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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的中国语言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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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詈蟮贸鼋崧郏衔疤扑我陨希哺韪暝现纸远羇音,不读o音;魏晋以上,凡鱼虞模之字亦皆读a音,不读u音或ü音”,认为“南山可移,此案必不可改”。这些文章开始用新的、比较的方法对汉语的音类进行语音学的考释和描写,探索汉语音韵历史研究的新途径。
  汉语音韵的研究过去只局限于汉语自身的韵书、韵图、异文、诗韵、谐声等“死”的书面材料的分析,满足于音类的分合比较,既没有考虑如何利用广泛存在于汉梵、汉朝、汉越、汉藏等译音、对音中的资料,也没有考虑汉语方言、国内少数民族语言与汉语语音演变的关系,用比较的方法对音类进行语音学的描写。这种以“死”材料的分析为基础的历史音韵研究,固然是语言历史研究的一个重要的、不可或缺的方面,但进展到一定的程度就难以深入,因为用方块汉字记载下来的书面“死”材料只能按时间的先后顺序排比相关的资料,难以具体描述演变的规律;而且,“死材料”是“死”的,对它们的排比进行到一定的阶段就会出现“山穷水尽”的状态,因为材料用完了,排比也不可能出现新的花样。所以,汉语音韵经过清儒的研究,“古音二十二部之目遂令后世无可增损。故训诂名物文字之学有待于将来者甚多,至古韵之学,谓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也”(王国维,1940)。“等韵图的绘制,至劳乃宣已走到穷途,宋元等韵的解释,至黄季刚亦陷入于绝境”(赵荫棠,1957,315)。面对这样的情况,汉语音韵的历史研究需要寻找新的途径。潘尊行(1923,422)清楚地意识到传统研究方法的局限性,认为它“只能使我们约略地知道古今变迁的大齐,不能使我们明白声韵发展的程序。这实由于他们所根据的材料,读音不能古于广韵,参证不外乎谐声,音训,韵文,异文等类的缘故。讲到这里,我们可要感着比较语言学的需要了”。这一呼声代表了汉语历史语言学家寻找新的研究途径的心声。《国学季刊》的发刊词和钢和泰、汪荣宝的文章就是想用比较语言学的方法改进汉语音韵的历史研究,由于它符合语言学发展的客观需要,因而产生了重大的影响。钱玄同在《古读考》一文之后写了附记,认为“汪衮甫君考明唐宋以上歌戈部读a音,魏晋以上鱼虞模部也读a音,证据确凿,我极相信”。林玉堂(1923)、李思纯(1924)也充分肯定《古读考》一文的价值,并提出一些补正性的意见。这些研究虽然还不是历史比较法,但无疑会对传统的研究方法形成冲击,因而不可避免地会引起相应的反驳。当时的国学大师是章炳麟,他看了《古读考》一文后马上著文反对,认为译音、对音不可靠,无法据此考订古音。此文一发表,徐震附和此说,但引起林玉堂、唐钺、汪荣宝等人的反驳,形成古音研究方法的一场大辩论。魏建功还为这场辩论写了一篇叫做《古音学上的大辩论(〈歌戈鱼虞模古读考〉引起的问题)》的文章,进行总结性的讨论。
  章炳麟是国学权威,他反对《古读考》,无疑增加了辩论的重要性。辩论集中于三个问题:能不能根据译音、对音考订古音?如何对待例外?如何理解语音演变的音理?辩论的核心是第一个问题。章炳麟(1924,110,111)认为“内典译音,自隋以上,借略取相似,不求谐切。玄奘、窥基、义净之书,译音渐密,然亦有疏者,如宋明人书译金元音不能正确,盖不足为典要矣”,至于日译吴音、汉音,则“辗转侏离,尽失古读……或欲据此倒证中土唐音,甚谬”。汪荣宝、林玉堂、唐钺等人针对章的论点,逐一加以驳斥。汪荣宝(1925,131)认为隋以前的翻译经师多为印度人,精通梵语和“华言”,“观其文词之美,可以悟其语学之优,译音细事,稍识文字者能之,何至兼精华梵若彼,不求谐切若此”,至于“前后译音之歧,皆古今音异同,吾人正可据以考见历代音韵流变之迹,而决不能以时势之古近,判译事之短长也”。