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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唇边浅浅笑意比身畔荷花更惑乱人心。
到岸,唐有鱼先上,转身向她伸出手来。
弘华犹豫一下,伸手,在握住的瞬间禁不住全身神经紧绷。
笨拙地一跃,绊到船边,挂倒长蒿,撞在唐有鱼肩上,同时有什么扑通掉进水里。
还没反应过来,唐有鱼已捞起衣角,涉水下去了。
“不,不必……”
话音未落,他已经摸到,笑着举起。
斜立水中,微微沾湿的衣裳,滑落的几丝长发,侧仰的笑脸。
这画面真让人血气翻涌啊。
“这条鱼是你的吗?”
嗯?
弘华视线移动。
小小白石鱼佩,晶莹的珠眼。
这是与养九灵初遇那一日,在南汉兴王府集市上买来的玩物。
兴王府。。。。。。
那里有人邀她别春去看桃花。
“多谢。”弘华伸手。
唐有鱼却没立刻给她,似乎很喜爱地端详了一下,笑问:“将军喜欢鱼?”
不知为什么,弘华忽然觉得很难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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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进行顺利。
这日池东操兵池西监工,戎装未解便去造场。
民夫管笑道:“将军生来俊俏,这戎袍加身却也英姿潇洒,威风得紧呐。”
那役长也附和:“真个是玉面寒枪美将军。这般看来,与咱们小公子却有几分相象。”
“哦?真的?”
对面人忽对她身后行礼。
转回头,却不知何时,唐有鱼已笑吟吟立在眼前。
见他眉目胜画一般,弘华觉得说象他实在是种夸奖,笑道:“我哪敢比小公子这样好容貌。”
民夫管道:“役长却非妄言,二位皆是戎装俊美的少年将军,神韵相仿,眉目间确也有三分相似。”
“果真?”
弘华顺手捞过一块锃亮铜板做镜子,比较唐有鱼的五官。
“这么拆开来看……还真有一点象。可怎么相似的东西放我脸上就不成事了呢?”
正琢磨念叨,唐有鱼笑眯眯靠近,似乎很感兴趣,也挤到铜板里来。
看着“镜子”里挨着的两张脸,对比了一两秒,突然心头发毛。脸一热,随手丢开,“啪”向后转,对着正竖柱子的民夫们瞎咋呼:“小心!这位置差着一分可都不成。”
动作很不自然地直奔过去。
“将军小心!”
小心什么?
没来得及问,半个人已经插沟里去。
一身磕碰,左脚崴到,唐有鱼提前送她回岸上药。
小船轻快滑过水面,唐有鱼坐在对面微笑。弘华不停东张西望。
快到时,有乐声。池畔高台上,有伎乐正在排习。
对了,公主要嫁了,必有盛大庆典。
正排的是中州一带有名的鱼龙舞,台上舞娘将长长的绸带舞得翻飞不绝,真如活的一般。
弘华看得入迷:“鱼龙飞舞,这次找来的怕是最好的舞娘了吧?”
唐有鱼也在看,淡淡应:“不,她们还不是最好的。”
“哦?那谁的鱼龙舞跳得最好?”
唐有鱼默了一会儿:
“我娘。”
“是吗?”那位离奇早逝的侧妃?
唐有鱼遥遥望着台上绸影如云,慢慢道:“当年接春集上,四里八乡汇聚,她只身一舞,没有一个人挪得动半步。”
“她定是位绝色美人。”
“对啊。”唐有鱼目光还是遥遥的,“春集里,她马过闹市,行道皆堵,喧声入云。收妃后,她花嫁出游,长街人头千万,竟无人声。只消她在,没有一双眼睛不追随她。……不会有人,能象她一样美了。”
弘华听得神往,一转念:“可听说你母亲出身高贵非常,怎会在集市上献舞?”
