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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6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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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告诉我们,随着现代化文明的进程而来的,不仅仅是繁荣、先进、有序的时代,还将是一个生命日益萎缩、精神日益荒凉的时代。这是作者对时代境象的一种基本感受。 
  在某种意义上,“圆形盆地”是周大新心灵中一个具有“子宫”意义的象征体系,他在文字里这样阐述的时候,肯定有一种温暖、踏实的生命感觉,那不仅仅是他的故乡,更是他对人类永恒渴望回归母体的一种表达。从《汉家女》、《香魂塘畔的香油坊》、《第二十幕》到《21大厦》,周大新正在逐渐形成自己的写作风格和独特的小说意识,并牢固地奠定了他在中国当代文学中的位置。 
   
  ①行者:《大新真好》,《时代文学》, 2001年4期。 
  ②周大新:《圆形盆地》,《解放军文艺》,1988年第6期。 
  ③艾恺(美):《世界范围内的反现代化思潮——论文化守成主义》,贵州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212页。 
  ④阎连科:《仰仗土地的文化》,《小说选刊》,1996年第11期。 
  ⑤郜元宝:《论阎连科的“世界”》,《文学评论》,2001年第1期。 
  ⑥陈继会(主编):《周大新:为了人类的日臻完美》,《文学的星群——南阳作家群论》,河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10页。 
  ⑦张德礼徐亚东:《周大新盆地小说论》,《南都学坛》,1998年第2期。 
  ⑧何镇邦:《走出盆地·序言》,《走出盆地》(周大新),百花文艺出版社,1990年12月。 
  ⑨周大新:《走出盆地》,百花文艺出版社,第57页。 
  ⑩卡西尔(德):《人论》,甘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版,第105页。 
  (11)孙荪:《虚怀——周大新印象》,《时代文学》,2001年4期。 



僻路瓜园(短篇小说)
麦克.查波恩 
  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是到哪里弄南瓜的。我在马里兰州郊区长大。那些年头,城市刚刚开始对周围的裴蒙特农地形成包围之势。我觉得我们肯定是开车到谁的果园或农场去乔的南瓜——那是我们夏天去掰玉米、采草莓,秋天摘苹果和弄苹果酒的某个地方。我汜得的是,当我们将南瓜搬回家后,父亲从厨房抽屉里拿出最大的一把菜刀处置南瓜的方式。他是一个爱吹毛求疵的人,讨厌弄脏自己的于,特别是食物。但他又是一名医生,因此,他剥去南瓜橙色的外壳、切除黏乎乎的外瓤、用一柄硕大的金属匙将苍白的内瓤刮干净的那种方式,带有某种令人讨厌的干脆利落。我记得他干这活时抿紧嘴唇,鼻子里发出厌恶的鼻音。 
  上个月,我带自己的儿子去了位于州际公路和柏克莱泥沼之间的一块空地。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到那里去。除了沙砾、野草和微小的,可能噎住水鸟喉管的垃圾外,这里一无所有。这个地方如此缺乏生机、了无趣味,以至于我确信,从元月到10月,没有任何人看这里一眼。这个地方简直不存在了。然而,一年到头,随着永恒的季节之轮的转动,与之类似的规律性也随之出现,人们开着拖车,带着草捆、架设栅栏的尖铁丝以及各种各样黄黑色或深绿色的彩旗。他们首先竖起用聚苯乙烯制作的人体骷髅,以及装有电池的巫婆。接着,几周之后,牵起彩灯,挂上冬青树枝扎成的花环。我想是这样的。实际上,我不知道这项生意是如何运作的。也许那里有专门负责万圣节(Halloween)、专门处理南瓜的职员,然后,接着就是专门负责圣诞节的职员,运来满车的云杉和冷杉。万圣节职员也许是壮硕的伊朗人,而圣诞节职员也许是台湾人。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拥有这块靠近公路的地盘,或者,它是一块谁都看见的、谁都看不上眼的荒地,人人都可以到这里来,有生意头脑的人随心所欲就据为已有了。我的青年时期,马里兰有闲适的金秋,而对我4岁的儿子来说,他对秋天的感觉是与都市脱节的高速公路上的车流声、塑料骷髅以及播放出的波斯音乐,我不想谈论其间的反差。我确实一点也不想谈论南瓜、万圣节,以及,老天爷才知道的、每次当我想象我的幼子代替我,比如说,回到1973年10月一个寒冷的下午,在一块真正的南瓜地里愈来愈浓密的暗影下走动时,所感受到的那种痛楚。我并不是想暗示说,我们给予我们孩子的这个世界,不值得他们的信赖和关注。我并不相信这一点,尽管有时候,我确实觉得这种暗示就像一块黑冰,梗塞在我的心里。 
