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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晤(原名悲伤的体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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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我可能又,再一次地,用纸片搭盖起房子来了。若真是这样,他必定会再一次地把它拆毁。除非我终于被判无望而这弃绝,永远沉伦在地狱里搭盖纸的城堡,「在死人当中逍遥」。

    例如,这会儿我溜回神这边,是否只因知道若有任何通往伊的途径,必得经过神这里?然而,我当然十分清楚,神是不能被当作途径利用的。追寻神的人若不把他当作终点,而是途径,非作为目的,而是手段,那么,就根本不在追寻他。这就是那些市面流行的「彼岸团圆图」发生错误的地方。问题不在图中那些幼稚的、非常世俗化的描绘,而在于把抵达真正的目标时才能连带获得的东西,当作目标的本身。

    主啊,你真的设定这样的条件吗?我可以与伊重逢吗?唯当我学会爱你到极致,甚至不在乎是否能与伊重逢时,我才能再与伊相会?思量一下,主啊,对我们而言,这家怎么一回事。别人会怎样看我呢?假如我对孩子们说:「现在不能吃太妃糖,不过,当你们长大了,不再真正需要太妃糖了,那时,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如果我知道与伊永隔和被伊永远遗忘,能给伊的存在增加更多的喜乐和光彩,我当然会说:「那么,开枪吧!」正如,在人间,若不见伊的面便能治愈伊的癌症,我会妥善安排,不再与伊见面。我非得这样作不可。任何有品德的人都会这样作。但这是另一回事,我目前的处境并非这样。

    当我把这些问题摊在神面前时,并未得到任何答案,不过,却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没有答案」。不是拴紧的门,比较像一种默默不语的,但绝非无动于衷的凝视。好似他摇著头,不是拒绝,而是把问题挥开,意味著:「安心吧,孩子;你不懂得的事多著呢。」。

    人可能提出连神都回答不来的问题吗?太容易了,我这么想。所有荒谬的问题都是无法回答的。一哩有多少小时?黄是方的或圆的?也许我们提出的问题--那些伟大的神学和形上学问题——有一半正是这样的问题。

    既然我这么想了,对我而言,眼前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牵涉到实际行为的问题了。两大诚命我是知道的,最好守住它们。说真的,伊的死已经结束了所有实际上的问题。当她还活著时,我可以,在实际的行为上,把她摆在神的前面;换言之,可以作她所要的,而非神所要的事;如果其中有冲突的话。而今剩下的,不是关于我能作什么事的问题,乃是情感、动机和这一类的事情有什么份量的问题。这是我给自己设立的问题。我毫不相信这是神为我设立的。

    得嗜神的佳美果实;与亡妻团圆。这两件事浮现在我的脑际,无异于筹码,亦即空白支票。我对于前者所持的理念——如果可以称之为理念的话——是把尘世中获得的极其少数而短暂的经验加以扩大推衍而得的,本就具有打赌的性质。这些经验也许并不如我所以为的那样有价值,甚至比一些被我漠视的其他经验还更没价值。我对第二件事的理念也是一种推衍。这两者中任一者的实现——空白支票的兑现——可能会把我对这两者所持的理念炸成碎片(尤其是我对两者之间的关系所存的理念)。

    一端是心灵神秘的结合,另一端是肉体的复活。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意象、公式或甚至感觉能把这两者联合起来——真的连点鬼影都没有。但事物的真相,神容许我们了解的,却办得到——再说一遍,就是那能把各样偶像摧毁掉的事物真相。将来天堂会为我们的问题提供答案,但绝非藉著彰显表面看来互相矛盾的概念(之间其实存有微妙的和谐)。相反地,这些概念将被连根废除——那时,我们便知道,原来,未曾有过任何问题。

