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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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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得到比本民族其他人较为优厚的待遇。”
  “明白了,”“钉子”说。“谢谢您的开导,否则有些笨蛋还以为德国人只是反对布尔什维主义。看来你们都是聪明人,很懂得经营。殖民地——这没说的。”
  “德国把东方民族从布尔什维克统治下解放出来,这个功劳理应得到经济上的补偿,也是公平合理的。”魏斯说罢突然厉声问道:“您是自愿投诚的吗?”
  “钉子”警觉地瞧瞧魏斯的眼睛,笑意从脸上消失,颧骨紧绷绷的。
  “我被震昏了,规规矩矩躺着,象个死尸还剩口气。”
  魏斯鄙夷地说:“原来是个胆小鬼,投降了。”又恶狠狠地说:“胆小鬼!”
  “钉子”猛一动,想欠起身,但马上省悟过来,捏紧的拳头放松了。
  “说得对。”“钉子”又俯下身子,问道;“您希望我勇敢吗?”
  “是的!”
  “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在战场上先打你们,再打自已人?这可不成!谁在战场上狠狠打过你们,他就不会去碰自己人。把他碎尸万段他也不干!”
  “照你说,这儿的人都是胆小鬼?”
  “不,何必这么说?都是英雄!还要怎么样?只能这样了。”
  “走投无路了?”
  “不,为什么呢,还有一条路——上绞架。”
  “在哪儿?”
  “这边那边都一样。”
  “您愿意在哪边?”
  “别扣我字眼儿,不要这样,”“钉子”心平气和地说。
  “您是共产党员?”
  “得了,又想从头问起吗?”
  “‘爱司’是共产党员吗?”
  “您说谁?”
  “战俘联盟委员会的委员。”
  “我莫名其妙。”
  “好了,我们改变一下谈话方式吧。”
  “想打吗?没关系,打吧。当然,离开了集中营有点不习惯了。看来不习惯是不行的。”
  魏斯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接着说:“‘爱司’已经招了,说您答应执行他布置的任务。”
  “钉子”郁闷地望望脚底下,说:“我说二等兵,别瞎扯了。休想从我嘴巴里掏出什么,我不吃这一套。”
  “好哇!”魏斯解开手枪套。
  “钉子”冷笑一声:“于吗弄脏地板呢?您的上司要不满意的。”
  “走!”魏斯命令道。
  魏斯把“钉子”押到仓库后面的围墙边,让他脸朝板墙,用枪筒点点他的后脑说:“最后问你一次:说不说?”
  “开枪吧,”“钉子”答道。“开枪吧,德国鬼子,快点。”
  “把身子放低些,”魏斯说。
  “坏蛋,你图方便还要我路个躬不成?”
  “钉子”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魏斯的眼睛;“朝脸上开枪吧,恶棍!”
  魏斯把枪抽回枪套。
  “我不得不采用这种方法。”说罢指指近处的一根原木:“坐下谈吧?”
  他从香烟里抽出一个纸卷儿,这是一封写在卷烟纸上的信。他把信递给“钉子”。“这是您妻子写来的。希望不要再怀疑了。”
  “钉子”疑惑地接过纸卷儿,展开来看信。他的脸渐渐变得柔和,继而开始抽搐。
  魏斯忽然听见一阵咳嗽,还带着嘎哑的哭声。魏斯站起来走开了。
  散乱的苍紫的浓云,在雪后的天空慢慢飘移。星星从云隙里洒下光来。雪水狼藉的地面上散发着酸溜溜的烂泥气味。
  监狱高耸的围墙,板檐上缠满了铁刺,投下阴影,仿佛沿墙有一道望不见尽头的深沟。周围静得象在土坑里一样。
  “钉子”走过来。这几分钟里他的脸消瘦了,但两眼炯炯有光。他轻声问道:“允许我叫您‘同志’吗?可以吗?也许还不行?需要我用什么来证明?”
