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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3-苏醒将医学探索转化成文字黄金的著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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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惊慌和苦恼,同时也觉得可笑。“这就像我的双脚在反抗我,”她说,“好像它们有自己的意志。我被粘在那里,感觉像是一只苍蝇被粘在一条粘蝇纸上。”那天晚上,她若有所思地补充说:“我曾经读到过有人一动不动,但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    
    随后的几天里,其他冲动和呆滞的症状也表现出来了,通常都非常突然,事先没有任何迹象。D小姐把茶杯端到嘴边,突然就不能放下了;想要伸手拿糖罐,突然手就“粘”在罐子上;做纵横字谜时她发现自己只能盯着某一个字,无法把视线或注意力转移开;最令人不安的是(不仅令她不安也令别人不安)她有时会“被迫”死盯着别人的眼睛看,“无论什么时候我一这样做,”她为了解除敌意而解释说,“就不会发作眼动危象。”她嚼和咬的动作越来越大:她不断咀嚼她的食物,发出低沉的声响,好像是狗在啃骨头似的;没有食物时,她就咬嘴唇或磨牙齿。看到这位优雅的老妇人做出这样的动作真让人震惊,D小姐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不恰当,“我是个沉默的人,”有一次她对自己说,“我本该是个高贵的未婚女人。可看看我!像个快饿死的动物又咬又嚼,而对此我根本无能为力。”的确,在7月份的最后几天中,D小姐似乎被大量奇怪的、几乎是低于人性的欲望所“左右”和控制着;虽然她强忍住没有大声地把它们说出来,却在日记中写下了她这些阴暗的想法。    
    不过也有情况好的时候,至少有一天情况不错。7月28日白天,D小姐去郊外游玩,这次旅行她急切地盼望了很久,玩得非常尽兴,一整天她的情况非常正常,没出现一点呼吸异常、眼球旋动或任何其他的异常症状。她回来的时候非常喜悦,并大喊:“多完美的一天啊——这么平静——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能像今天这样活着真开心。我感觉到自己活着,活得比我以前的二十年加在一起都更真实。如果这是左旋多巴起的作用,它绝对是我的福星!”    
    第二天却出现了D小姐一生中持续时间最长最严重的一次危象。在60个小时内呼吸危象不断地发作。不仅伴有“通常”的痉挛和冲动,还有许多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症状。她的四肢和躯体不断地被“定”成一个特有的姿势,并强烈抵制任何主动或被动地改变这些姿势的尝试。伴随这种绝对约束的则是想要动弹的几近疯狂的最强烈欲望,所以D小姐虽然动弹不得,但却在和自己激烈地抗争着。一想到床她就受不了了,不停地尖叫——除非把她放在椅子上。她经常从“定”住的状态中恢复,猛地冲出几步,又再一次被“定”住,好像她刚才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她曾经表现出极其严重的语言压抑,而现在第一次出现重复单词和词组的症状,一遍又一遍,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倾向(言语重复症)。在正常的情况下她的声音轻柔温和,现在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尖叫。一旦她被定成了一个笨拙的姿势,她就会尖叫:“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请动一下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动一下我的胳膊……”她的兴奋就像潮水,一浪高过一浪,无休无止。在这一阵阵的兴奋中,痛苦、恐惧和羞愧淹没了她。她尖叫着,不断重复着:“哦,哦,哦,哦!……不要……我不是我自己了,不是我自己……这不是我,不是    
     我,完全不是我。”    
    只有注射大量的巴比妥酸盐才能使原本越来越强的兴奋得到减弱,患者只能疲惫不堪地睡上几分钟,一醒来所有的症状马上又出现了。当然,D小姐出现了这样骇人的危象后,我们对她停用了左旋多巴。    
    最后,7月30日,D小姐自然地睡着了,睡得很沉,几乎是昏睡了24个小时才醒来。8月2日和3日,她没有任何危象发作,但显出严重的帕金森氏综合征症状(比服用左旋多巴前的症状严重得多)。虽然她仍表现出一丝自己惯有的勇气和幽默,我们仍看得出她的痛苦和沮丧。“那个左旋多巴,”她小声说(因为她现在几乎失音了),“那东西的真正名字该叫‘该死’多巴!”


