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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6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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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跟他并排坐了起来。然后我弟弟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好像让他更加难过,他就把脑袋埋进了裤裆,接着肩膀一耸一耸地,低声抽泣起来。 
  我和我弟弟这样坐了大约有十多分钟,中间有两次我向我弟弟道歉,我说我错了,请他原谅。但都被他拒绝了,他努力地摇头。我态度不太好,可能是平常搞怪搞多了。为了不让他抖动的幅度太大,我试着把手放到他的肩上,看他有什么反应,结果他没动,于是我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这样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也可能更久,我弟弟还在哭,声音是小了些,肩也不那么抖得厉害了。我想,这时候如果是婷婷和佳佳,我只要摸摸她们的脸问题就解决了,再不然费点力气搂那么一两下子整个事情也就圆满结束了。可惜是我弟弟。我弟弟是男的,如果我去搂他,他肯定会以为我还在搞怪,这种时候搞怪多不好。可是我又想,这种时候还能搞搞怪多好,如果这时候我可以把我弟弟像搂女人那样搂在怀里,拍拍他的屁股和肩膀,然后脱光衣服肉贴肉的睡一阵子该多好啊。我只须轻轻一扳,要不往前一推,我弟弟就会被我搂住,多么容易的一件事,然后我们调动感情的细胞,互相体贴,像生下来之前那样安静一阵有多好啊。我开始觉得我没有这样做是不对的,但错在什么地方我又想不出答案。我也难过起来。我感觉到我的鼻子开始发酸,越来越酸时我偷偷摸了把眼睛,却没有一滴泪水。 
  “哥,你说实话,”我弟弟突然抬起头,用他平常用的那双顽强的眼睛看着我,并质问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听他这么说,我马上把放在他肩上的手撤了下来,并用比他大十到二十倍的声音反击他,“啊?!你说什么?啊!!” 
  “哥,你别装了,我都很清楚了,”我弟弟这样说,“我看见得发了。” 
  “得发怎么啦?他说这孩子是他的?嗯?他这么说了吗?他说他是狗狗他爹?嗯?”我不断地向我弟弟提问,生气的样子做得很全面,鼻子、眼睛、嘴巴甚至连耳朵都表示了这个意思,就连细胞也做好了准备。我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他耳垂也是紫色的。”我弟弟说出来的声音我听上去很不真实,听上去像是在回忆。 
  耳垂是紫色的。这种时候我只想了三秒钟就给出了回答那就是我根本没有必要回答。我“嚯”地下马上跟一同坐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弟弟拉开了距离,随着“嘁”地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又“嘁”了一两声,紧接着我搞出几声冷笑,并想借机笑到外面去。可我弟弟也跟着站了起来,并按住了我的肩,“你不能走。”我弟弟比我矮不了多少,他把两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身穿戴都是我从下面搞回来的时髦货。 
  “哥,我们今天干脆把他杀了算了,”我弟弟看着我认真地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听了有些烦躁。但我弟弟或许是在试探我什么。我不想多说。 
  “反正你迟早要杀他的,”他又这样补充道,“现在就杀了他,然后我跟你下去干到底,永远不回来了,反正种田也是死路一条。” 
  “你看你说哪儿去了,羊,我说过要杀得发吗?嗯?”我这样说着我觉得路子就对了,因为这绝对是风言风语。“我中年得子就这么容易吗?” 
