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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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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问题与如下的事实有关:在与那些应该充满新制度的实践非常不同的社会实
践过程中发展出来的习惯,仍将塑造着每个个体的日常行动”(Marody 1990 :
167 )。

    集团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和结果是广泛分布的信任的侵蚀。这种结果是如何
产生的?我在其它地方(Piotr Sztompka 1991a, 1993a)分析过的集团文化的
很多方面之中,有一些对信任的衰退要负有直接责任。

    在现实的社会主义条件下,组织思想和行动的最根本和长久的文化准则是两
个生活领域的对立:私人的(个人的)与公共的(官方的)。就像斯泰凡。诺瓦
克(Stefan Nowak)所说的那样:“普通波兰人的生活是在两个相互重叠的世界
中过的:私人联系的领域和公共机构—官方的领域”(Nowak 1987: 30 )。这
种对立以很多姿态出现:“社会与政府机构”、“民族与国家”、“人民与统治
者”、“我们与他们”。用更理论化的语言来说,我们可以使用塔尔科特。帕森
斯的术语,这些术语最近被杰夫里。亚历山大用于相似的目的,它把所有这些论
述的共同核心定义为“特殊主义对普遍主义”(Alexander 1990)的二分法。沿
着亚历山大的预感再前进一步,我们可能也会注意到对立的二分法具有一种不可
明确估价的道德意味(Alexander 1991,1992; Alexander and Smith 1993 )。
私人的(特殊主义的)领域是好的领域——美德、尊严、自豪;而公共的(普遍
主义的)领域则是坏的领域——邪恶的、轻蔑的、羞愧的。在私人领域开展的活
动是高尚的,而任何与公共领域的联系——用亚历山大的另一个术语来说——就
是“污染的”(polluting )。这里有明显倾向于私人世界而远离公共世界的
“文化偏见”(Thompson et al。 1990)。也许迪尔凯姆将接受把前者看成“神
圣的”领域而把后者看成“亵渎的”领域的看法。这种两极的二元对立是现实的
社会主义社会的整个论述建立于其上的中心的组织原则、核心的文化前提。如果
一个人同意亚历山大所说的:普遍主义的主张是民主话语的显著特质(Alexander
1990),那么现实的社会主义社会的话语被证明根本上是反民主的,这是不奇怪
的。不足为奇的是,甚至当独裁政权体制的表层已经被粉碎的时候,我们仍将发
现它竖立在民主改革的道路当中。

    “公共的与私人的”二分法的两个表现似乎对于信任的衰退具有最重要的意
义。第一,在信念领域,最不道德的是真理的双重标准:官方的和私人的。官方
的统计和日常的观察之间,大众媒体的信息和常识(“电视在撒谎”是共同看法)
之间,正式的科学论断和经过审查的真理(典型地表现在有偏向的史学、意识形
态的社会科学和教条的哲学中)之间,以及甚至——尤其在斯大林时代——在被
认可的艺术形式(被称为“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和艺术家的自发的创造性之
间的差异表明了这一点。结果在与国家及其机构相关的每一件事情上都存在一种
普遍的不信任,并且相反,天真地相信或者来自私人来源或者来自外国媒体(例
如,自由欧洲广播电台、美国之音、德意志运动)的所有信息。一个经常被注意
到的对各种流言和闲话——甚至是最牵强的——的易感染性证实了这种认知的混
乱状态。

    第二,在行动领域,破坏性的结果是由独裁统治造成的(在直到20世纪50年
代中期的短暂时期接近于极权主义的模型,但是后来,在斯大林死了和1956年发
生的前民主运动的浪潮之后,变得更自由化了)。专制的或父权式的政治意味着
公民要遭受唯意志的和武断的政策,政治的或行政的决策标准是秘密的和完全不
透明的,过程和规则是不一致的,而且被限定于统治者所界定的便利之中。这产
生了分布广泛的冷漠和消极主义,加上焦虑、不确定感和怀疑。政府机构——中
央的和地方的——都被认为是异己的和敌对的;政府被看成是充满阴谋、欺骗、
玩世不恭,或至少是愚蠢和缺乏效率的竞技场。对整个社会秩序、它的连续性和
可预测性的信任被破坏了。

