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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去呐喊或者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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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神经病。丁琪的电话走的仍是去年午夜凶铃的路子,把老爸吵醒之后跟他朗诵一通祝福语。家里人都已默认丁琪是林家儿媳妇,碍于面子谁也不说破,只是老妈提醒我说给丁琪家打电话拜个年。我心说她们家的人知道林树是哪根葱啊这拜年的事儿就搁了浅,忍不住想丁琪了打个电话说我好想你啊又被老姐听见。老姐借此敲诈走我一半的压岁钱,我瞅个空子把她的钱包掏空了扔到沙发下面。老姐到处找钱包无果我告诉老妈要把沙发挪开拖地,老妈把钱包给老姐时老姐差点儿使出狮子吼的功夫来,老妈说我怎么知道你的钱不见了谁让你粗心掉地上的。老姐找了一个杂志上的测谎题目让我做,我不假思索迅速答完对照结果林树是个诚实的人。     
    苏云灿说:我的你给解释一下,弄个悬念多不好。     
    丁琪抢过苏云灿的竹签,说:我来给你解。     
    苏云灿说:你知道什么。     
    丁琪笑的花枝乱颤,说:你们看,他的签还用解吗?     
    孟憬和陆葭看了都微笑不语,我拿来看时,却是“薄情自古多离别”,便笑道:四苏,签上说的是你的老毛病了,你应该很明白,还要别人告诉你吗?     
    苏云灿尴尬的收了签,说:那就算了。     
    解签人说:你们别看签是新的,卦辞可都是自古传下来的,向来灵验。各位还是听我解说吧,也好趋吉避凶。     
    孟憬说:这签上说的是一个人的命运吗?     
    解签人说:那当然了。     
    孟憬说:既然说的是命运,就是注定的事,又怎么趋避?     
    解签人收回签筒,摇头而去。苏云灿说:你们也太固执,就当闲话听听又怎么了?     
    出了人祖庙,我悄悄问苏云灿:陆葭的签上写的是什么?     
    苏云灿从袖筒里摸出一支竹签,说:就等着你这一问,我偷了给你看。     
    我躲开他们的视线,只见签上写着:饮散黄昏人草草①。     
    苏云灿说:看明白了吗,什么意思?     
    我把签扔掉,说:我哪儿知道,你以为都像你的那么一点也不含蓄吗?     
    苏云灿说:我的那个还真让它说着了,难道这真的是什么狗屁命运吗?     
    我说:命运就是命运,不是竹签,也不是诗,快走吧。     
    (注①:《北齐书•;高德政传》:“世宗(高澄),暴崩,事出仓卒,群情草草。”)     
    


第四部分 我的丁琪第21章:已经死了

    “一切菩萨及末世众生,应当远离一切幻化虚妄境界。由坚执持远离心故。心如幻者,亦复远离。远离为幻,亦复远离。离远离幻,亦复远离。得无所离,即除诸幻。”《圆觉经》这段话是说要让心远离幻境,然后再远离虚妄的心,而“远离虚妄的心”本身也是虚妄,因此“远离”的名相也必须除去。修到最后,连“除去远离”的名相也要屏除,达到离无所离的境界,在这时候,一切的虚幻无明才彻底的消除,圆满的心智才完全显现。佛家说万事万物皆是幻化而来,由此可以理解我的新纪元也是幻觉的产物,而一个人的记忆在理论上并不需要为幻觉负责任。这几年我常在失眠的时候默诵这段经文,目的就是为了忘却、为了远离。而一方面如今的林树和阳城的那个林树已是两个人,两人的言谈举止泾渭分明似乎我已达成远离的心愿;另一方面不管我怎样冲刷记忆,把记忆中的顽石销磨成小石块成鹅卵石成沙砾成泡影,它仍能让我的心情洪水滔天或者枯竭断流。这就像无论离开多远离开多少年阳左都是我的故乡我不可能抛开它一样,是骨血凝结而成的宿命。所以我的心智始终不能圆满,而我的新纪元,便是我破缺的那部分心智的家园。     
    我们从阳右回来后的第二个周末就是清明节,雨季还未过去,洋洋洒洒的编织着“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意境。天是灰蒙蒙的,姹紫嫣红未曾开遍便已凋零。清明节前后三天陆葭都没有来上课,孟憬在座位上坐立不安长吁断叹,一遍遍的对我说:陆葭是病了吧,她病的厉害吗,我要不要去看她,有没有人照顾她,她这会儿闷吗……我在上午对孟憬说别着急陆葭下午就会来的,在下午我说再等等陆葭明天就精神焕发在你面前了,可是明天的明天陆葭还是没有来,明天以后所有的明天陆葭都不再出现。     
    清明节后的第二天,我依律早起到小姨家吃了饭早早到了学校。教室里没几个人,后排有个外号叫老道的人正在海侃,前排的同学没有像往常那样用手捂着耳朵大声读书以示抗议,而是转过头听那人说话。见我进来,那人忽然刹住滔滔的嘴巴,其余的人都异样的看着我,我也看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跟我对视。我走到说话那人跟前,死盯着他说:老道,有什么事儿是我不能听的?是否需要我回避一下,你们接着说。     
    老道说:别这么说林树,哪儿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说吧。     
    老道说:昨天晚上有人跳楼自杀了,就从还没建好的那个综合楼上跳的。     
    我说:放屁吧你,昨天晚自习放学我打从楼下过都没事儿。     
    老道说:夜里跳的,估计早就在楼里藏好了的。     
    我突然有些心悸,抓住那人的肩膀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老道笑道:你放心,不是丁琪。     
    我大声骂道:别他妈跟我嘻嘻哈哈的,到底是谁?     
