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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十日谈-一个上海知青在缅泰的奇遇 作者: 吴越-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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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可越说越糊涂了。”
  “是我糊涂还是你糊涂哇?你把信写到头人那里,不等于是你告诉头人的儿子南览河边有个叫柳芭的姑娘吗?我们大家还都奇怪呢,头人的儿子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走了以后,柳芭每隔一两个月就要到王塔克驿站去看看有没有她的信。后来身子重了,实在走不动了,这才让宝萝替她去看……”
  “什么?你说柳芭怎么了?身子重了?”吴永刚突然听到这一句,怀疑自己没听清,打断了她的话追问。
  “她有了八九个月的身孕,身子还不重啊?这都是你种的祸根哪!”
  “那么说,她有了孩子了?”
  “怎么不是呢,你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你不知道?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还是我帮着接生的呢。好漂亮的儿子哟,跟柳芭一样漂亮。如果还活着,今年也有十六岁了。”
  “孩子没活么?”
  吴永刚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罐,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至少对自己没有负起做爸爸的责任,颇感内疚。但是罗西的母亲说话一向逻辑混乱,有点儿像是意识流作家写的文章,前言不搭后语,一件很清楚明白的事情,让她一说,反倒糊涂了。还不能问得太急,问急了,会越说越糊涂,只能耐心听她慢慢儿说。
  “谁知道哇,连我的那个孩子也算上,都不知死活哩!那一年,柳芭生了孩子才一个多月,忽然头人的小少爷骑着大马,带着管家和好几个奴才,沿着南览河一路问过来,哪个村寨里有个叫柳芭的姑娘。柳芭听说有人找她,立刻就想到一定是你托他带信回来了,马上出来把他迎进家去殷勤款待。那小子一看柳芭长得那么好看,眼睛都直了。柳芭问他可是陶涛有信托他带来,他说他根本就不认识陶涛,是他老子说这里有个漂亮姑娘叫柳芭,叫他来相亲的。现在他看上了,要柳芭准备准备,他回去挑个好日子,顶多再过一个月就要来迎娶。柳芭她爹说孩子已经有丈夫了,小少爷哪儿肯信?因为凡是村寨里有姑娘出嫁,按例都要请头人来坐上席,这事儿瞒得了别人,却是瞒不了管家的。柳芭妈把孩子抱出来给他看,他愣说是抱了别人的孩子来懵他,生气了,从手上退下一只玉镯来,留给了柳芭,算是定礼,就带着管家和奴才走了。过了三天,管家带着奴才们送来了银元、绸缎彩礼,更不容分辩,说定过了解夏节就要迎亲。”
  “柳芭让头人家娶走了?”吴永刚这下可真急了。
  “要是娶走了,倒又好了呢!我们这里的山民,世世代代受苦,能有个女儿嫁给头人的儿子,哪怕做小老婆呢,一家人就能够搬进县城里去住,总比在这荒凉的深山冷坳里翻土强得多吧?可是柳芭那姑娘性子也真够犟的,愣说她已经是你陶家的人了,只要你陶先生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来接她;你陶先生要是死了,她就为你陶先生守一辈子寡,尽力把你的儿子养大,再也不嫁人了。”
  “这种违抗头人的事情,她办得到吗?”吴永刚当然知道这里的头人就是皇上,像这种违抗头人的事情,是根本办不到的。
  “要是平常人,这种事情想也不用想。可她柳芭是经过你陶先生调教的,想法跟平常人可就不一样了。她咬定牙关,坚决不嫁头人的儿子;如果父母逼她,她说了,不是抱着孩子到曼谷去找你,就是抱着孩子去跳河。总之,她是铁了心了。”
  “岜里大叔怎么说呢?”
  “岜里不是她亲爸爸,能怎么说?还不是听她妈的?”
  “她妈总不会逼她吧?”
