宾酒楼叫我。”他给郝掌柜留下话。 
  “哎,哎。”   
  第三章警探秘查(11)   
  冯八矬子去了悦宾酒楼,饭时刚过,大厅较清静,只一桌子有人用餐。他迈进酒楼,故意干咳一下。 
  老板梁学深闻声过来,开玩笑道:“冯大个儿,欢迎,欢迎啊。” 
  “你眯得挺老实,我说甸子上的鹞鹰老在镇子上空转悠,找你呀!”冯八矬子和酒楼老板打俚戏(开玩笑)。 
  “可有你,老鹞鹰就饿不死……”梁学深舌头不短,能闹屁(闹着玩儿),也会闹屁。 
  冯八矬子和梁学深两人说笑一阵,东北熟人见面,总是幽默开头,说明彼此没距离。假若寒暄客套,关系是另一种情形。 
  “别闲扯谰(闲扯淡)了。”梁学深说,“老冯姐夫,昨晚我熬了点焖子(皮冻),咱俩喝两盅。” 
  “你挺孝心……”冯八矬子见缝插针地骂对方一句。 
  “占便宜!”梁学深说着引冯八矬子进里间,随后喊跑堂的,“切盘焖子,再炖碗大豆腐,别放葱、蒜。” 
  “你没忘我的忌口。” 
  “你和人不一样。”梁学深不失时机地骂他一句,算是回敬。 
  下面的话冯八矬子是半真半假了,说:“这些日子,你没设赌抽红?” 
  “真是矬子高声。”梁学深制止道,“隔墙有耳。” 
  “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本警察姐夫在此,你怕什么?在亮子里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抓赌?本家姐夫。”冯八矬子没吹没擂,警察负责抓赌,他又是警察署具体管治安的警尉,抓赌在他职权范围之内。 
  “谁说不是,没你仗腰眼子,我敢放局(设赌)?”梁学深说,他暗中得到冯八矬子庇护,不然放赌早给抓给罚啦。 
  “别嘴上抹蜜尽说甜的了。昨个儿有人向我们举报,你这儿放局。”冯八矬子把要说的话,或者说要表达的意思用笑表达了。 
  酒楼老板梁学深是个精明到家的人,一下子猜到冯八矬子今天要叮自己的屁股,的确没擦净,他压低声音说:“实话对你讲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难道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你?” 
  “真让你勒扯(嘞嘞)对喽!” 
  “编排!”冯八矬子不信,说,“你讲瞎话(民间故事),可远近有名,你的外号叫梁大白唬吧。” 
  跑堂的端来酒菜后离开,梁学深亲自给冯八矬子斟上酒,说:“没和你开玩笑,真的。” 
  “是谁?”冯八矬子严肃起来,“有人逼你放局……我不信。” 
  梁学深用筷子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面上画个圆圈。 
  “噢!日本人。谁?” 
  “铁路守备队长,角山荣。” 
  “他还有这口神累。”冯八矬子的气焰一点儿一点儿颓下去。 
  角山荣的名字在亮子里镇许多人心里不很普通,警尉冯八矬子心里尤为特殊。他和日本铁路守备队长的故事过去很多,将来还很多,姑且放下这一节不讲。 
  “瘾大着呢!今晚还要来我这儿开局……”梁学深一边说一边看对方的反应,说,“你要是感兴趣,喝完酒去卖卖单(看热闹)。” 
  冯八矬子管得了中国人管不了日本人,虽然警察抓赌天经地义,可还是不敢抓日本人,当警察几年从来没抓过日本赌徒。泥鳅经常躲过天敌的原因是它很滑,他觉得自己已经是条泥鳅,于是瞅瞅身着的警服,说:“我穿这身儿,还是不在他们面前晃的好。” 
  梁学深就坡下驴说:“那是,那是。” 
  这时,一个店伙计模样的人(警署暗探)来找冯八矬子,离开酒楼的机会来了,他撂下酒盅说:“我走,有急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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