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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阿克顿-自由与权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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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死而后已;勿以善小而不为,不求感激和报答。因为我们必须向魔鬼开战,与人类和平相处。宁可受苦,勿行不义。那位最雄辩的斯多噶派学者说,真正的自由在于服从上帝。在这些原则治理下的国家所得到的自由,远非希腊和罗马的自由所能比。因为它们为宗教宽容敞开了大门,而拒奴隶制于门外。芝诺说,无论是征服还是购买,都不能使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财产。

    这些学说被罗马帝国伟大的法学家所采纳和实行。他们说,自然法优于成文法,而奴隶制是违背自然法的。人们没有权利图一己私利而损人利己。这就是古人的政治智慧,它触及到自由的根本。我们可以在西塞罗、塞涅卡亚和亚历山大的犹太人斐洛的著作中看到它最高水平的发挥。他们的著作使我们深深感到为《福音书》所做的准备工作的伟大,使之可以完成于使徒布道日的前夜。圣奥古斯丁在引述塞涅卡后不禁感叹:“这个异教徒之所言,基督徒也要叹为观止!”这些高明的异教徒在那个注定的时刻尚未到来之时,不靠新的天启的帮助,便几乎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最高点。我们已经了解了希腊思想领域的博大精深,它将我们带到一个更伟大的王国的门槛之前。后来这些最优秀的古典作家则几乎是在说着基督教的语言,他们离它的精神只有一步之遥了。

    然而,在我能够从古典著作引述的所有事情中,却缺少三样东西——代议制政府、奴隶解放和良知自由。不错,存在着一些由人民推举出的议会,还有城邦联盟,亚洲和非洲的许多盟邦也派遣代表参加联盟会议。但是,选举产生的代议制政府甚至在理论上也不为人知。承认一定程度的宽容与多神教的性质相一致。当苏格拉底宣称他只能服从神而不是雅典人时,当斯多噶学派将智者置于法律之上时,他们都已非常接近这个原则。但是用法令将其公布并确定下来的,并不是多神教和哲学化的希腊,而是在印度,由最早的佛教国王阿育王于公元前250年完成的。

    古代文明的奴隶制比不宽容受到了更多的无休止的诅咒与谴责。虽早在亚里士多德时代,对于这种制度的正当性就出现过争论,而且一些斯多噶派的学者即使不是明确地,也是含蓄地否认了它的正当性,然而勿庸置疑的是,希腊人和罗马人的道德哲学和他们的行动一样,都清楚地表明他们赞同这种制度。但是在这件事上,就像其他事情一样,有个非凡的民族却预示着一个更纯洁的信念就要到来。亚历山大的斐洛是持有最进步的社会观的学者之一。他不仅赞美自由地享受财富,而且赞美平等地享受财富。他认为,清除了杂质之后的有限民主政体是最完美的政体。并且它会逐渐扩展至全世界。他对自由的理解就是追随上帝。斐洛虽然要求,应当使奴隶的处境与他更高的品质的需要相一致,然而他并没有无条件地谴责奴隶制。不过他记录下了巴勒斯坦的艾赛尼人(the Essens)的习俗,这个民族兼具外邦人(the Gentiles)的智慧和犹太人的信仰,过着未受周遭文明污染的生活。他们是从原则上和实践上都拒绝奴隶制的第一个民族。他们组成了一个宗教共同体而不是国家,其成员不过4000人。但是他们的例子表明,一个具有高度宗教情怀的民族,即使没有《新约》的启示,也可以具有伟大的力量去提升他们的社会观,并向他们同代人发出最强烈的谴责。

    因此,我们的研究所得出的结论是:在政治学或人类权利的学说方面,几乎没有什么真理未被非犹太人和犹太人中间那些最有智慧的人所发现,或未被他们以后世作者无法超越的精湛思想和优美文字所宣布。我可以连续数小时向你们吟诵那些论述自然法和人类责任的篇章。它们是那么庄严而虔诚,尽管它源自雅典卫城的世俗剧院和罗马的广场,你们却会感到,自己是在倾听基督堂的赞美诗和专业神职人员的布道。然而,像索福克利斯、柏拉图和塞涅卡这些伟大的古代导师的名言,以及那些公共美德的光辉楷模,虽然为所有的人津津乐道,他们却无力扭转古代文明的命运,使众多爱国者的鲜血和杰出作家的才智变成了无谓的牺牲。古代民族的自由权在冷酷而不可避免的专制统治下受到压制。当源自加利利的新权力到来时,自由的活力被消耗在了这样的事情上:为使人类的知识能够有效地救赎社会和人,需要做些什么。