  然而,尼克喜欢这个地方。也许他看见,在由不规则的橙黄色南瓜骤然长出而改变面貌的、这片由风吹聚而成的褐色废弃地里,有某种东西让他着迷。过去那些年里,橡皮巫婆的手,和裂嘴狞笑的骷髅头,曾经使他感到害怕,但还不足以阻止他拖延我们的逗留时间,超过了我的耐心底限和我对于前面提到的胸口疼的忍耐度。不过,今年的情形在几个方面都有所不同。今年他是平静地看待那些吓人的装饰物的。 
  他说:“爸爸,瞧啊,瞧啊,那具骷髅里有一条蛇。” 
  我们刚刚下车。满是沙砾的路边停车场几乎空空如也。这是一个周一的下午4点,距离万圣节还有三周时间。因此,我猜我们来得早了一点。但是,我们两人都想到户外去,在那栋房子里,普普通通的声音——叉子碰击盘子的叮当声、踩踏楼梯的嘎吱声,都让人觉得是不祥之兆;而且到处都是花的气味,避都避不开,就像某个“黑道大佬”死了一样。实际上,死的是一个17周大的女婴,是某人理论上的女儿,在母体的黑暗和温暖中受到了一架喷射冷气的飞机和致命闪光的惊吓。是我妻子建议我和尼克去把当年的南瓜摘回来的。 
  在停车场只有另一辆车,一辆新型号的黄鹂牌汽车,车身为淡红色。驾驶人一侧的门一直开着。我看见在前排驾驶人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小男孩,比我的尼克大不了多少。这辆汽车的收音机开着,车钥匙插在点火器锁孔里:一种典型的Clade Stubblefield节拍,和车门开启状态的“嘟嘟”警告声交织在一起。小男孩朝外张望着,在铁丝网栅栏里面,有一栋很小的褐色建筑物,这三年来我造访这个偏僻的所在,都将它完全忽略了。它的招牌上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尾鱼,在浮标和钩上挣扎,上面只有一个词:钓饵。那辆敦实的汽车、钓饵商店、被单独留在车里的小孩子不停地踢他的小脚,传达出一种带有敌意的漠然气氛。凡此种种,使我推测出他是在等他父亲。 
  尼克指着安放在一个草捆上的骷髅头说:“如果那条蛇是真的,会怎么样呢?”那个骷髅头是空的,但像真的一样,有聪明人放了一条橡皮蛇在那里,它在眼窝和颚部伸进伸出,尼克现在大着胆子走近它,一只手伸进他那北极绒裤子的后面抓挠着屁股。 
  我说:“那会很酷的。” 
  “但它只是橡皮蛇。” 
  “谢天谢地。” 
  “我们能不能也弄一个骷髅头,放一条蛇在里面?” 
  “我们只在家里摆南瓜。” 
  “因为我们是犹太人吗?” 我说:“啊,是啊。过来,尼克。”我将他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扯出来,推着他朝南瓜那边走去,“开始买东西吧。” 
  在收银台周围,南瓜像大理石一样散落一地。那是一个既小又简陋的、用木头搭成的台架,漆成红色和白色,使得某些人——或许只有我一个人,想起谷仓。草捆东倒西歪地这里立一捆,那里立一捆,发散出草被割除后的气味,只强化了我那种将儿子生在一个世风日下的世界的感觉。地面上也铺着草,我想大概是为了提供一种具有乡村情调的铺垫物,盖在空地用拆除房屋后的废弃物铺垫的地面上。 那里还有一个稻草人,法兰绒的衬衣、蓝色的牛仔裤,和皱巴巴的报纸一起,匆匆忙忙地穿在它身上,象征性的草束从衬衣的下摆和胸口露出来。蓝色牛仔裤的腿,从膝盖以上空荡荡地悬吊着,活像一个双腿截肢者的裤子。稻草人的脑袋是一个南瓜,戴着“星期五13号”那种类型的守门员的帽子。我绝对禁止自己考虑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在我年轻的时候,任何人都绝不会想到在果园里使用一个系列杀手的形象,用来向孩子们兜售万圣节南瓜。 
  尼克在南瓜中间慢悠悠地走着,用他的运动鞋的鞋尖碰触那些南瓜。如果过去的两年里他获得了经验,他就不必寻找最大、最圆的,或是最黄澄澄的南瓜。以前选中的南瓜,都是些长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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