  魏斯把手伸给他说:“鉴于您了解的原因,我对您仍然是二等兵魏斯。”
  “钉子”热烈地握住他的手。
  “中士吉洪·卢金,机械士兼司机。”
  “好,卢金中士,”魏斯郑重地说。“第一项任务是努力学习,成为各门功课的优秀生,包括政治课。不能轻视那些反苏宣传,同别的学员谈话还用得着。可是我发现您瞧不起这些东西。过五天下课后您来找我解答问题,我们谈谈。就这些了,回宿舍去吧。”
  “同志,”卢金忽然央求道。“让我再坐会儿吧。”他抱歉地说:“腿好象支持不住。毕竟是从您那儿死里逃生。您把枪口对准我,我是横了心。事情过了,身子倒有些发软。”
  “好吧,”魏斯答应了。“您歇歇吧。请原谅我使您虚惊一场。”
  “妻子的信可以保留吗?”卢金呻吟似的低声说。
  “不行,”魏斯说。“绝对不行。”
  魏斯烧掉香烟纸,踩去灰烬,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觉得自已的股在黑暗中焕发光彩。他忽然感到非常幸福。救人于厄运,救人于沉沦,这真是一种幸福。这是事业上的幸福,是对人的思想感情作了极其细密的考察而得来的一种幸福。尽管魏斯有时也觉得,他所属意的人已陷入叛变的泥坑而不能自拔,似乎这里没有好人,尽是些渣滓。
  这是在刀尖上的搏斗。是一场争取人的搏斗。一个人本该受到制裁,魏斯尽力去挽救他,使他免于惩罚,并给他立功自赎的机会。
  可是对于有过变节行为而背着沉重思想包袱的人,要洞察他们的内心是多么困难啊……
  魏斯想起代号叫“阶段”的那个小伙子……。他逃跑几天后被逮住了。追捕的人将他逼到屋顶上。他藏在阁楼里打完最后一颗子弹,就象跳板跳水那样,燕式凌空而下。
  小伙子奄奄一息,被拖去审问。他一言不发,使出最后的力气把拇指从食指和中指间伸出来,表示轻蔑,但是他无法把手举到凑在跟前的译员脸上,就带着这个嘲弄的手势死去了。
  魏斯觉得,这个青年的死好象是他的过错。为了狠狠向敌人报仇,小伙子忍受着可怕的孤独,伪装得何等巧妙!可是魏斯对他的内心活动竟没有半点觉察。
  校方向学员们宣布:“阶段”已调往某分校。
  魏斯把实情告诉了“钉子”,让后者将事情的始末审慎转告他认为可靠的人。魏斯又把“阶段”的英勇事迹报告了总部。从学员档案中查明:“阶段”原名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巴萨雷金,是民兵,1922年生,莫斯科大学学生。
  魏斯想起安德烈·巴萨雷金,感到是个沉痛的损失。他很佩服这个出色的青年,伪装得那么高明,使他竟看不出一点破绽。魏斯也在学习这种伪装术,日复一日地在领略其中奥妙。他象对自己的职责有了一种新认识。随着特殊感的逐渐消失,他越来越盼望在这里找到一些可靠的战友。
  学员“阶段”的潜逃与“叛变”成为“瓦利司令部”附属中央模范间谍学校的一大污点。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是:用一切方法对学员乃至教员、教官严加监视。
  迪特里希同他的反间谍科属员们制定了一套措施,把某些颇有声望的谍报局人员也列为审查考验的对象。
  “钉子”遵照魏斯的指示,学习成绩较其他学员有显著提高。勤读反苏书刊使他能够把希特勒的政策吹得头头是道。他变得乐观而有朝气,给人印象很好。因此“钉子”被任命为一个绝密任务行动小组的组长。
  这个小组的人员搬到另一间屋里。一名谍报局军官向他们介绍两种用于破坏行动的新式德国炸弹,耐心讲解这些炸弹的用法。
  第一种炸弹用于破坏铁路路基。它是个圆锥形金属筒,底部有胶糊状物质,能够粘附任何物体。筒盖可以拧开,雷管的拉线就连着盖子。
  将这种炸弹粘在铁轨上,打开盖子,拉动火线,飞快隐蔽,炸弹立即爆发。
  第二种炸弹用于破坏电线杆和输电架,形似香肠,内有油纸包裹的膏状爆炸物,使用时把连着缓燃导线的雷管塞进“香肠”就行了。
  此外,军官还向学员们示范了一套纵火器材的用法。众所周知,德国人是制造这类东西的好手。
  一切迹象表明,这个小组将去执行破坏任务。
  最后几堂课的内容是如何摆脱跟踪和应付拘留审讯。
  狱中表现课的主讲人是个道貌岸然、胖得发喘的家伙。他讲述狱中规矩及各种适应办法,天花乱坠,头头是道,并且夸耀自己的机智灵活,使听众觉得坐牢是此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他在回答问题时不能自圆其说。一方面要给学员打气,灌输信心,不让他们被严酷的狱中生活吓倒。另一方面又要杜绝他们的一切希望,用铁窗风味和狱中种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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