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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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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晓起身喊叫:“二管家,我们在这里!”

    灯笼火把,光亮移来,晃得春晓用手遮挡刺眼的光亮。

    “晓妹,晓妹可是你?”焦虑的声音,她缓缓放下手,澜哥哥,是她的澜哥哥,是澜哥哥寻来了!

    眼前一阵湿润,急于起身,怀里的人却“哎呦”一声惨叫,紧紧勾住她的秀颈,她慌得俯身,但那份尴尬可想而知。

    “三殿下伤了。”她说,面颊微热,竟不敢去看惊澜。

    澜哥哥身上有鞭伤,一路奔波已是辛苦,又赶来深夜寻她。

    若换了往日,她定会冲去澜哥哥怀里,咳咳的两声咳嗽预示着什么,她不得动弹,家丁围上。

    “轻些,三殿下为救我负伤,刀口的血才止住。”她说,又一阵心惊肉跳似觉不妥。

    “血?晓妹,你这是如何了?”惊澜急得拉住她的手,看她身上的血迹。

    “是昭怀,负伤,蹭在,表妹身上……的血渍。”他得意的解释,含着几分炫耀和挑衅,她看到一抹失望从澜哥哥目光中划过,却又深深掩饰。

    “速速赶去大悲寺,此地不宜久留。”惊澜说。

    “本御,挪不动,伤重。”昭怀哼哼唧唧耍赖道,先时都不见他如此矫情。

    “不回寺院,如何请郎中疗伤?”春晓嗔怪道。

    “有表妹为昭怀包扎伤口,足矣。”他闭眼戏弄般应道。

    “三小姐,这是,这是如何了?”二管家慌得问状况,也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意外,家丁们更是一脸惊愕。

    她不由语讷,该如何解释山道的意外,似乎这场意外如此的巧合。

    马车断辐,庄伯一去不返,山贼劫色,昭怀赶至,而这本是应允了来接应她的家丁们却是姗姗来迟。难道一切不过是天缘巧合?她不能不犯疑。

    珊瑚寻到了,已是两日后。

    珊瑚疯了,见人就躲,慌得大哭大嚷,拼命摇头尖声惊叫。

    春晓心急如焚,试图去安抚她,但歇斯底里的珊瑚险些抓伤她,紧紧拉住胸前的束帛生怕人撕扯般,惊慌失措,俨然认不出她是何人。

    珊瑚的目光呆滞,空洞得无神,嘴里自言自语些什么无人能听清,只是那凄惨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碎。

    “珊瑚,是我,三小姐呀,你看看我。”春晓不顾翡翠的拦阻近前,珊瑚只对她傻傻的笑,叼了食指,似是素不相识。只傻笑了片刻,笑容猛然凝滞,忽然惊哭着躲避了大喊:“不要!不要放蛇!我听话,不要!”

    一旁的仆妇们窃窃私语,面带余惊。

    大哥至仁歪带幞头哼了一声骂:“这些毛贼还真是艳福不浅,深谙此道呢。”

    安嬷嬷捶了至仁骂:“大公子胡说些什么,可看了小姐们还在。”

    “珊瑚,珊瑚,我一定为你报仇,一定设法查出这伙山贼将他们千刀万剐!”春晓忍住啜泣,狠狠的话从紧咬的牙关义愤填膺的挤出。

    她满心愧疚,她恨自己无力在那夜去保护珊瑚,无法救她出虎口,任她一弱女惨遭蹂躏也束手无策。如今珊瑚寻回,却是生不如死。

    她去寻昭怀,她记得昭怀的部属苏全忠如今是凤州父母官。她颤抖着唇立在昭怀的病榻前,不及开口,泪水纵横。

    不等她开口,昭怀看她一阵无奈的笑,频频摇头。

    珊瑚被山贼侮辱**,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且不知山贼现在何方,长公主吩咐府里不许再议论此事。但凤州城四处盛传明驸马府的三小姐郊游时被强盗侮辱**,并且传得绘声绘色。

    春晓羞恼,不知是谁坏她名节,即便是挥剑,也不知剑砍向何方。

    长公主闻讯传她去盘问,她只依了昭怀的叮嘱,丝毫不讲她曾与山贼正面,被山贼追逐险些跳崖。只是说半路车辐断裂,昭怀幸好路过,带她共骑一马离去,才遇山贼劫财,一场打斗。

    春晓虽不明昭怀的用意,却知他定是有深谋远虑在帮自己。此时,她比任何时候更信任昭怀。

    不过几日,市井里又传言,说被山贼侮辱**的不是明府三小姐,而是二小姐若英。

    谣言传到驸马府,仆人们议论纷纷,对二姐若英反是指指点点,若英哭闹不停。长公主大怒,亲自传来了凤州府节度使苏全忠过问此事,务必要查明祸首,澄清谣言。

    珊瑚日日缩在墙角,披头散发,乱发中露出一双空洞无助的眼,见人来边惊慌避开,嘴中呢喃:“不要碰我!放过我!不要碰我。”

