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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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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韩愈敏锐觉察到佛强儒弱的危机,提出复兴儒学的历史任务,他的排佛崇儒活动,对于后来宋代理学的兴起,发生了催化作用,造成较大的影响。

韩愈反佛,除了有肤浅性、片面性和妄图用权力解决信仰等消极面以外,也还有色厉而内荏的问题。他被贬潮州以后,身处逆境,心情压抑,郁郁不能自解,便转向佛教寻求精神的慰藉,与大颠和尚来往甚密,在《与大颠师书》中有“久闻道德”、“侧承道高”、“所示广大深回,非造次可喻”、“论甚宏博”等语,足见韩愈对大颠及其学问敬慕良深。信中卑词相请,用“道无疑滞”的佛学义理,劝说大颠入城相会,说明佛学已入其心。

韩愈与大颠三信,苏东坡曾论其假,而朱熹则考之为真。韩愈在《与孟尚书书》中,赞扬大颠“实能外形骸,以理自胜,不为事物侵乱”,“胸中无滞碍,以为难得,因与来往。”难怪司马光对此评论说:“盖尝遍观佛书,取其精粹而排其糟粕耳。不然何以知不为事物侵乱,为学佛者所先耶?”

韩愈还写过一首《遣兴》诗,诗中云:“断送一生惟有酒,寻思百计不如闲;莫忧世事兼身事,须着人间此梦间。”黄叔灿评云:“禅语后语。乃知公之佛,只是为朝廷大局起见,正本塞流,维持风教,惟恐陷溺者多。其实至道归根,六如一偈,原不争差。”李曜看书时读到这样的评论,也不禁面露微笑,因为他知道,对这种说法,即使韩愈复生也很难反驳。韩愈与佛教人士交往颇多,除大颠外,还有元惠、灵师、文畅、元十八、令纵等僧人,皆有诗相赠,称赞他们有风采,为文清越,其行虽异,其情则同。总之,反佛的韩愈,在精神生活和情趣上也有不反佛和近佛的一面,由此亦可知佛学对学者群的影响达到了多么深广的程度。

而柳宗元本质上也是一位儒家学者,他立身行事的根基在儒学,一生的抱负是成就圣贤理想人格和实行修齐治平。他努力进仕,积极参预永贞革新,并非图一己的富贵,而是要借以行尧舜之道。

他在《许京兆孟容书》中说:“宗元早岁,与负罪者(指王叔文等)亲善,始奇其能,谓可以共立仁义,裨教化。过不自料,勤勤勉勉,唯以中正信义为志,以兴尧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为务。”谓是“素志”。他在被贬以后,寄情于文,以为“贤者不得志于今,必取贵于后”,基本不出《左传》“三不朽”的价值理想。他着书为文以孔学为根本宗旨,曾说:“文以行为本,在先诚其中。其外者当先读六经,次《论语》、孟轲书,皆经言。”“其归在不出孔子”他曾批评青年士子杨诲之“欲为阮咸、嵇康之所为,守而不化,不肯入尧舜之道,此甚未可也。”他反对道教,认为人生的价值不在长寿而在闻道。《送娄图南秀才游淮南将入道序》云,为了“求尧舜孔子之志、行尧舜孔子之道”,而保身长寿是可以的;此志已遂,此道已行,而身夭,则应无所悲哀,否则长寿如“深山之木石,大泽之龟蛇”,也毫无意义。说明柳完元的人生哲学基本上属于儒家类型。

但柳宗元不好章句,自谓“今世固不少章句师,仆幸非其人。”他也不固守儒学一家门户,求学与闻道的领域都很宽博,有大家气度。他在三教(儒、佛、道)、四学(儒、佛、道家、道教)、百家之中,除不信道教外,余皆广为采纳,这是他与韩愈不同的地方。他曾说:“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对佛学有极深功夫,故积累了对佛教的深厚学识与感情。这种宗教感情在中年参预政府要务时曾一度淡薄,而在政治上遭受挫折以后,复又浓烈起来。南迁为官,处事仍用儒术,思想情趣则更多转向佛教。

他说:“予策名二十年,百虑而无一得,然后知世所谓道,无非畏途,唯出世间法可尽心尔。”于时更喜读佛经,乐与僧人交游,自谓“事佛而佞”,因是而有《曹溪》、《南岳》诸碑之作。他对于老庄百家之学都有好评。《送元十八山人南游序》中不赞成将孔老对立,说:“余观老子,亦孔氏之异流也,不得以相抗,杨墨申商,刑名纵横之说,皆有佐世。”《报袁君陈秀才避师名书》中说,学文除读儒经外,“《左氏》、《国语》、庄周、屈原之辞,稍采取之;《谷梁子》、太史公甚峻洁,可以出入。”《天爵论》说:“庄周言天曰自然,吾取之。”则其自然观采自道家,与王充同。他着《种树郭橐驼传》,欣赏“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的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着《蝜蝂传》,讽刺贪取高位厚禄而又不思危堕之戒者,有如贪积之蝜蝂一样,不免落得可悲下场,这是道家“炎炎者灭,隆隆者绝”的思想。