  我弟弟嘴巴一咧,正想反驳,我两手平举猛地往上一抬,“同志,”说着迅速但是轻轻地往他肩上按了按,“我这样做不是有毛病吗?”我把话说完,意思也就到这里了。 
  我开门,我弟弟不让。 
  “哥,”我弟弟拉住我喊道,“杀了他吧,求你了,你不杀他我们往后怎么活啊。”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弟弟,我又不是屠夫。”我说着伸手去摸他的耳朵,他头一偏,让开了。 
  “你又不是没杀过人。”我弟弟说。 
  “哥,你也不是有根鸡巴吗。”我弟弟又说。 
  我看着我的弟弟,慢慢地有些伤心。本来我想,既然他一意孤行,执迷不悟,我可以先跟他谈谈今后的安排,把答应了婷婷和佳佳在1828线附近的偏坡上种猕猴桃的事也顺便提一下,可他又说到鸡巴的事。我为此想了很多,我想到我年青的时候劲大,浑身都是劲,而现在腿子时常发软,说话的时候呢不小心就有口水溅出来;想到婷婷和佳佳眼看着就要过了做事的年龄,却没有养成人们在生活上的好习惯——这些事就够我难受的了,而梅梅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连好脸色都不肯给我一个。想来想去都是坏事,我就胡思乱想起来,想啊想,我一边这样心烦意乱地想着,一边看着我弟弟弓着身子在他的床底下摸索。我眼睛一闭,索性故弄玄虚地想起来。我想到有一年在下面的时候——那时候我一个姑娘也没搞上,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笑着看海,笑得很丑。 
  我弟弟从床底下摸出来的东西是一长一短的两根火枪,长的是我爹以前在丛林里打野猪用的,短的是流行穿喇叭裤那年我找乌鸦河的铁匠李二拐做的。还有把生了锈的杀猪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弟弟还留着它们。我的弟弟,由此可以看出,你多么勤俭多么节约,你站在我面前,暗示我选择那把短火枪,你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你五官端正,你却歪着鼻子眯着眼睛去瞧黑洞洞的枪管;弟弟,你还是在本该跳街舞和唱流行歌的年月啊,我没有见过世面的弟弟哟,你却选择做了一个节俭的人、一个落伍的人、一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人,这样下去你不知还要受多少苦哟。我心里这样想着很想告诉他,我的弟弟,你也应该从电视和电影或是布告上得知,如今用这种东西来杀人是愚蠢的行为,是落后的、意气用事的表现。但我又担心说出这种话我弟弟会更加伤心。我这可怜的弟弟,他一边往枪筒里面灌火药和铁钉,一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哥,要打就打后脑壳。”我差不多就是鄙视地看着我弟弟做好了一切,然后主动把沉甸甸的家伙接过来,撩开了衣尾,让它笔直地落进后腰并贴紧了裤带。贴紧了。 
  “哥,你真不该下去搞钱。”下楼的时候我弟弟这样说。 
  “对面偏坡上可以种些猕猴桃,科技嫁接,一年挂果。”我对我弟弟说。 
  “哥,你真不该下去搞钱。”我弟弟把相同的话说了两遍。 
  我心想,人活在世上连钱都不搞还有什么值得搞?但我也没说出来,我只是启发他,“羊,你觉得搞什么比较合适呢?” 
  我弟弟顺着这个问题想了起来。我弟弟跟我惟一有点像的地方就是瘦,走在我前面,他边走边试探着回答我的问题,但从他嘴里传来的嘀咕声远没有院子里的招呼声吸引我,“大得兄弟,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们很快下完楼梯,来到了客厅里,刚要出门,迎面得双和得发两兄弟勾肩搭背地走上了阶沿。“妈那个逼的。”我瞧着十分生气地骂了一句,并低声嘱咐我弟弟要小心了,但随即感觉到院子里陆续赶到的客人们比我想象中要来得多时,我却忍不住张嘴大笑起来,哈哈,好多人啊。 
   
  努力嘎巴,原名田爱民,1974年生于湘西永顺,1995年起做过乡村教师、爵士乐手,曾在《人民文学》等刊发表小说若干,著有小说集《我在乌鸦河》。 


那感觉如此神秘
巫 昂 
  住那家旅馆的唯一理由是可以去看附近的一个冰川,旅行手册告诉我,冰川曾经把整个欧洲大陆的北部覆盖个遍,现在的欧洲人,就是当年冰川之难的幸存者。那时候的原始人,假如幸存下来的话,要出门看点冰川,简直就跟站马路边看往来汽车一样方便,但显然,他们并不珍惜那种机会,起码不像现在我们那么珍惜。 
  到了那家挨近冰川的旅馆时,我终于受不了了,横下一条心,打算不再听话。老外替我们一行三人制定的旅行日程异常刻板,又十分紧张,差不多每天一个城市,这让我感到万分疲乏,再加上北极圈的极昼,几乎没有夜晚,到了半夜三点来钟,太阳好不容易挪到地平线附近,有点下沉的意思,喘了口气,就又挣扎着爬了上来,所以,多厚的窗帘都挡不住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根本没法睡踏实。 
  我是去工作的,为一家类似于美国《国家地理》那样的杂志,写一篇介绍这个遥远国家的文章,据说提供赞助的该国国家旅游局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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