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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6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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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可以减少四十四秒,”他咕噜着说,“可是今天早上往脖子上缠纱布却浪费了我两分钟。”

  叫他心疼的倒不是脖子上拉开的口子,而是那两分钟!

  爸爸每次事务旅行回来(哪怕只出去了一天),一拐弯踏上我们蒙特克莱尔那所咖啡色大房子门前的便道,就开始吹紧急集合号。这集合号是用口哨吹的,调子也是他自己编的。

  集合号非常重要,一听见就得不管什么都扔下拼命跑,否则后果严重。第一个音一出来,盖尔布雷斯家的孩子们就会从屋子里,从院子里,从每一个角落里冲出来。四邻的狗汪汪地狂叫着,也马上围了过来,周围房屋的窗户里都探出了一个个的脑袋。

  爸爸常常吹口哨紧急集合,有时候为了发布一项每个人都必须听到的通知;有时候是因为觉得无聊想和孩子们一起开开心;有时候是他请了朋友来做客,要给大家介绍介绍,同时也炫耀一下全家集合有多快。在最后一种场合,爸爸还要揿秒表,他背心的口袋里总是放着秒表的。

  集合口哨,和爸爸想出的大多数点子一样,虽然非常招摇,但是很有实效。那天,便道上烧枯枝败叶的火堆因为没人管,烧到了房屋的边缘。爸爸一吹口哨,整座房子里的人在十四秒钟之内就全出来了超过原纪录八秒。

  有时候爸爸吹口哨是为了查出谁玩过他的剃刀,或者谁把墨水洒在写字台上了;有时候他吹口哨是为了找人干活或者跑腿。然而,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吹口哨是为了分发意想不到的好东西,而最大最好的那一个总是分给跑第一的人。

  有时候,等我们都跑到了大门口,他样子很凶地嚷嚷着:

  “你们的手指甲让我看看,每个人都要看。”他沉下脸来,紧紧地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说,“干净不干净?有没有咬过?是不是该剪了?”

  说着说着他摸出一大把带皮套子的指甲钳给女孩子,还有一大把小折刀给男孩子。等到他那些打了疙瘩的皱纹挪动了地方变成一脸灿烂的微笑时,我们是多么地爱他啊!

  有时候,他一本正经地和我们一一握手,而在我们把手抽回去的时候,发现手心里有一块胡桃巧克力。有时候,他问我们有没有铅笔,然后掏出一打自动铅笔来分给大家。

  “看看,现在几点了?”有一回他这么问,说着掏出了许多手表,每人一块,连只有六个月的娃娃也得了一块。

  “嗬,爸爸,表准极了,”我们说。

  我们张开手臂搂着他,告诉他我们真惦记他啊,这时候,他就会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于是,他就揉揉我们的头发,或者轻轻地拍拍我们的小屁股。

  家务理事会

  在我们搬到蒙特克莱尔之后不久,爸爸就开始把理论付诸实践。他和妈妈仿照劳资协议会的形式,建立了一个家务理事会,每星期天下午午餐之后举行会议。

  在第一次会议上,爸爸很郑重地站起来,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开始演说。

  “你们将注意到,”他说“我在这里担任你们的理事长,我假定没有人反对。现在理事长鉴于没有反对意见,将要……”

  “理事长先生,”安娜插嘴说,她是中学生,知道一点议会的程序,“我想最好是在平民中选一个来做理事长。”

  “没有秩序,”爸爸说,“理事长发言时你太没有秩序了。”

  “但是你说没有人反对,而我表示反对。”

  “说你没有秩序,意思就是叫你坐下,”爸爸嚷着,“你太没有秩序了。”他吞了一口冰水,继续演说,“理事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派屋子里和院子里必需干的活儿,诸位有什么动议吗?”