柳宗元被贬官后,因无烦务而用闲暇大量读书,《与李翱林建书》中说:“仆近求得经史诸子数百卷,常候战悸稍定,时即伏读,颇见圣人用心,贤士君子立志之分。”正是在这样广博知识的基础上,才形成他贯通三教百家的胸襟和才能。由于身处逆境,他更加亲近佛教,不仅用以解脱精神上的苦闷,亦能对佛学本身诸多问题及其传统文化的关系,发表有深度的见解。

柳宗元认为佛教有正宗,有流失,诸派纷陈,而道归于一。《送浚上人归淮南觐省序》说,佛教流传中国后,“离为异门,曰禅,曰法,曰律,以诱掖迷浊,世用宗奉。”《岳州圣安寺无姓和尚碑》云:“佛道逾远,异端竞起,生物流动,趋向混乱。”《龙安海禅师碑》谓佛法东渐,“传道益微,而言禅最病。拘则泥乎物,诞则离乎真,真离而诞益胜。故今之空愚失惑纵傲自我者,皆诬禅以乱其教,冒于嚚昏,放于淫荒。”

柳宗元记龙安海禅师之言:“由迦叶至师子,二十三世而离,离而为达摩。由达摩至忍,五世而益离,离而为秀为能。南北相訾,反戾斗狠,其道遂隐。”柳宗元极不满禅学之纷乱流荡,称颂龙安禅师“吾将合焉”的作法,即以马鸣、龙树之道为准绳,调和南北二称派,“咸黜其异,以蹈乎中,乖离而愈同,空洞而益实。”

按柳宗元的理解,佛法与其流派是体用关系、一多关系,不可以分割,“推一而适万,则事无非真;混万而归一,则真无非事”,故应包涵混同。其时言禅者有忽视经教、空论禅机的倾向,柳宗元认为这是体用脱节的表现,他在《送琛上人南游序》中指出,佛法备于经论,“法之至莫尚乎‘般若’,经之大莫极乎‘涅盘’。世之上士,将欲由是以入者,非取乎经论则悖矣”,若弃经论而参禅,必“流荡舛误,妄取空语,颠倒真实,以陷乎己,而又陷乎人”,故应禅教并重。

正是在这种包容贯通教内诸派的思想指导下,柳宗元对禅宗、天台、律宗诸宗派都表示了同样的尊重,对于各宗派里力主融会调和的高僧表示了由衷的敬佩。他为禅宗大师曹溪六祖、龙安海禅师等树碑立传。又赞美岳州圣安寺无姓天台大师为契得“极乐正路”,云:“和尚绍承本统,以顺中道,凡受教者不失其宗。”他又十分看着律宗,认为戒律为修持佛法者所不可缺少,“儒以礼立仁义,无之则坏;佛以律持定慧,去之则丧。是故离于仁义者,不可以言儒;异律于定慧者,不可以言佛。”他给扬州大明寺律宗作碑颂,辞云:“儒以礼行,觉以律兴。一归真源,无大小乘。大明之律,是定是慧。丕穷经教,为法出世。化人无疆,垂裕无际。”

由此李曜认为,柳宗元兼重禅、教、律,把佛家的戒律比喻成儒家的礼仪,不可暂缺,可见其佛教观念相当正统。他还赞赏净土之学,作《永州龙兴寺修净土院记》,谓:“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曰极乐,佛号无量寿如来。其国无有三恶八难、众宝以为饰;其人无有十缠九恼,群圣以为友。有能诚心大愿,归心是土者,苟念力具足,则往生彼国,然后出三界之外。其于佛道无退转者,其言无所欺也。”净土信仰在中国,“晋时庐山远法师作《念佛三昧咏》,大劝于时。其后天台顗大师着《释净土十疑论》,弘宣其教。周密微妙,迷者咸赖焉。”柳宗元关于净土宗的说明,于教义有所契合,于史传则有所脱略,看不出净土宗的传法世系;但柳宗元本以会通的眼光看净土,而净土又在事实上渗入各教派之中,故就天台智顗大师而说净土,亦立论之一端也。

再者,柳宗元认为,不仅佛法与众多教派是体与用的关系,佛法与俗事亦是体与用的关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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