林玉堂(1924,158)又进了一步,认为“倘若日译、高译、梵译及安南音,歌韵俱读a,证据相符,我们总不能不承认a音为歌韵的正读,非出于传讹的了”。这一争论是新、旧两种方法论的冲突,预示着汉语音韵研究的方法将要发生重大的变化。国学派坚守旧日传统,而革新派也明显地带有“初出茅庐”的稚嫩的特点,对译音、对音的语言史价值作了绝对的肯定。固然,不同时期的译音和对音在拟测音类的具体音值时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汪荣宝等人关于歌、戈韵的拟测也为此提供了一个有说服力的例证,但译音、对音有其明显的局限性,这一点毋庸置疑。章炳麟等人指出它们不能作为拟测的可靠根据,虽然说理不清楚、不充分,但应该承认其中有合理的因素。根据当时的讨论和学术研究的发展状况,译音、对音在语言史研究中的局限性已有明显的表现。首先是关于译音、对音的“疏”与“密”的问题。章炳麟等人据此强调谐切的困难,而汪荣宝等则认为是语音发展的结果,“前后译音之歧”正可以“考见历代声韵流变之迹”。其实,这里的主要问题不是“疏”与“密”,而是材料的来源不同。当时,已经有学者开始对我国新疆一带的古西域语进行考释,发现隋唐以前的中印文化交流不是直接的,而是经过西域诸国的中介;佛经也不是直接译自梵语,而是转译自吐火罗等语言,“盖后汉魏晋代中国所传之佛教,大抵由西域龟兹焉耆间接输入,其时所翻译之佛典,亦大抵由西域诸国语言如龟兹语焉耆语间接翻译而来。然西域诸国语言如龟兹焉耆等虽皆取法印度,然亦各有损益,与梵文原本不无异同,故南北朝隋唐高僧乃有直赴印度取经之事。因此等古西域语之发见,而后汉魏晋时代佛教由西域间接传入,乃得证明之”(方壮猷,1930)。季羡林(1956,306—307)也有进一步的分析,指出“最早的汉文里的印度文借字都不是直接从梵文译过来的,而是经过中亚古代语言,特别是吐火罗语的媒介……人们发现这些借字的音和梵文不相符合,于是就武断地说它是‘讹’或者是‘讹略’。事实上既不是‘讹’,也不‘略’,只是来源不同而已”。所以,隋以前译音的“疏”和隋以后译音的“密”,是音译材料的来源有别,不一定是“汉语音韵流变之迹”。汪荣宝等人没有注意到译音来源的差异固然情有可愿,因为有关问题的研究还刚刚开始,但译音、对音在语言史研究中有其局限性,这一点是难以否认的。
  其次,译音、对音只能适用于所译、对时代的语音拟测,而不能广泛运用于其它时代的语言史的研究。这一点,汪荣宝等人暴露出一些明显的弱点。汉译梵音、日译吴音大体上在魏晋六朝,而日译汉音还要晚一些时候,大致在隋唐,用这些材料来考证歌戈鱼虞模的先秦古音,由于语言的演变,不可能完全适用。歌戈读a,革新派内部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而鱼虞模在先秦是不是读a,或什么时候开始读a,汪、钱、林、唐的拟测各不相同。钱玄同(1923)根据《诗经》用韵“鱼虞模部的字与歌戈部的字画然有别,不相通用”的情况,认为鱼虞模在周代读;林玉堂(1923,148)假定“鱼部普通读‘开o’[]音,有的时候因前音的影响或因方音的不同变为‘合o’音”;唐钺(1925)假定“自汉末至唐末普通读入开o[],有时候读u”。只有洪瑞钊(1925a、b)支持汪荣宝的拟测,认为“鱼模歌麻,在两汉以前,实属同部。宋郑庠古音辨首创此议。自有清声类之学大兴,於韵部辨析过当,乃分歌鱼为二”。他先是从通假、鱼阳对转、发音原理、楚辞鱼模多与麻为韵、《淮南子》的某些读若等方面来证明“鱼模古必同麻”,而后又“征之六书,形声假借之例,汉人传注读若声训之辞,与夫阴阳相转之理”,进一步证明“鱼之为侈,决无容疑”。这些考证固然可以弥补译音、对音分析之不足,但材料偏于零散,缺乏系统性,不足以否定“鱼虞模部的字与歌戈部的字画然有别,不相通用”的分部结论,“鱼之为侈”也不能否定钱、林、唐的拟测。为什么会有这些分歧的意见,依据的译音、对音材料不是直接来自先秦,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林玉堂(1923,152)想克服这种矛盾,提出方音分歧在考订古音中的重要性,认为“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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