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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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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只望向远处流金暮霭,心里空空落落的。
  他叹了口气,问我,是不是依旧放不下武承嗣。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立在飞香殿前,远处暮鼓声响。
  他叹了口气,忽问我,一个“情”字算不算是留下我的理由。
  我怔住,随即苦笑。
  他却淡淡地说,武承嗣重天下胜于情爱,不会是我的好归宿。
  我摇头说,武承嗣或许会更重天下,他却是情爱、天下两不重。
  他听了,便轻轻皱眉,转头盯着我看:“若某说,卿便是那个唯一的例外呢?”那双狭长的眸子灼灼胜火,恍有桃花万千,靡丽不可方物。
  我便也凝眉看他,淡淡地说:“他虽更重天下,心中却依旧有情。而你虽不重天下,却也从不曾有过‘情’字。”
  他闻言,沉默了半响才叹道:“卿始终不肯信某。”明眸间依旧轻柔地漾着清澄的波光,却不似方才那般瑰丽夺目。
  话虽如此,我却依旧随着他搬去了上阳宫,住在偏北角的浮樨苑。
  他再不曾踏进浮樨苑半步,只在宫南面选了一处幽静的殿宇住下,取名采苹殿,语出《诗经》。
  上阳多寂寥,这寂寥,便在崔清浅无言的静坐中消磨着,转过王弦音清澈的眸子,经过唐辉夜阑珊的衣裙,在崔清桐的两行清泪中辗转反侧,抚过窦嫣难展的柳叶弯眉,转过王芳媚的如水秋波,最后流逝在刘静月幽怨的眼神里。
  正如我曾说过的,李旦一直学不会爱人,更何况是在这清冷无比、人心难测的深宫内院。因而,无论是一直深得宠幸的窦嫣,还是一直安分守己的王弦音,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寻常的女子罢了。
  这宫里,无数的女子,想的、盼的都不过是一朝得幸,自此平步青云。而李旦,作为宫里唯一的皇嗣,终究无法避免。
  以往他尚可躲进我的飞香殿避得清静,如今却只能独守在采苹殿内,一个人抵挡宫人们轮番的纠缠与幽怨。
  世人皆言皇亲贵胄多权势,却不知,他们亦有自己的烦恼之处。
  上阳宫中久不得见天颜的宫人们跃跃欲试,从洛阳宫随着李旦搬进来的一众不再是妃嫔的姬妾也不甘示弱,纷纷使出十二分的精力,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每日特意从采苹殿门口经过。
  唯有崔清桐,本就因自视甚高而与宫里的其他人不睦,前日又跑到大殿上声称看到了七彩的凤凰自宫内飞过,对于武后的登基颇有助力。因而,宫人多怨其对李旦的逊位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都不大去她的承澜殿。而崔清浅,更是与她罅隙渐深,久不走动。偌大的承澜殿竟只剩她同年幼的女儿清冷地住在一起,再无昔日的辉煌景象。
  我也曾偶然经过承澜殿,眼见得内里一片荒凉,便再不忍心踏入,只绕过寥落的殿堂,带着季雪转道往观景台去了。
  站在孤高清绝的观亭台上,我忽明白为何昔日李旦时常来这座亭台看夕阳。
  那李唐王朝摇摇欲坠的运势,又何尝不似这眼前的夕阳,孤伤得刺眼,清冷得彻骨?
  而出现在我眼前的,依旧是那一抹的淡金,携着最后的光晕,弥留天际。
  上阳宫外,斜阳欲落,流霞碎金,落出阖宫的清落,碎成满地的忧伤,和在一处,便是流年苦酒,苦断人肠。
  武承嗣趁夜来浮樨苑看我时,我便恰好正对着一室清冷的月辉独酌,宫内珍藏的桂花酿甘美醇香,却并不醉人。
  我提起小巧晶莹的玉盏才抿了一口,便觉黑影晃过,熟悉的檀香在夜色中浮荡,化作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
  按下浮躁的心绪,我仰起头来,却觉心跳更是加速,满眼皆是醉意。
  他皱了皱眉,伸手夺下酒杯:“独饮伤身,日后切记。”
  我便歪着头看他,唇间泛起盈盈的笑意:“既是如此,便陪我同醉吧,如此便不会伤身了。”
  玄衣一动,便果真在我面前坐了下来,一仰头,将那杯酒径自喝了进去。
  我眼望着他,笑了笑,问他:“武大人近来可好?”