  ……

  在爸爸苦口婆心的开导之后,分派工作的动议终于提出来而且获得了通过。男孩子们轧草地、扫枯叶子,女孩子们拖地板、抹桌子、洗碗碟。除爸爸之外的每个人都自己整理床铺,收拾房间。根据适合性的原则,由最小的姑娘抹桌子腿和家具下面的抽斗,大些的姑娘抹桌子面和上面的抽斗;大男孩推轧草机,搬运枯树枝,小男孩耙枯叶子和拔草。

  第二个星期天,爸爸召开家庭理事会第二次会议,我们都很自觉地围着桌子坐下来。爸爸觉得气氛有点特别,这使他忍不住想笑。到了要我们提出新的议题时,他简直要笑出声来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板起了面孔。

  受过严格的个别训练的玛莎站了起来。

  “理事会成员们已经知道了,”她开始说:“副理事长(爸爸封给妈妈的头衔)打算为餐厅购置新地毯一块。鉴于所有成员都将天天看到这块地毯,而且将坐着椅子在上面休息。因而我提议理事会应在任何地毯购来之前进行协商。”

  “附议。”安娜说。

  爸爸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花头。“讨论吗?”爸爸问,意在拖延时间以便策划反攻。

  “理事长先生,”莉连说,“地毯要我们擦洗,也应该要我们来挑选。”

  “我们要一块上面有花的,”玛莎插嘴说,“有了花,污迹就不容易看出来,就省掉不少动作,不用老是擦洗。”

  “我确认副理事长发言。”爸爸说,“归根到底这完全是你的主意,莉莉,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哎,”妈妈犹犹疑疑地说,“我计划买一块平织的紫色地毯,计划花一百块钱。但是如果孩子们认为太贵了,而且要有花,我愿意服从多数。”

  “我提议,”弗兰克说,“花钱不得超过九十五块。”

  爸爸耸耸肩膀。如果妈妈不在乎,他当然随便。

  “赞成花九十五块钱的说‘赞成’。”

  会议一致通过。

  “有什么新议题吗?”

  “我提议,”比尔说,“我们用省下的五块钱去买一条小牧羊狗。”

  “嘿,慢着。”爸爸说,地毯的事多少有点像开玩笑,但是小狗的问题就严重了。我们想小狗想了好几年了。爸爸认为,任何不下蛋的小动物对一个勉强养得起十二个孩子的人家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浪费。他觉得如果他在小狗问题上投降,那末下一次理事会的投票结果就很难说了,孩子们会没完没了地提出他们的要求。他从小狗厌恶地联想到挤满小马的仓库,摩托车、游泳池,而最后呢,恐怕是贫民院或者是债户的监狱,如果仍然有这种地方的话。

  “附议。”莉儿的声音把爸爸从联翩浮想之中猛拉了出来。

  “一条狗,”杰克说,“会成为大家的宝贝。家里人人都喜欢它,我将做它的主人。”

  “一条狗,”但尼说,“会成为我们的好朋友,它会吃掉剩饭剩菜,它会减少我们的浪费,而且节省倒垃圾的动作。”

  “一条狗,”弗莱德说,“会看家,它会睡在我的床边,它身上一脏我就会给他洗干净。”

  “一条狗,”爸爸模仿着说,“是最讨厌的东西,它会成为大家的主人,它会吃得我倾家荡产,它会把地下室和阁楼都撒满跳蚤,它会大模大样地睡在我的床头,没有人会去洗它那又脏又臭、让跳蚤咬得不死不活的身体。”

  他恳求地看着妈妈。

  “莉莉,莉莉,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他恳求说,“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管吗?接下去他们就会要小马、摩托车,要去夏威夷旅行,还会穿丝袜子、涂胭脂,剪鸭屁股头发的。”

  “我想,亲爱的,”妈妈说,“我们应该相信孩子们的觉悟,再说,五块钱的小狗也不是到夏威夷的旅行。”

  我们投票表决,只有一票反对爸爸反对,妈妈弃权。过了几年,小狗老了,掉毛掉到家具上,咬邮递员,而且真的啃了爸爸的床脚。我们有一次听见理事长对副理事长说:

  “我每天每夜都赞美我的主,使我没有赞成投票弄来这么一个又懒惰又不要脸、脾气又坏的畜生到曾经是我们家的地方来。我很高兴我有勇气留下一个反对这个非法无耻的跳蚤包占据我的床铺和柜子的纪录。你这个弃权者,你呀!”

  莉儿的旱冰鞋

  家庭理事会也像爸爸妈妈的大多数新办法一样,基本上是成功的,虽然有时候吵得接近歇斯底里,然而很有效果。家庭购买委员到时候选出来负责买进食物、衣服、家具和体育器材。设备委员负责征收浪费水电的每一分罚金。计划委员监察工作是否按时间表完成。理事会有权决定谁的零花钱可以多一些。奖赏和处罚也由理事会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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