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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水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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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年前的某年某月某日,有一个女孩从医院的某个房间里诞生。同一降生于世的隔壁的男孩已夭折。算命的说她是难以生养的人。假若她可活过满月,便是偷偷躲开了勾魂鬼的手。像个圆滑的雪球滚动在寒冷而夺命的冰雪天地中,相信算命的妈妈背着父亲悄悄给女孩的名字改换了。名字中必有”圆“字,才得以偷生滑过无常的手中。从此妈妈生怕女孩有一风吹草动。用最营养的保健品和食物哺育。很多年以后,长大成人。身体和名字相配。如果有来生或假如时光倒流,女孩希望寻找哪个一同出生的而夭折的男孩。很多年以后的茫然、、、、、、。让她感到活着的应该是哪个男孩而不是她。”哪个女孩就是我。 
  我噙着泪花看完你的信。恨不得痛哭一场。我,该说什么,你隐含辞意的话中带着背后更多的话没说出来。只好无言以对。 
  原来你的本名并非圆,像我的本名并非是风。其实我们何尝没有相同的命运呢?从一出生开始。 
  “二十二年以前的某年某月某日,我来世这个称为人世的世间中,哭着第一声哭泣时便是我看见母亲笑着的第一次甜蜜的笑。家贫如洗的日子十分难熬。无论下地劳作或看带我的都是母亲一人。在我未出生之前。母亲本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偶然一次莫名的灾难来临便夺走了二姐的性命。母亲从此伤心欲绝。很多年以后她还念念不忘着她曾经来到世上匆匆走过的女儿。每逢我问起哪从未谋面的二姐。母亲的眼神带着几分宿命似的幽怨。一幅无奈而回忆的神情在想着多年前为什么不能挽回自己亲生的骨肉。在出生十二天时候,灾难便问候了当时小小的幼婴、长大后不可一世而才华横溢的我。当时母亲到处奔波寻求能挽救她幼儿的人,许多年以后。她告诉我她流着泪从我出事到看见我好起来止。自此以后,迷信的母亲听了别人的话。给我起了的名字中带着一个滑字。是滑过灾难似水流一样畅通无阻。后来。母亲再给我改名。风。她是能认识几个字的人。风雨无阻、呼风唤雨、来无影去无踪、不受任何限制我的生命。自由自在地随心所欲。后来、果真,如她所预示的。我是随心情喜好而至的一个人,没有性格。像风,反复无常,飘忽不定。我喜欢到处流浪和穿梭于城市和荒野之中。”这就是我。 
  我发誓在我长大后让母亲过上所有的好日子,这种决心像我把名字换掉一样,我会写字时,在某网站写字时,把名字换成反复。我,反复无常,这个世界有太多令我看不明的和令我失望的都是如此反复无常,这是个尔欺我诈时代,这是个把真诚当玩笑,谎言换金子的时代,是一个把良心抛弃和遗忘的时代。 
  你心安理得接受别人说自己是好人,在别人背后的冷嘲热讽中等于承认是蠢才好人?这个名词还不如“妓女”二字受人尊重。 
  你说吧你选择的路//风 
  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六日 
  第五十四封信 
  圆 
  被你遗忘与想起/属于相同的意思/因为你根本没有在意过我是谁/又怎样痴醉在爱你 
  在关掉手机与打开手机之间踌躇不决。我知道你不会想起今天的日子——我的生日。 
  除了你的祝福我不希望接到任何人的献词。所以我在关机与开机之间犹如不决。 
  我席地而坐着一动不动。回想起往事与将来。今天是个沉闷的日子,和以前相同默默地度过。曾经朋友问我到底会在什么样的节日才会庆祝自己开心。我说我无论在什么节日都不会庆祝,我永远是生活之外的人。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喜庆日子,我依然一如既往地双手插着裤兜慢慢悠悠地看着别人放烟花和度假。生日时默默呆着为自己祝福,又走了一个迷途岁月而重新开始困惑。 
  一个无关要紧的人发信息来给我祝福。我不明白,真挚总在无关要紧的人与无所谓的时候出现。 
  你还是来了句往常的语言。这次我没有回话,我要把这一天留给自己。我是被遗弃的人,只好自己珍惜自己,劝告千万别自己遗弃自己。 
  写一首庆祝生日时的心情,我便想到我不应有生日的念头。于是我想起了家人。写下了《全家照》一诗。 
  父亲 
