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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恩说,“这道香茅草烤鱼,最好吃的是鱼肚子里的香菜。”
对皓恩精到的饮食见地,传晖心里极是赞同,面上却要维持冷凝的表情,憋得实在有些难受,只得用啤酒杯遮住脸,权且充作抵御骆皓恩眼神的盾牌。
皓恩又说,“那年冬天到昆明看红嘴鸥,在翠湖旁的一家小店吃到这一饭一菜,马上去厨房学艺,不过真正做出来给人吃,这是头一回。”问传晖,“我的厨艺如何?”
“这菜是……你做的?”传晖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到菠萝饭里。
完全一张老外脸的皓恩,国语说得那个地道已经叫传晖惊讶到吓一跳的地步,会做中国菜不说,还是四大菜系以外的偏门,瞠目结舌之余,传晖只觉得恐怖。
天底下有没有骆皓恩不会不能做不到的事啊?
“怎么?味道不对?”皓恩下厨本是为了传晖,他在乎的是传晖的感觉。
“跟我在云南吃到的一个味道。”
“真的?”皓恩的蓝眼睛顿时放出光来,眼神明亮得象被阳光点亮的云霓,映得周遭的空气也跟着亮起来。
14
吃完饭,闲坐了一会儿,皓恩提议,“我们来比赛。从游泳池的这头游到那头,三个来回定胜负。”
不等传晖响应,皓恩已经脱了外衣,“扑”地跃入水中。
见传晖坐着不动,皓恩站在池中掬一捧水泼向传晖,“下来啊。”
传晖见身上的衣服已湿,也就顺势脱了衣服跳入水中。
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闷了一个月,疏松一下筋骨也好。
骆皓恩的恒温游泳池,不用白不用。
水的浮力,让身体变得轻盈。
意识,在水中亦是轻轻地飘荡,变得没有份量。
两个人都是游泳好手,游了一个来回,未分胜负。
因游得太急,两个回合下来,传晖觉得胸口有些闷,停下来靠着池壁深深吸气。
皓恩游过来,帮他抚揉胸口顺气。
“好些了么?”
传晖将脸侧到一边,“我没事。”他不敢看皓恩的眼睛。那灼热的眼神会把他焚毁。
皓恩的手却一路地下移,侵入他的敏感地带。
“别……”
底裤脱离了身体,手与肌肤的缠绵使欲望飞涨。
皓恩见传晖的欲望已经挺立高耸,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背转身,反手抱住传晖的腰,对准传晖勃起欲望的猛力一顶。
是,他要传晖进入他。
他不止要传晖属于他,他还要让传晖拥有他。
他要在传晖心里留下永远的牵绊。
他生平第一次,完全地将自己交付——不管结局,不管交付出去的,是否会有所依托。
等传晖反应过来,自己坚硬如铁的分身已经纳入皓恩的体内。
“晖,托住我的腿。”
传晖退无可退,只得就势推进,一点一点深入到皓恩为他一点一点打开的身体里。
传晖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触摸皓恩因疼痛而剧烈颤抖的肩、背。
皓恩背上的脊线深深凹进去,隆起的肌肉饱满坚实,手指触摸上去,只觉得有无数跳跃的火焰一路焚烧蔓延开来。
传晖将脸贴在皓恩的背上,细细地亲吻令他丧失了立场与理智的肌肤。
这闪耀清莹雪色的肌肤,是他的,这温热生动的身体,是他的,这纵深的缱绻,是他的。
他的,他想要的。
传晖托着皓恩的身体在水中转了个圈,让皓恩可以用手扶住池壁。
随着传晖的抽插,皓恩原本低沉的呻吟渐渐化为韵律起伏的呢喃。
“晖,再深一些……你动一动……嗯……嗯……”
皓恩痛苦之中又交杂着快感的呼叫让传晖不自禁地亢奋起来。
一波结束后,传晖将皓恩的身体扳过来,让皓恩迷乱在情欲中的脸面对着自己。
皓恩的手失去了支撑,身子浮在水面上,一飘一荡的。
皓恩湛蓝的眼眸因燃烧的欲念而变得透亮。
看着皓恩的眼睛,传晖只觉得被汹涌的渴望淹没。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也要拥有这个人,哪怕只是一时一刻的拥有。
传晖借着水的润滑再次冲入皓恩的体内,皓恩用力挺起腰,手臂兜住传晖的颈项,传晖捧住皓恩的臀,抬高皓恩的身体,让两个人的结合更紧密。
两个人一起攀上激|情的颠峰,不顾一切燃烧释放,象电与火的碰击。熊熊的大火烧穿了天地、池水。
一天一地一池的火焰,无止境地燃烧沸腾。
一沉到底的陷落感,让传晖打开了身体,抛却了固有的观念和最后坚守的防线。
突破了禁忌的纵情放任,将传晖送上战栗痛楚却又无比沉醉的高潮。
他一直活得那样清醒理智,在既定的范围内依照规则行事,时时事事顾及着他人的看法,而这一次的脱轨而驰,却是如此彻底。
荒唐也好,放纵也好,一切颠覆到彻底才好。
亲手打碎自己的锐痛和背弃了世俗条规的反叛感觉,让传晖在极度刺激中,笑了。
象在高度路上逆向行车,有种,与现实时令背道而驰的快感。
两个人的星光夜色,与他人无关的沉沦和迷乱。
永恒原是不可能企及的虚幻假想。
只是这一时一刻的拥有,已经叫人觉得奢侈。
15
星光与月光碎在被夜色染成深蓝的池水中,化开来,一条一条的。似追光逐月的游鱼,灵动地在水中游离穿梭。
天光水色中,激|情过后的两个人静静地相拥。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是那样凝重。
象是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在不经意间碎掉了,因为知道无法修复,只好把失却的忧伤放在心里面。
传晖看着月光下皓恩安宁的面孔。
纯净如天使的脸容,象是用汉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完美身体。
即便是在最切实的拥有了之后,传晖仍觉得怀中的人不象是真人,而是象稍有损伤就会令人心痛不已的弥足珍贵的艺术品。
传晖在皓恩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仿佛,是要给自己一个纪念。
纪念他曾在某时某地拥有过这件世间独一无二、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可不是?
骆皓恩绝对担得起独一无二跟价值连城这两个旁人听来会觉得夸张的形容词。
这是传晖第一次主动亲吻皓恩。
不知为什么,皓恩觉得传晖的这个吻,象来自天际的雪花,沁凉得有种虚无感。
皓恩隐约地感到不安。
为什么在纵情任意的燃烧之后,绮丽未散之时,传晖的吻,会是这样的沁凉虚无。
皓恩甚至觉得传晖在看他的时候,眼神中有一抹异常柔和的悲凉,那悲凉中,又带了一丝决绝。
皓恩觉得,传晖的这个吻,竟象是在与他诀别。
这不过是他的虚妄猜测。
传晖只是一时不能适应自己对一个男人有感觉罢了。
两个人一起淋浴的时候,传晖瞥见皓恩后庭有血丝渗出,知道自己适才将皓恩弄伤了。
回到卧室,传晖自床头柜取出平常皓恩替他上药时所用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只激光小手电,一支消炎药膏。
传晖不带任何表情地对皓恩说,“你那里弄伤了,我帮你看一下。”
皓恩脸上露出一个在传晖看来是很白痴的笑容。
皓恩说声“谢谢”,拿掉裹在腰上的浴巾,乖顺地俯卧在床上,等传晖帮他上药。
传晖拿一只枕头垫在皓恩腹下,抬高他的臀部,再用手分开他的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