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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最遥远的旅行-劳伦斯述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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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奇异的预感,觉得某种事情就要降临。古德伦刚从伦敦回来。她在那里上了美术学校,并有过一段绘画生涯。她不知道自己回家里来是为了什么,也许在外头过腻了。

  她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婚姻。“厄秀拉,你真的不想结婚?”古德伦问。“不知道。这得看你指什么了。”厄秀拉放下手中的刺绣,似乎在沉思。古德伦凝视了姐姐一番,说:“结婚一般就指一件事!至少,你将处于一个更有利的位置上。”厄秀拉脸掠过一层阴影:“可能吧。”古德伦见她含糊其辞,有些恼了,半天说不话来。古德伦突然说:“我现在盼着有个男人来追求我。”说这话时她做了一个鬼脸,虽含着笑,却露出了一丝惆怅。“所以你就回家来,希望在此遇到他喽?”厄秀拉笑道。古德伦不肯承认,“不过,要是恰巧有个十分迷人而又收入可观的……”她话说到一半,发现厄秀拉在沉思便转而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对一切都厌烦了?你是不是感到所有的事都不能实现?”厄秀拉没有正面回答,过了一会儿她问古德伦:“那么你是不是仅仅希望靠结婚来逃脱一切呢?”“看来这一步势在必行。”古德伦回答。厄秀拉细细回味着古德伦的话,心头不由泛起几分苦涩。“你为什么要回家?”厄秀拉不禁问。古德伦不高兴了:“我自己也扪心自问过不止1000次啦,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回家?”当厄秀拉又追着问了一句时,她就说:“我想是退1步进2步吧。”她们俩都沉默了。但她们的内心,并不那么平静、淡漠,对于婚姻、恋爱,她们又是畏怯,又是渴望,又是迷茫。

  最后,古德伦提议去看看本区大矿业主克利克家的女儿的婚礼。厄秀拉解脱一般地马上答应。厄秀拉站起身来,马上意识到了这个家的存在。家已经把她围住了,她讨厌这个家,这种气氛,还有这陈腐的生活环境,她越想越害怕。

  两个姑娘走在贝尔多佛镇的主街上。穿过污秽、破烂的街道时,古德伦心里一阵厌恶。她们踏上了被来来往往的矿工们踩出来的一条黑乎乎的小路,两边是同样黑乎乎的田野。远处望去,只见矿区绵亘于山谷,对面山上的麦田和森林也黑黝黝的,她像蒙着一层黑纱。灰蒙蒙的天上一缕缕浓烟在袅袅上升。她们走着,迎面是几排已变黑的红砖住宅。在这个贫困的住宅区里,女人们交叉着双臂,扎着粗布围裙,站在街口闲谈,布兰文姐妹路过时,她们久久地,不知疲倦地,好奇地盯着。衣衫褴褛的野孩子们在相互叫骂,胡乱诅咒。古德伦受不了了,觉得有点晕眩,好像自己行走在空中,心缩成一团。难道这就是人生?她对这种生活充满了厌倦。走出矿区,她们进入了一个比较干净漂亮的乡间。时值春天,灌本已长出嫩叶,悬在石墙上的灰色植物开出了洁白的小花朵。教堂在山坡上,坡底的捌弯处和树下面站着一群等待观看婚礼的人,多数是妇女。布兰文姐妹俩走上通往教堂的坡道时,古德伦突然说:“咱们回去吧,全都是那些人。”“不管他们。”厄秀拉说。古德伦只好跟着她,挤过似乎有点妒意只让给她们一条缝的闹哄哄的人堆,径直朝教堂正门走去。古德伦不愿进教堂,心里在为自已为什么要回到这又穷又脏,俗不可耐的家乡而懊恼。厄秀拉把她带进与教堂只有一墙之隔的学校。这里居高临下,热闹的场面一目了然。

  11点钟,参加婚礼的马车陆续到来。每来一辆马车,人群就骚动一阵,一批批宾客喜气洋洋地踏着红地毯进入教堂。古德伦好奇地看着。她发现了新娘的母亲克利克太太和她的长子杰拉尔德。杰拉尔德刚过30,身材匀称,衣着讲究,神采奕奕,笑容可掬。古德伦立即就被吸引过去了。她发现他皮肤晒得黝黑,金色的头发,一副男子汉气派。她几乎再也没有注意到周围在进行着什么,她对他产生了一种想进一步了解的不可抗拒的欲望。