  在你额上游泳/从不溺水/水温恰适嫩幼的皮肤//你宽厚的手掌并不粗大/然而开垦我未来田野/我悠哉游哉地丰//童年在你唾骂中流逝/我挽牵住竟是一根白发/整个青春怔了一怔/我没有说话 
  母亲 
  给了我甜润的声喉/我却从来不懂歌唱//青春流浪在你的盼望/和梦魂牵萦的惦念里//你暖暖的怀抱是一所安乐窝//醒来竟是一件褴褛的衣衫/睁大眼睛望你含幸茹苦的一生/我没有说话 
  姐姐 
  我拥有不可奢求的名词/“姐姐”/在另一群叹羡的目光下/我们一起下地/菜田的牙儿比我们长得慢//山岗上的歌谣/是我们筐箩里的木柴/装满筐萝才有曲调/你出嫁在我模糊的记忆/我没有说话 
  哥哥 
  我的一生有太多坎坷/面对悬崖或急湍的河流/你的身子是最安稳的独木桥//风筝在我手中/牵着你的照顾和奔跑/小小的弹珠一晃而逝//你是所有孩子的王//却甘受仆人的我差遣/小小的手指指挥村庄的没落//面对你泪流满面/我没有说话 
  我 
  最懦弱最不懂事的我/何必自诩无为的前程/我的话早已说完/我不能说了/我没有说话 
  家人是永远的思念与不可忘却的水流 
  为什么远方的你铭留心头//风 
  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七日//夜 
  第五十五封信 
  圆 
  为什么我不能化蝶/飞到您的发端上跹蹁起舞? 
  穿裙子的早晨有多少个属于你。当我看到信息中的你无比喜悦仿佛翩翩起舞。我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化蝶,飞到你的衣襟上轻轻扬扬。衫托你多姿的身影。 
  喋喋不休的人在窗处放声大喊大叫,把睡梦中的我拉出,趋近窗户往外望时,已是中午时分,总有憎恶的声音或事情来缠绕着我,而甜美的或和蔼的却招徕不来。 
  再次从沉睡中醒来时我毫无怨言,我昏昏迷迷的梦境被你的来电打断。一向不致电给我的你仍不改旧习,让铃声响了几下迫不及待地关闭。唉!服透了这个古怪的魂灵。让我思绪混乱而渐渐平表,像浑浊的污水渐渐清澈。有时候,弄清真实的意图时却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得面目。 
  夜晚,你从电影院出来的第一件事向我诉说了学校电影的悲哀,哪些老得掉牙的片子使得你百看生厌。而不喜欢外遛达的你呆在宿舍里发霉, 
  今天到北京路诳了一圈,步行街的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我衫托着热闹不舍离去。弄不明白这些人到底买东西的有多少个。没理由都是在街道中徘徊着。为城市的名步行街作装饰?或许吧。都是一帮无聊极透的家伙。我购买应该购置的东西扬长而去。返回的路上看到为有人一元的争吵。却弄不明白满地散落的铁灌却无人收拾着换钱。与争吵的时间做同样一件事而不用与别与闹得面红耳赤何乐而不为呢?可偏偏没有人为。 
  用冷水洗澡,能让我想到必然面对的事情。要是在冬天,想到的会更多,人生或许就是要面对在冬天洗冷水澡的。这是必然问题和需要解决的事情。你不能躲避。 
  锥心的剧痛用什么救治//风 
  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九日晚 
  第五十六封信 
  圆 
  收集你走后的书信/编成一本诗集/一天阅读一页 
  回校了,这是假期的第一天。你欢天喜地等候新生活的来临。相信自己在新学期中会好好地努力。 
  我没有回校,暂时不想这么早或不想回校。总希望找一种远离的方式作暂时告别,学假期我自学得远远比原来想象的少得到,好像除了看两本诗集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唉,我以为,二个月会令我脱胎换骨,不止中汉语言,连英文都要拿下它,可是,一片空白,下次面对你有点惭愧了, 
  你来信说准备搬出外面住宿,理由与没理由一样,我听了与没听一样,反正我是无条件支持你的,今天我在偌大的城市中寻遍了大型书店和图书馆找不着一本书——霍乱时期的爱情。 
  为什么突然生气我不记得了,我今天莫名的生气,被你气得七孔冒烟。 
  你回来后的这些天,我快乐无比,然而,却不如想象中来得美好和亲昵。 
  现实与幻想谁欺骗了谁//风 
  二零零四年九月一日晚 
  第五十七封信 
  圆 
  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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