  他回视我,答道:“不好。”
  我听了,不由得皱眉:“如何不好?君已然权倾天下。”
  他却直盯着我看,面上稍有霁色:“权位高寒,身无所伴。”
  我叹了口气,却不答话。
  他的声音便又响起:“卿曾说自己本非李唐之人,那么究竟是哪里的人?所处的又是何朝代?”
  我闻言心中一颤,遂不动声色地问:“既然当初不曾问我,如何近日又想到来问我?”
  “只因某直到今日才想通,卿如此轻易地接受眼前的一切,不是因为软弱,也不是因为心静如水,而是因为卿早就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知道姑母会废唐兴周、君临天下,知道李氏一门会惨遭绝顶,也知道——自己终究会成为皇妃,永远困在这深宫大内!”
  他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在我的心头激起难以平静的波澜。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虽早知晓一切,犹不甘心。”
  听了这话,他却笑了起来,对我说:“既是如此,便将以后的事将与某听。”
  我问他:“先听哪一段?是周武王朝的未来还是你的前程?”
  他却只淡淡地说:“且说说豆卢飞燕。”
  我未曾想到最重权势的武承嗣竟不曾问未来的天下形势,只问我豆卢飞燕的命运,因而不由一愣。
  他见了,便微微扬起薄唇:“嗣素不信宿命,然卿既知己命,便由嗣凭此改变吧。”
  我听得心头一震,心里乍喜还悲,定在当场。
  古往今来,多少人知天命而难改,又有多少人奋力抗争却惨遭灭顶?
  那么,我同武承嗣又是哪一类?日后又会有又怎样的结局?此时的我,不想深究。若尚有一线生机,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一千三百年后的那个谢苒苒,又何尝想过,自己会同这个史上赫赫有名的权臣一道并肩走过?
  然而,这个时代终究是属于武家的,属于史上唯一称帝的武家女子,属于意气风发的武家儿郎。这个时代,武家便是至尊,是无数的朝臣们趋炎附势的终端,武家的儿郎也就责无旁贷地成为了群臣追捧的焦点。
  作为女皇武则天最为宠信的子侄,武承嗣和武三思逃不脱骄奢跋扈的名号,手中的权柄越重,背后的咒骂便也越为厉害,明面上尊他们为忠良贤臣,背地里却斥他们为误国误民的奸佞小人。
  此等行径,武承嗣并不在意。
  他本非正人君子,如何奈不住背后的闲言碎语?
  到得次年,便有朝臣揣摩圣意,递了折子上去,奏请武后立武承嗣为太子,朝中随即便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立嗣风波。
  武后见了折子,便只压下不提,并不表态。下臣皆猜不透这位周武女帝的心思,因而有人偃旗息鼓,有人却是加倍地向上递折子。
  我虽早知会出此事,却一时间无法随意出宫,正因遍寻无门而苦恼,却恰巧碰上了武三思,不由喜出望外。
  他见到我,便依旧嬉笑着走了过来,冲我拱了拱手,唤道:“嫂子近来可好?这上阳宫因着嫂子搬来,便果然是万物皆生光辉呢。”
  武家兄弟中素以三思善言、武承嗣寡言为著,二者的言行举止着实迥异。
  我笑了笑,对他说:“这样的言辞,梁王还是留着讲给陛下吧,妾身听多了怕是会折福的。”
  “不然,”他笑眯眯地盯着我看,“可令得大哥念念不忘之人,必是倾城。”
  我听得他提到武承嗣,不由心中一紧,转而笑道:“妾身尚有话托梁王转达,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他便贴近过来,本就神采飞扬的眸子瞪得圆滚滚的,更是盯着我不放,嘴上依旧笑道:“哎呀,嫂子定是要传情话给大哥的,三思若敢耽搁,大哥定不会扰过我的。”
  我听了便笑道:“你可还敢提这话头?那次当众笑他既小气又贪杯,他可还不曾找你算账呢。”
  “谁说不曾算账?”他一缩头,微微皱眉,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嫂子不知,他那次一从长安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我才去劝了几句,他倒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很不小气地逼着我将整整一坛子夜雨醉天香都喝了下去呢。那酒后劲大得很,待我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他才说我上次的话说得不对,他从不贪酒,更不会舍不得小小的一坛子美酒……”
  我忽记起以往晨吟常愤恨地念叨武承嗣既腹黑又冰山,此时记起那丫头的言论来,我也不禁叹服起来。
  转头看看依旧一脸怨念的武三思,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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