    老道说:是陆葭。     
    此语像是当胸给我的一记电击,让我心脏抽搐眼前发黑。我颓然坐倒思绪散乱无法收拾,竟忘了兜里是空的,颤抖着手去摸烟。老道拿出烟和打火机塞到我手里,说:林树,是找这个吗?     
    丁琪说:灿灿你的手怎么破了?还流着血呢,要不要包扎一下?     
    苏云灿说:少婆婆妈妈的,跟陆葭流的那么多血比,这一点血算他妈什么东西!     
    孟憬动也不动,像是粘连在椅子上。苏云灿叹道:木头,去林树那儿住几天吧。     
    孟憬不答,双眼残烛般在昏黄的光线里幽幽闪动。     
    苏云灿说:打了那一针手都软了,我的心理素质跟你这准专业人士没法比。你就是心里不忍所以使的劲儿不够大,别当他是木头,就想着你现在看见的是个橡皮人。     
    我依苏云灿之言行事果然下针如有神,一管高糖半滴也没抛洒。我和苏云灿猛然间放松下来,都瘫在椅子上再也无力站起。     
    苏云灿说:轮着睡会儿吧,脂肪都他妈快熬成腊肉了。     
    我拉上窗帘不分日夜的睡觉,孟憬一觉醒来时我和苏云灿已换了三次班,晕头转向分不清时辰只觉得饿。苏云灿下楼买了盒饭捧到孟憬嘴边说:木头,要吃东西吗?     
    孟憬摇摇头,却说:有烟吗?     
    苏云灿大喜道:你他妈总算肯开口了,林树,给大哥上烟。     
    孟憬深吸浅呼一支烟抽完室内居然不见烟雾,苏云灿嬉笑道:还不知道老大的肺活量这么惊人的。     
    孟憬垂睑不语眼泪涔涔而下,双肩抽动却无声无息。     
    苏云灿说:你要哭就大声点,别这么憋着——要憋就把眼泪也憋住,哭的跟个娘们似的你算什么男人!     
    我说:四苏,你少说两句。     
    苏云灿说:半句也不能少说!木头,你以为你这样就是爱陆葭了?你成天在这儿垂头丧气的,陆葭她死了也是白死,你知道陆葭为什么死吗?     
    孟憬说:你知道吗?     
    苏云灿说:我不知道!但我想着去弄明白,不像你,就是死了也他妈是个糊涂鬼。你以前不是最听陆葭的话吗?——林树,把陆葭的信念给他听,发什么楞,让你念你就念。     
    我拿出陆葭的信读起来,苏云灿说:哼哼唧唧的你属蚊子的吗?你他妈大声点儿!     
    我高声读着陆葭的遗书,泪水不由自主顺颊而下,苏云灿抹抹眼泪说:都他妈没出息,不许哭了,有泪往肚子里咽——木头你听到了吗?陆葭让你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好好活着没让你哭天抹泪寻死觅活。你他妈给我听仔细了,我的话你可以不听,陆葭的话你也不听吗?陆葭都已经死了,你还……还要……对不起她吗!     
    苏云灿肩膀剧烈抽动,牙咬着胳膊渗出血来,孟憬呆了呆,说:四苏,你别这样……     
    苏云灿喊道:我就这样!你不是要哭吗,我陪你哭个够,你太让我失望了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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