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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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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诱捕李小毛的策划,就是针对他的“毛病”下手的。先安排一个场面,让小张跟李小毛交成朋友;小张本是浮华子弟,好热闹、手面阔,加以有心亲近,很快地成了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赌钱,形影不离。

不过十几天的工夫,两个人便几乎无话不谈:当然不是什么正经话。李小毛自己承认,平生的毛病,就是见不得漂亮女人;小张却表示好赌不好色,这条路上走不到一起。但又表示,李小毛如果看中了什么人,他一定帮忙,玉成好事。

就在这说这话的第三天,两人一起去赶一场赌;赌场设在一家“破落户”人家,房子甚大,大厅上还挂着些泥金剥落的匾,上面有嘉庆几年“御笔”的字样,可以猜想得到,这家人家的祖先戴过红顶子。子孙大概已分了家,虽同在一所大宅子中,从外表去看,境况好坏不等;有些地方花木扶疏,房舍整洁;有些地方一团糟,走出来的孩子,其脏无比。其中有一家住的是花厅;由一道小小的腰门出入,小张领着李小毛便在这里敲门。

开出门来,教李小毛惊心动魄,十八九岁一个绝色女子,看一眼真个一辈子都忘不了。

其实,他也只看得一眼,因为那女子一看是两个陌生男人,极快地又将门关上了。小张隔着门问:“这里是不是‘双鹤斋’?”

“在后面。”那女子厌恶地说。

“后面哪里?”小张急忙问道,“府上房子太大,不好找。”

“‘碰鼻头转弯’,你就晓得了。”

再问便无声息,小张便沿着夹弄一直往后走;走到碰壁之处,只听人声喧哗,向右转弯,很容易地寻到了双鹤斋,也就是赌场。

这天玩得不久,因为李小毛赌得不起劲;而小张带的钱不多,输光了自然走路。

“小毛哥,”走在路上,小张问道:“怎么搞的,你好像有心事?”

李小毛看了他一眼,站住脚问:“小张,你以前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哪句话?”

“你说,只要我看上了什么人,你一定替我想办法弄到手?”

“怎么不算数?算数!”

“那末,刚才那个,你替我想想办法。”

“刚才那个?”小张愣了一会,突然想起,“你是说架子好大,问她话不理的那个?”

“是的。”

“这— ”小张踌躇着,“这就不敢说了。”

“是不是!”李小毛爽然若失地,“我就知道你不过说说而已。”

“什么?”小张顿时神色严重,倒像受了莫大冤屈似的,“你说这话就不够意思了。你当我说大话?你也要想想,人家虽然是破落户,到底上代做过大官,你没有看见他家的房子,什么‘双鹤斋’、‘晚晴轩’,完全花园的格局,你看中的那个,不管怎么样是小姐的身份,一不能拐骗、二不能恐吓,寻条路子踏进门都不大容易,别的还说啥?而况,我也不是说不想办法;不过难而已— ”

“对不起,对不起!”李小毛见风使舵,一躬到地,“我错怪你了。”

“原是错怪了。”小张攒眉咂嘴,装模作样地苦思了一会说道:“路子倒想到一条,成不成功就不知道了。”

事有转机,李小毛又兴奋了。只为刚才一句话不小心,惹得小张大光其火,此时不敢怠慢;低声下气地表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论成与不成,对小张的这番情义,他总是感激的。然后才探问一声,是怎样的一条路子?

“那家人家姓赵,子孙很多,好坏不一;好的在外头做官,坏的在家里吃老米饭。”小张提到住双鹤斋的那个朋友:“我那个朋友叫赵正涛,他是四房里的,原来也是大少爷,坐吃山空,一份家当败得光光。为人除了吃喝嫖赌以外,‘文不能当誊录生,武不能当救火兵’,啥本事也没有;又吃不来苦,一件长衫也剥不下来,低三下四的事还不肯做,那就只好靠抽头聚赌过日子。这种行当找麻烦的人很多,所以他不能不戤我的牌头,买我的帐。我的路子就是这一条,问问他看,有没有什么脑筋好动?”