  “她妈知道她的脾气,如果真逼她,她什么都干得出来。可是头人那边也不好交待呀?惹得头人发起火儿来,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柳芭要是真死了,事情也许倒能了结,柳芭要是还没逃跑,他会派人来硬抢;柳芭要是跑了呢,这祸可就落到她父母亲头上了。即便不来杀人,放火烧了她家的竹楼,把她一家都赶出村寨,是完全办得到也做得出来的。”
  “最后究竟怎么办呢?”吴永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来了。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是这个样子。这里还是封建社会初期,不讲民主与法律,所有封建制度下的凶残惨酷行为,头人们可真干得出来。
  “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逼着孩子去走死路哇!大家都说:放孩子一条生路吧,柳芭自己才十七岁,抱着一个两三个月的娃娃,你叫她怎么活?还不依旧是死路一条?再说,即便真能平安地跑了,她家里的人也遭不起那份儿罪呀!全村人都为这件事情伤透了脑筋,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只有一个主意:那就是全家人一起逃。”
  “往哪儿逃呢?”
  “是啊,往哪儿逃呢?整个王塔克县都是他头人的天下,就是逃到附近的几个县,他们土司头人之间,都是通声气儿的,真要是派人出来找,也不难找到。除非远走高飞,逃出掸邦或外国去。从我们这里往外走,只有三条路:第一条是到王塔克县,搭班车到孟帕亚,从那里再到泰国或缅甸的别的地方。这条路就在头人的眼皮子底下,当然是走不通的。第二条是溯南览河而上,可以到中国的云南边境。可是柳芭的爸爸就是从云南逃出来的,总不能再回去吧?再说,南览河河水这么急,即便有船,溯流而上也极为困难。剩下的第三条路,就只能顺流而下,到泰国或者老挝去安家落户了。”
  “那她们究竟到哪儿去了呢?”
  “既然只有一条路好走,全家老小只好为她们娘儿俩作出牺牲,顺流而下了。至于到了什么地方,当时谁也不知道,只好听天由命,随遇而安,哪儿能够容身,就在哪儿安家落户啦!”
  “那么说,她们是坐船走的?”
  “你在这里住过好几个月,看见过这里有船么?南览河河水急,有的地方是浅滩,船是走不了的。只有竹筏勉强能通。当时我们三户人家,每家都有一只竹筏,如今事情急了,就一起拿出来,让柳芭一家六口人连同财产和牛羊统统装上竹筏。在一个早晨,天刚蒙蒙亮,大家一起到河边,送她们上了路。没有想到的是:我家那个小罗西,舍不得她们一家人走,非要跟着一起去不可。真是罪孽呀,人家是被逼无奈,这才舍命逃命的;可我家那小子,非得在这时候添乱。说起来,这事儿也奇怪:我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全是男的,总盼望有个女儿。生下罗西,又是个男的,长得却比女孩儿还好看。所以我们从小拿他当闺女养着。他自己也和柳芭一家的三姐妹最亲热,跟他自己的三个哥哥一点儿也不好。如今三姐妹全都要走了,他怎么肯?哭着喊着要跟着。他爸打了他一巴掌,倒打出他一句话来:‘你要是不让我跟着姐姐们走,我现在就去死。’一个才六七岁的孩子,犟起来八头牛都拉他不住。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做爹妈的从小把他的脾气惯坏了,如今可连父母亲的话都不肯听了。闹腾了半天,筏子也走不了,最后还是大人听了孩子的,让他跟着走。反正柳芭家没个儿子,我们家又儿子太多,柳芭她爸也愿意领养他,就这样临时决定,让罗西跟着柳芭走了。罗西一走,你说怪不怪,我一连又生了两个女儿,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两个。只是他们一走十六年,也没个音讯,既不知道他们的下落,也不知道他们的死活。算起来,我们罗西比你们的小努丹大六岁,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要是天从人愿,他应该娶达吉为妻,也应该有孩子了呢。”
  “你说柳芭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小努丹?”吴永刚惊讶得张大了眼睛,立刻想起马车上那个可爱的小努丹来。
  “是啊,这是他妈给他起的名字:丹·陶。他是你的亲骨血嘛,当然要姓陶啰。不过我们都叫他小努丹,不提他姓什么的。”
  天哪,天下的事情,难道真有这样凑巧么?那个小努丹,今年正好十六岁。算起来,宝萝今年应该二十八岁了,那个努丹他姨,正好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啊,老天爷是不是因为我作孽太多,故意要这样惩罚我、折磨我呀!如果真是她们俩,他说母亲病重,他是从学校请假回昌盛去看望母亲的。那么第一他母亲现在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否改嫁了;第二,他说他家现在住在昌盛,昌盛就在湄公河边,正是南览河的入口处;又说他在清莱中学读过一年书,那么,只要请昭维到学校去一查学生家庭地址,不就能找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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