苏醒弗朗西丝,D(三)

    1969~1972年    
    1969年的8月间,D小姐一直保持一种神秘的状态,“她不时地显得非常茫然,”我们的语言治疗师科尔小姐写道,“就像是一个从前线回来的人,一个因久战而患上炮弹休克的士兵。”这段像是因受惊而呆滞的时期持续了10天左右,D小姐的帕金森氏综合征继续恶化,如果没有护理人员的帮助,她甚至不能完成任何日常生活的基本行为。这个月的最后几天,她的综合征状稍稍减轻(但仍然比用左旋多巴前严重得多),但情绪低落,万分痛苦。什么事都引不起她的兴趣,(“她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科尔小姐写道,“甚至对活着也没有兴趣。她以前像个喷灯,现在却像只快熄灭的蜡烛,前后判若两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她掉了二十磅肉,我9月从纽约回来时——离开了一个月——一下子根本没认出她来,这个苍白、瘦弱,快要垮掉的躯体竟是D小姐①。    
    ①的确,我回来时发现疗养院里一片混乱——不只是D小姐,每个人都有麻烦。我8月份离开的是个相当平静健康的病房,9月份回来时展现在我眼前的却一片骇人的景象。一些病人不停抖动,帕金森氏病症非常严重,另一些则像一尊尊雕像,表现出紧张性精神分裂病症,有许多病人不断抽搐,一些人言语重复症发作,还有十几个甚至更多的人又开始有眼动危象。看到这一切,我的第一个想法是配药出了严重而可怕的混乱,病人们服用的药物或剂量给弄错了。第二个想法是(看过图表后我知道药物配给没有出错)他们全都得了流感,也许是发高烧(我知道这会激化他们的病变)。但也不是这个原因。    
    那么,在我离开的这短短一个月中发生了什么?花了几天时间我才搞明白。我发现新领导被派到医院后,医院的管理发生了彻底的,甚至残忍的变化;患者团体突然解体,探视时间被极大缩短,取消了他们白天可以离院的通行证,事先没有任何通知,患者求助无门。患者的抗议完全没有得到重视——他们忽然发现在他们自己的事情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这——他们的不满、震惊、无济于事的愤怒——表现在生理形式上,并“转化”为帕金森氏综合征、种种危象、抽搐(见第13页)。    
    后来到了秋天,在重建了患者团体并恢复了他们探视和出行的权利后,出现了戏剧化的生理改善。虽然患者仍有某种不安全感(这是可以理解的),但许多左旋多巴(所谓的)“副作用”突然减轻或消失了——作者注。夏季前,D小姐虽然被病痛折磨了半个世纪,但一直积极活泼,看上去比起她65岁的真实年龄来要年轻许多;现在她憔悴不堪,比起一个月前我看到她时病情更为严重,而且衰老得可怕,仿佛我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她已经度过了她另外的半个世纪一样。她就像是个从香格里拉逃出来的人。    
    我回来后过了几个月,D小姐向我详细地叙说了这个月中她的情况;她的直率、勇气和洞察力提供了一个颇有说服力的分析,使我们了解到病症发作时她的感觉以及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由于(我相信)她和许多其他的帕金森氏综合征患者一样,表现出“后多巴”的基本特征和因素(当然,她的情况比大多数患者的症状或预计症状严重得多),在她讲“故事”时我会打断她,要她分析分析自己的病情。    
    D小姐首先强调突然停药后她感到极度的“失落”:“我以前可以垂直起飞,服用左旋多巴后我感觉越飞越高——到达一个无法想像的高度。我觉得自己到了百万英里的高空……然后,推力撤走,我坠落了,并不是坠向地面而是别的方向,直到被深深地埋进百万英里的地下。”    
    其次,D小姐说到了在左旋多巴“开始出错”,开始产生越来越多的“副作用”,而我——我们,她的医生——尽管一再保证,一再调整药量,却无济于事后,她就感到混乱,疑惑,焦虑,气愤和失望;最后停用了左旋多巴,她也绝望到了极点,她认为这是对她最后的判决:实际上是在说,“这个病人本可以好转却错过了机会。我们给了她魔力,而没有成功。现在我们不管她了,让她听天由命。”    
    ①我想所有的患者都被这些感觉困扰着。他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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