“一定有的,一定有的。凭你的面子,人家当然要巴结。”

“巴结是不错,不过人家到底只开赌场,不开‘台基’。这样,”小张想了一下说,“明天来不及,后天下午碰头听回音。”

回音有了,出乎意外,但合情理。

那绝色女子是赵正涛的堂房侄女,百劫余生,境况艰窘。如果李小毛愿意娶她,倒不妨谈谈。

“那好啊!”李小毛心想,自己大小也做了“官”;再能娶这样一房妻室,真正是祖上有德了,“怎么个谈法;要多少聘金?”

“慢来,慢来!”小张摇着手说,“你不要太高兴!你看中人家;人家看得中你,看不中你,还不晓得。你先不要看得太远,只往近处看。”

“怎么叫往近处看?”

“这你还不懂?”小张放低了声音说,“你无非想拿她弄上手;那倒有办法。我跟赵正涛约好,挑个他家没有场头的日子,我们到他那里去玩;他拿他侄女儿弄了来,让你们先见个面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要看你了,一混熟了,就下手。闯出祸来有我。”

“闯祸?”李小毛惊愕地,似乎一时想不出是怎么样的一场祸。

“怎么不要闯祸?”小张答道,“告到当官是不敢的;只怕她一根绳子上了吊。”

提到上吊,李小毛想起石门的小师娘,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我的把握,第一,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人家最要面子,天大的亏也是哑巴亏— ”小张故意停住,要看他是何态度。

“嗯,嗯。这话倒也是。不过,”李小毛是只求“成其好事”,不惜迁就的态度,“事情总要摆平了好。”

“当然要摆平。那都由我来,大不了多花几两银子。其实,照我想根本也不会闯祸。”小张重重地在李小毛的背上拍了一下,做个鬼脸,“等一上了手,还不是服帖得一塌糊涂?”

就凭这一句话,李小毛便越想越兴奋;只嘻开嘴笑着。

“走、走!”小张鲁莽地拉着他,“寻个地方,好好谈这桩事。”

找一处地方是小张不大喜欢的所在,西湖边上带卖酒的茶座。他喜爱繁华,不耐领略情趣,只是为了要静悄悄说私话,所以挑选此处。李小毛自然信之不疑。

促膝低语,谈“下手”的途径,无非水浒上王婆所发明的“十分光”。这些话谈起来容易,就怕露马脚:一句话说得不切实际便知是外行吹牛,即令是真话也就不易为外人所信。小张是行家,自然丝丝入扣,娓娓动听:李小毛倾倒得相见恨晚。

“俗语说:”千肯万肯,就怕嘴巴不紧。‘这话你懂不懂?“

“怎么不懂?就怕男的瞎说。”

“对!”小张答道:“所以又有句俗语:”偷荤的猫儿不叫。‘这个道理很容易明白,做起来不容易,好多成双搭对的好事搞坏,就坏在这句话上。“”这— “李小毛说:”我倒不大懂了。你说说看。“

“我一说你就懂。”小张很起劲地说,“你我都是在外头跑跑的;你倒想,搭着一个得意的,是不是唯恐人家不知道,到处要吹?”

想一想果然,的确有这种自炫之心,不能不佩服小张看得深、看得透。

等他深深点头,小张便知这一计施行得非常顺利,那就不如早珑了事,因而又摆出神秘郑重的神态:“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但免祸,而且有福;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句话。”

“你说,”李小毛答道:“你说啥就是啥。”

“只有一句话,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四知以外,再就是赵正涛,也还只晓得一半。我告诉你,这种事闹出来,你不在乎,我不好做人;赵正涛更加不得了,说不定他们族里会‘开祠堂’,拿他赶出来,关系太重。我话先要说清楚:答应不答应在你,不过你答应我了,不能做半吊子。”

“你放心,小张!你这样子待我,我做半吊子还算是人?你如果不相信,我罚咒。”

“咒倒不必罚。我相信你。”小张说道:“现在我们这样子约定,那方面我去接头,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到了那天。你要到那里,什么人也不必告诉,只换了便衣,到约定的地方来,我带你一淘去。”

他说一句,李小毛应一句。三天以后,李小毛得到消息;说已经安排妥当,约定黄昏见面,到赵家吃饭。

李小毛喜不可言,吃过午饭,孵在澡堂里,洗澡带剃头;然后早珑回家,从里换到外,打扮一新,坐在堂屋里眼睁睁等太阳下山。

黄昏在约定的地方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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