    疯神医老皇叔赶来了,是惊澜遣人寻来,昭怀的伤得以处理,珊瑚的病却令老神医也束手无策,他摇头叹气。

    珊瑚用木棍在地上随意画,随意写,时哭时笑,侧头天真的望她道:“我是春晓三小姐,我是,我才是,春晓三小姐。”

    春晓心里犯了疑,珊瑚是受了如何的刺激才如此执着在这句话上?联想几日来市井的传言,她更是不解,为什么珊瑚受辱时要冒充是她?

    但她对驸马府无比寒心,荒山深夜,她一弱女子被家人弃置山间,无人问津,何其冷漠残忍。

    春晓回到房中,青木桌案上一个精巧物令她眼前一亮。

    那是插在一段厚厚的胡瓜片上的几株小野花,“花瓶”就是那青绿色的一小段胡瓜,精致纤巧可爱。

    野花三朵,绛红色、紫蓝色、米白色如黄豆大小含苞欲放,点缀一朵如指甲大小的金黄色雏菊,盛开正艳,犹如高手草草几笔勾勒出一幅丹青。

    “喜欢吗?”身后一个声音问,她不必回头,知是昭怀,笑盈盈的应:“是你插的花?真是别具匠心。”

    她回头,他正撑了腰立在她身后,顺势一把搂她入怀,蛮横霸道得无所顾忌。

    她慌得推他,牵动了伤口,他却倒吸凉气痛苦颦眉。

    “如何了?”她紧张的扶他,他却浅然一笑,措不及防亲吻她的额头,令她无法躲避,羞红了脸,听他低声道:“雏菊是你心仪的花,不是嘛?”

    春晓心头一震,她记得自己只曾说过一次。那还是几月前驸马府后门的小河边,春草吐绿,点点白蘋点缀,她采了几朵雏菊,曾随口对他说,她最喜欢这无声无息的小花,生在荒野,笑容常在,不入高堂名门,却也活得别样的洒脱。

    竟然他心细如此,这无意间的一句话,他都牢牢记得,心里暗暗泛起一阵甜滋滋的味道,甘醇却一坛烈酒开封,浓香骤然扑鼻,熏得人不饮自醉,神魂飘飘了。

    家宅不宁,驸马回府后就请来道长驱邪做法,并带了春晓、晚秋、昭怀和妙儿搬去了明水园田庄小住避暑,只留长公主同几位公子在府里。

    春晓只当爹爹要他回避澜哥哥才出此下策,也不去多问。珊瑚惊疯的事爹爹也曾过问过几句,只是她不愿多说,责备谁也于事无补,长公主待她如何,她怕是如今心寒如冰了。

    昭怀伤愈已是夏日炎炎,明水园田庄依山傍水,白日昭怀去地里打理胡瓜秧,夜晚同姑爹及春晓姐妹对弈品茗,时而抚琴散心。

    “昭怀,可曾想念京城的父母?”明驸马问,目不转睛的锁住昭怀的目光。

    他仰头一笑道:“想,自然是想。不过马驹长大都要独行天下的。待日后这田庄打理得五谷丰登了,秋日请父皇母妃来亲口尝尝昭怀种才菜。”

    明驸马的目光始终不离昭怀的面颊,他说笑时脸颊两痕深深的笑靥,一脸的天真无邪。 


皇上驾到
 

    这日天色已晚,大哥和昭怀尚未归来,春晓只得叹气。

    她带了翡翠悄悄来到后宅门外的河道边,翘首期盼那两个贪杯的醉鬼乘月归来。

    如今大哥至仁和昭怀是不打不成交,两人好得如胶似漆,不时一道去跑马狩猎,再不就说去城里寻个酒肆喝个酩酊大醉。春晓最明白大哥至仁,呆霸王,有勇无谋,谁对他好,他便为谁两肋插刀,不会口是心非。大哥如今接纳昭怀绝对发自真心,昭怀对大哥至仁似乎是来之不拒,穷极无聊多个损友罢了。

    銮铃声渐近,哼哼唧唧的歌声时断时续,渐渐传来。春晓无奈摇头,打发翡翠进院,自己迎上气恼的责怪:“还不快快下马更衣去见驸马爷?候了你们多时,我都无话可编了。”

    大哥至仁酒意微酣,舌头打结般说:“不……不见,见……谁?”猛然间酒醒般一怔,问她道:“老头子来田庄了?”

    春晓点点头,认真的样子,心里却憋住笑意,若不说爹爹回府,大哥不知还如何的放肆,夜不归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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