  新郎还未到,厄秀拉跟着大家一起着急。女傧相已经到了,其中一位厄秀拉认识。她是赫米恩·罗迪斯小姐,当地一位贵族的女儿。她走过来时,昂着头,头顶上浅黄色的天鹅绒帽子悠悠地晃着,帽子上插着驼鸟羽毛。她身穿一条淡黄色的天鹅绒长裙,轻盈地扭着臀部走过来,长长的白脸神态冷漠。大家鸦雀无声给她让路。当然她在迈上通往教堂的小路时,也觉出了别人对她的评头品足,但她认为他们是俗人,她像往常一样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她知道自己一向穿着体面高雅,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财产在当地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匹敌,不过在这种自信和自傲之下也潜伏着一种不安,她还是怕自己被嘲笑、被蔑视,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知道这是一种可怕的空虚,一种寂寞。

  现在,赫米恩希望有人来填补这种空虚,她渴望得到本地学堂督察茹伯特·伯钦的爱情。因为一见到他,情形就不大一样,她又觉得自己充实,完善了。她决心完全驾驭住才识不凡的伯钦,与他结成夫妻,这样她的一生就有安全感了。于是她总是不遗余力的展示自己的美貌和优势。伯钦对她这份苦心有所意识,但他却总是极力回避,虽说他也觉得与赫米恩结婚也不算坏,但他有一股孩童般的倔强劲儿,就是想拒绝。赫米恩也觉出他想摆脱她,但她相信自己还有能力留住他,她相信自己的优势。

  伯钦是今天婚礼的男傧相。想到他准会等在那儿,赫米恩竟又兴奋又紧张地颤抖起来。可是,走进教堂,环视一周,伯钦并不在里面。赫米恩被绝望蹂躏着,只觉得全身无力,这是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新娘的马车到了,在沸腾起来的人群的注目下,衣冠楚楚的父亲一板一眼地挽着他衣裙翩翩,似雪浪翻卷的女儿走向教堂。新郎还没有来,连厄秀拉都替新娘紧张。终于,新郎的马车风驰电掣一般地冲下山坡,渐渐驰近。新郎急冲冲地下了车。新娘冲他喊叫,他怔了一下,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他踌躇了一会儿,蓦地抖擞起来,跑着赶了上去。背后娘不知为什么突然扭头就往教堂里跑去,新郎紧追不舍,众人见了一阵哄笑。

  厄秀拉这会儿把目光移到杰拉尔德·克利克身上,他此时正在路边站着,毫无表情地望着这场滑稽的追逐。然后,他转过来去看身后的茹伯特·伯钦。伯钦马上走上前去,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向杰拉尔德表示抱歉,因为费了好长时间找靴子的钩扣,所以来迟了。两位男子并肩朝教堂走去。伯钦跟克利克一样消瘦,只是他脸色苍白,好像有点病态。可他有时又不得不服从大家的意志。厄秀拉这会儿心里一直在想着伯钦。他已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在学校和他有过一两次交道。不过,他越发吸引她,她就越躲着他。他身上有一种冷漠,叫她望而生畏。

  厄秀拉有点含糊地问古德伦对伯钦的印象,古德伦发了一通议论就不说话了,她心里在念着杰拉尔德。她们俩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那儿等婚礼结束了才回家。

  教堂里,婚礼正在举行。赫米恩心中只有伯钦。他就在她身边,她希望能伸手去触摸他。刚才进教堂时,她没有看见伯钦,心里难受极了,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缓过来。这种内心的苦痛使她看上去楚楚可怜。伯钦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婚礼结束了。赫米恩挽起伯钦的胳膊,和人流一道跟着新郎新娘步出教堂。此时的赫米恩露出了得意的神态,而伯钦毫无表情。

  婚礼后,众人到肖特兰茨——克利克家的美丽住宅吃饭。克利克太太走过来与伯钦招呼。伯钦尽量附合有点神经质的老太太,听她唠叨满肚子的怨气。最后说到杰拉尔德,她叹了一口气,跟伯钦说,他从来就没有朋友,伯钦听了若有所思。

  午宴的时间到了,吵吵嚷嚷的客人们和主人们涌入餐厅,兴高采烈地边吃边谈。克利克太太坐在桌子尽头,目光不时地扫着就餐者的面孔,轻声地问在她身边的伯钦这是谁,那是什么人。她一会儿安然自得,露出一点上流人物式的微笑,一会儿又皱起眉头,一脸死沉。赫米恩正在与新郎争论民族主义。伯钦和杰拉尔德也插了进来。伯钦同意杰拉尔德“种族是民族主义的基本构成”的观点,而赫米恩却以一种自负的口吻表示不同意见。杰拉尔德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观点:“种族必须有其商业性质。”赫米恩一本正经地说:“我认为这种激起竞争的精神是错误的。”杰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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