    /* 73 */第八部分:信任和快速的社会信任的波动(1 )

    与这种共产主义过去的背景相对照,我选择20世纪70年代后半期开始我的说
明。它将被作为在我们短暂的信任历史中的第一个阶段。爱德华。盖莱克(Edward
Gierek)的统治下的相对繁荣和自由伴随着人们增长的乐观主义和渴望。在1975
年进行的的全民调查中,92% 的应答者认为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比以前更快,16%
的应答者相信他们的社会条件在下一个五年中将更快地改善,而65% 的人相信他
们将得到稍微的改善(Sufin 1981: 6)。1976年,当经济开始不景气而政府提
高了食品的价格时,这种情绪突然改变了。在那一年的全民抽样调查中,72% 的
人认为国家在未来的发展中遇到了困难(Sufin 1981: 166)。罢工浪潮和全民
抗议爆发了,而乌尔斯(Ursus )和拉多姆(Radom )城的罢工工人被残酷地镇
压了。正是在那个时候,在波兰有组织的民主反对派以专业人士群体和工人阶级
的一部分相结合的形式最终形成了。它的主要的支柱派别是KOR (保卫工人委员
会(mittee for the Defense of the Workers))和KPN (至高无上的波兰
联邦(Confederration of Sovereign Poland))(详细的说明参见Ekiert 1996
: 230…236)。波兰社会主义者把这种普遍的情绪描述为一种广泛的疏离感、深
度的挫折感或相对于以前的上升的期望而言被剥夺的感觉。对这种状况的理论说
明达到了强烈的批评的边缘。莱舍克。诺瓦克(Leszek Nowak 1991 )构想了
“三倍权力(triple power)”理论,这个理论声称共产党是独一无二的统治中
心,同时垄断了政治统治、经济指挥和意识形态控制。简。卢特尼斯基(Jan Lutynski)
分析了各种“造假行动”(Lutynski 1977 )。这个概念表示没有任何内在意义
或目的的令人迷惑的活动。它们的无意义性是为行动者所清楚地了解的,但是很
荒谬的是也被期待或要求它们的政府机构所清楚地了解。一个经典的情形是生产
计划实现的报告几乎无一例外的是夸张和歪曲的。萨芬。诺瓦克提出了“社会学
的真空”(sociological vacuum )的观念,被理解为在国家公共机构和家庭之
间缺少市民社会领域(Nowak 1979)。

    完全不信任的综合症出现了,并且变得扎根于文化之中。公共领域(共产党、
政权体制、统治精英)出现了一种严重的信任衰退,并完全转向对私人领域(初
级群体——家庭、朋友圈、邻里)的信任。逃避进私人领域是对这种情景的典型
反应。“我们”的对立面:大众、“他们”、统治者——深深地根植于波兰充满
了外国人统治和压迫的不幸过去——获得了它的最强的形式。在公共的政治机构
和私人的公民之间存在一种完全的分离。随着“市民社会3 ”这个中介领域的
萎缩,人们拒绝给予公共机构的忠诚和承诺完全转向给了家庭和私人网络。这种
状况的规范的——而不仅仅是实际存在的——形态可以通过以下事实看到:相信
国家和执政党被认为是天真的或愚蠢的,而积极支持政权制度被看成是背叛。另
一方面,反对国家、“抨击现行制度”或至少欺骗政府机构——即使是以不合法
或不正当的方法、逃避法律等,变成了一种被广泛接受的美德。社会学家给这种
情况起了一个名字:“寄生的创新(parasitic innovativeness)”(Marody 1991
: 238)。这可能是对完全的欺骗和诡计的一种委婉说法。但是它也可能采取更
精细的形式。一种是寻找法律条文的漏洞;考虑到作为社会主义法律特征的立法
混乱、自相矛盾、不一致,以及过度地诡辩与细节化,这是相当容易的工作。这
是产生分布广泛的“对规则的制度化逃避”(institutionalized evasions of
rules )的另一个机制;而这些部分地归因于强制的有意放松或缺乏效率。最后,
存在一种对可以预期的在商业条件上非理性改变——抬高价格、税收、关税——
的持续的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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