    如果我想列举出基督教的势力逐渐渗透国家的无数途径,那未免不自量力。第一个显著的现象就是,后来注定要产生巨大影响的渗透过程,起初却是非常迟缓的。尽管基督教传播到了所有的国家,不论它们处在文明的哪个阶段或是何种形式的政体,它的使徒中却没有一个政治人物。它通过布道吸收信徒的活动,并没有向公共权威发起挑战。早期的基督徒避免同国家打交道,拒绝担任官职,甚至不愿从军。他们珍视自己天国臣民的身份,对尘世的帝国已感到绝望。这个帝国强大得难以反抗,又腐败得无可救药,它那些由异教在千百年里形成并引以自豪的制度,是从基督徒视为魔鬼的神祗那里获得正当性,双手沾满了一代又一代殉道者的鲜血。因此它无望得到再生,注定要走向灭亡。他们极其恐惧地以为,国家的崩溃之时就是教会和尘世的末日,谁也不敢梦想在那些就要给奥古斯丁和君士坦丁的帝国带来耻辱和毁灭的蛮族中间,他们的宗教就要迎来一个支配精神和社会的无量前途。他们更多地想着臣民的私人美德和义务,而不是统治的责任;很久以后他们才从自己的信仰中意识到了权力的担子。甚至当克里索斯托时代就要到来时,他们仍不愿意考虑解放奴隶的责任。

    自立和自我否定的信条作为政治经济学的基础,《新约》对它的阐述同《国富论》一样清楚,但是直到我们的时代人们才认识到这一点。图尔德良鼓吹基督徒的消极服从,美利托曾给一个异教徒皇帝写信,仿佛后者不会颁布不公正的命令;在基督教时代,奥塔图斯认为,凡是自以为发现了自己的统治者缺点的人,就是把自己几乎抬到了神灵的高度。但是这种政治上的无为态度(political quietism)并不彻底。奥利金,早期的一位最优秀的作者,就曾鼓吹用密谋的办法推翻暴政。

    4世纪之后,对奴隶制发出了最坚定的反对之声,并且持续存在。2世纪的神学家从神学的但意义重大的角度坚持自由,4世纪的神学家坚持平等。此时,政治学发生了一种实质性的、不可避免的转变。民治政府曾经存在过,混合制和联邦制的政府也曾存在过,却不曾存在过有限政府,不曾存在过权力范围受到外部力量限制的国家。这就是哲学已经提出而政治学没有解决的重大问题。不错,那些求助于更高权威的人在政府前面设置了一道形而上的屏障,但是他们并不懂得如何把它变为真实的屏障。苏格拉底反对改革后的民主政体的暴政,但是他惟一能够采用的办法,不过是为自己的信念而死。斯多噶学派只能建议智者远离政治,把天道保留在心中。但是,当基督在临终前三日最后一次访问耶路撒冷圣殿时说:“恺撒的归给恺撒,上帝的归给上帝”,他是以保护良知的名义,赋予世俗权力它从未拥有过的神圣,也给它加上了它从未承认过的束缚;这是对专制的否定,是自由的新纪元的开始。因为我们的主不仅颁布律法,而且创造实施的力量。在至高无上的领域保持一个必要空间,将一切政治权威限制在明确的范围以内,不再是耐心的理论家的抱负,它成为世界上哪怕最强大的机构和最广泛的组织的永恒责任与义务。这种新的律法、新的精神和新的权威,赋予了自由以新的涵义和价值。这种涵义与价值是在我们领悟到自由的真理以前,那一时期希腊或罗马的哲学或政制中所不具备的。 

'1'这一演讲的对象是布里奇诺斯学院的成员,地点在农学厅,时间是1887年2月26日(Bridgnorth,1877):后收入The History of Freedom and Other Essays(London:Macmillan Co,1907),pp。1…29.
 


基督教自由史 
 
    '1'当君士坦丁大帝将帝国中心从罗马移至君士坦丁堡时,他在新首都的集市广场上竖起了一根来自埃及的红色岩柱,关于它有个奇特的传说。他在下面的地窖中秘密埋藏了罗马国家的七件神器,由维斯泰神庙的贞女守护,伴随着长年不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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