    而且,再提一遍,就是那个除了将它形容为黑暗中咯咯的笑声之外,我无法多作描述的印象。感觉上,似乎某种能瓦解人心,叫人放弃敌对态度的单纯,便是真正的解答。

    人们常说死人看得见活人,而且,我们推想,不管合不合理,倘若他们看得见活人的话,一定比从前看得更透彻。那伊生前称为,而此刻仍被我坚持著的「我的爱情」,伊现在可完全看透了里头有多少浮沫和虚华吧。是又怎么样?严严地瞧一瞧吧,卿卿。就算能遮掩,我也不愿。我俩从未把对方理想化,总尽.量不向对方隐瞒什么。我身上大部分腐朽的地方,你早就知道。如果你现在又看到更糟糕的,我会坦然接受。你亦然。责备、解释、揶揄、赦免,这正是爱的奇迹之一。它给予两人——尤其是女人——一种能力,使她能看透爱情的蛊惑,却还能继续为它着迷。

    在某种程度上,像神一样知心、明察。神的爱和他的洞察人心是密不可分的,与神的自己也本为一体。我们几乎可以说,他之所以能洞察人心是因他的爱,所以,即使看透了,也还能爱。

    有时,主,人忍不住要说,如果你希望我们的动作存留像野地的百合花一样,干脆替我们创造像它那样的生理结构吧。然而,我推想,人是你的一项辉煌的实验;或者不是,不是实验,因为你不需要测知什么。应该说是你的一项辉煌的尝试。你创造出一个同时也是灵的生物,因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矛盾语辞——「属灵的动物」。你拣选了一种灵长类的动物,一种全身布满未稍神经的兽类,它有个胃需要填满,又需与异性支配才能繁殖。然后,对著这个动物,你说:「去吧,就凭著这些,去活出神的样子来。」

    几章以前,我曾说过,即使获得了有关伊仍继续存在着的证据,我也不会相信的。「说比做容易多了。」甚至现在,我也不会将任何那类的东西当作证据。不过,昨晚的一个经验——非因它能证明什么,而是它的「本质」——它的所是,值得记录下来。说来难以叫人相信,它竟然未带给我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印象中,只觉得伊的心与我的心瞬间面面相观。心,而不是一般所谓的「灵魂」;更无所谓惊心动魄」——丝毫不像情人间兴高采烈的团圆,比较像接到她的一通电话或一通电报交待了一些事务的安排。并未传达任何「信息」,只让我感受到她的知心和关注。无忧无喜,甚至也没有爱,一般所谓的爱;也没有非爱。我从未在任何心情下想像过死者会是这样的——嗯,这样的务实。不过,这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一种不必透过感官或情绪传达的体已、知心。

    如果这是从我的无意识蹦出来的,那么,我的无意识必定是个非常有趣的领域,远超过精神分析学家.要我预期的。举个例吧,与我的意识领域相比,它显然解人多了,并非那么鸿蒙未化。

    不管从哪里来的,这经验已经在我的心中进行了一种近乎春季大扫除的工作。死去了的人可以像这样子的—一种纯粹心智的存亡。类似我这样的经验,希腊的哲学家不会感到惊讶的。人死后若有什么遗留下来,他会预期应就像这样——在这之前,我总觉得这是最枯燥、最冰冷的观念,由于其中情感荡然,让我对它退避三舍。但在这次的接触里,(不管是实质的或表面的),它并没有造成这类的反应。在情绪不起丝毫波动的情况下,完全进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你整个人因此振奋起来,重新出发。这样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爱吗?在今生里,它总是与情感相随;并非因为它的本身就是情感,或需要伴随而生的情感,而是因为人本身的兽类灵魂。神经系统,和想像特质,需用远样的方式来回应?果真如此,我对事物的感应需要经常磨拭的,不知有多少!众多心智的聚集和交融并非一定是冰冷、单调和让人不舒服的。另一方面,也不像人们用[属灵的」、「奥秘的」、或「神圣的」这类字眼所意味的。这样的境界,我若曾惊鸿一瞥,它应是——哦,我几乎被自己必须使用的形容词哧着了——活泼的?兴奋的?敏锐的?灵活的?昂扬的?苏醒的?在这一切之上,具体的。全然的可靠、稳固。死去了的人所存在的境界里,没有荒谬的东西。

    当我用心智这字眼时,它里头还包括了意志。倾心关注是一种意志的行为。付诸行动的知心是意志的至极表现。那前来与我相会的,充满了决心。

    在她临终之前,我说:「若使你能,若容许的话,当我也躺在临终的床上,请回来看我。」「一言为定。」她说,「天堂要大张旗鼓才能留住我;至于地狱嘛,看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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