唐有鱼淡淡看了她一眼,再转回浩淼的湖上:“是啊,她原是木劳的公主。”
想不到竟是这样高贵。
“木劳?”约略记得是个小小封土国,似乎很早就被灭了。
对了!
“木劳不就是灭在……”急急收住。
“正是灭在唐家手中。”唐有鱼淡淡地接上,“其时木劳已亡,我娘幼时灭国,早沦落多年。”
“而你父亲正是当时的中州王?”
“不,那时他还是太子……执掌三军。”
也就是说,正是唐拥亲手灭了木劳?
唐有鱼又轻轻地:“正那日集上一舞,他见到我娘,很快将她收作侧妃。”
啊,善战的英俊王子、亡国的绝色公主,好春相遇,一舞定情。
奇缘乎?孽缘乎?
一边是灭国之恨,一边是铭心挚爱,恨爱交缠、烈爱焚心。
那该是何等的惊天动地、悱恻缠绵、千回百转、天雷勾地火?
后来的生离死别也是因为这跨不过的鸿沟而遗恨终生吗?
公主还是没能放下故国?
那唐拥呢?他到底是知道真相后由爱生恨,割心舍情?还是无力回天,痛失所爱?
……
顷刻间,弘华就浮想联翩、魂飞九天去了。
口中呆呆道:“中州王……和你,一定都很爱她。”
唐有鱼转眼看她。
池风吹在他的脸上,吹开浅浅微笑。
“……不……父亲不爱她……我……也不爱她……”
弘华怀疑自己的耳朵岔了,回魂,困惑地望着他。
“虽然她美得连天上的云也贪看,可是……从没有人真的爱过她……”
他好看的微笑瞬间就把弘华心头澎湃的火焰冻住了。
再没别的话。
到岸的时候,唐有鱼的笑容已经恢复到一贯的宜人。
弘华试图站起来,方才还麻木的脚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叫一声又不得不坐了回去。
“莫不是伤得重吗?”唐有鱼立刻蹲下,想查看一下。
弘华立刻避开:“不,不碍事!”不小心再扭一下,疼的龇牙咧嘴。
唐有鱼抬头见她一脸尴尬,不由一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儿家,有什么可别扭?”
弘华瞪圆眼:“谁说我是男人?”
唐有鱼美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呆滞神情。
“全军都知道我是女的,我可没哄过人!”
唐有鱼好象听到什么希奇至极的事,对她上下左右一通打量。
弘华的脸立刻涨红。
唐有鱼慢慢站起,好一会儿露出奇怪笑容,低声自语:“……偏这一件竟没报与我……”
“你说什么?”
唐有鱼低头绽开一个眩目的笑:“这样更好。”
更好?更好什么?
没及问,唐有鱼已经弯腰把她一把抱了起来。
好象闻到脸烧糊的味儿了。
“不,不,不用了。我,应该可,可以……”
唐有鱼没停步往前走,一面转头对她微笑。
神啊!这么近的笑!
不能呼吸了!不能新陈代谢了!
“……我……我……我重……还是找匹……马。马就好。”
唐有鱼忽然停下来了。
视线向左转。
李图?!
还有赵和阳、花家夫妻,跟一个王八章!
娘啊!
走到近前,李图冷冰冰的视线在她脸上敲了敲,没开口。
其他人也都瞧着她。
“红将军在造场不慎受损,行走不便,在下特将将军送回疗伤。”唐有鱼解释,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看来将军伤得不轻。”李图再扫她一眼。
弘华觉得寒毛倒竖。
“也没,没什么大碍。”忙不迭挣扎着试图下地。
匆忙间伤腿先着地,一声惨叫伴随下坠。
唐有鱼放在一旁小心护着的手一扶没成功,旋身向下,险险捞住了她,扎实抱个满怀。
弘华急急把脸从他怀里拔出,一面掩饰地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喧哗。
李图转向后:“把马牵过来。”
公主大婚未至,各方使者纷纷涌来。
这日大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