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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我,仍是没动。
“走啦。”我站起来拉他。
“你干嘛老是这样?”他几乎是冲我大叫,我被他吓了一大跳。
“我才说要吃你就跑去买。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让人……让人……”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哽在那儿。
“让人什么?”我不知所措地问,“让人烦是吗?”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那里面除了满溢的泪水,还有一种痛苦与恐惧。
“安,你怎么了?”我伸手触碰了他一下,他就象泻了气的气球,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他脸色大变,以从没有过的一种口吻迎着我。我只有紧紧搂着他,只有感受他滴在我肩上的泪,呼在我颈上的气息才能确定他是我的安。
“江南哥,你以后别这样了?”他在我肩上缓缓地说。
我仍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应该已经习惯我这样对待他了。
“江南哥,你别为了我做你不想做的事”他望着我,柔柔的目光让我想哭。
“你别老是因为我改变你的初衷,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左右你。你也不能老围着我转,你别对我这么好。”他一边说眼泪也跟着止不住地掉。
“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改变初衷了?你知道我有什么初衷啊?你没让我为难,也没左右我。我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我就是愿意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围着你转。我自己愿意。我就是要对你好,我只对你好。安,你是知道的。你都是知道的啊!”我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味地重复着。
他伸手擦我流下的眼泪,然后表情很不自然地呆住了。
我转身,郭姨站在门口“吃蛋糕吧”
……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安那里。
摸着他短得有些扎手的头发,我轻轻地问他不高兴的原因。
“今天你妈来和我妈聊天,她们以为我睡了,其实我都听见了。”他靠在我怀里说。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瞒我,即使很多时候他想极力掩饰在心里,最后也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有心事。
“她们聊了很多,你的学习,我的病,李老师和我妈的事,我姐的孩子……”他说的越来越慢,“还有我们的事。”
“我们?”我很惊讶,我很少听我妈说关于我和安的事,尤其是安得病以后,对于我在他家比在我家的时间长这类的事,她也是惊人地从没抱怨过。
“恩,”他接着说,“她们都觉得我们长大了,不应该再象以前那样了。”
“以前?那样?”我迷惑不解。
“不知道她们指的是哪样,反正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让他们发现的。”
“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他们现在也是有一些察觉了。”
“我有点儿害怕。”他把脸紧贴在我的胸口。
“别怕,有我呢。”我终于把一直想说的这句安慰话说了出来。
“其实我也不怕别的,我就怕到时候你妈不让我见你。实话告诉你,我挺怕你妈的。”
我的安真的太可爱了,我一边呵呵地笑,一边吻他的额头,“小傻瓜,我妈哪有那么厉害。再说,她再能耐也关不住我。”
“要是她真的不让我们见面呢?”他仍旧不放心地问。
“看不见你我会死,她忍心让我死吗?”
听了我的话,他咯咯地在被子里乐。
“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你妈那种温柔型的也挺可怕的。”我故意吓唬他。
“我妈?不会的,我妈不会那么绝情的。”
“哼,说的好,刚才蛋糕上那个心还不是被你妈一刀切成了两块。”我有些不满地说。
“哎呀,那不是她没注意吗。”
“谁知道她是不是暗示着什么呀?”我仍是吓他。
“那你不知道吗?我把那两块都吃了。所以那颗心在我肚子里还是完整的。”他有些自得地说,“哈,好饱啊!”
我伸手摸他的肚子,“快把心掏出来,快把心掏出来”,他则在我的怀抱里笑个不停……
那真是一个奇妙的圣诞节。虽然他闹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小别扭,最终还是温柔地在我怀里睡着了,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是他给我的独一无二的幸福。
很多事情都是顺其自然就发生了,根本没有机会让你去选择发生的时间和状况。也有很多事情,就连它的结果也让人出乎意料。
“寒假去你叔叔那儿住段日子吧!”在即将放假的前几天我妈这么对我说。
“怎么想让我去那儿啊?”我觉得莫名其妙。二十多年来我只去过一次东北。
“也没什么,反正你也不考研,看你也怪闲的。等以后工作了就没机会了。再说你两个弟弟也快中考了,听说想考他们省重点,你去了也能帮帮他们。”我妈自认为理由充足地给我解释着。
“不,我那个家教的小孩还要高考呢,我得对人家负责吧!”我这纯属借口。
我妈不说话了,开始使眼色给我爸。
一直以来我爸总是以一个高姿态者在我的生活中出现,对于我的一切,他很少直接给予批评,当然就更没有表扬。如今他一本正经地夹着烟和我面对面时,我竟有些不适应。
“江南,你今年10月就23了,真是不小了。很多事都应该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了。”
老爸的话让我一知半解。
“很多事其实没必要说,你也知道对不对,毕竟你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
被这样含蓄地暗示很累,我迫不及待地问“我知道您有话,您就直说吧。”
“我听说下学期完全就是实习了,在哪儿找单位都行。我们想让你去东北呆些日子,让你叔帮你找个地方实习,换换环境,也许对自己和别人都有好处。”
“爸,您不用这么含蓄,我知道您指的是什么,您也很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吧?”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也急切地坐了下来,等着下文。
“我想和平安在一起。”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我爸很平静,我知道他是故意装作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从小到大你们都没分开过,这点感情我能理解。在一起有很多在一起的方式,是不是没必要象你们现在这样整天粘在一块儿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南南,平安是个好孩子,我们是从小看着他长起来的。你们都大了,以后早晚也会各自成家立业,早晚会分开的。”我妈补充着。
我不说话,并不是退缩,只是不想为此和父母闹别扭。
“去东北吧,你哪天放假?我给你定票。”我爸坚决地说。
“爸,我不去。”
可能是我出奇镇定的语气让他束手无策了,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慢慢地吐出来,“我们老了,管不了你了。”
我发现说这话的同时我妈用手抹了一下眼角。
“你不去东北也行,你答应妈,去交个女朋友吧,我……我真怕……”老爸拍了拍老妈的手,示意她没必要把话说完。
好象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一样,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的,他们知道了,而且很理智地和我谈,我已经很感激了。
“爸,妈,我让你们失望了。即使我交了女朋友也不会好好珍惜她,什么也不能给她,可能以后能给她个婚姻,但我们都得不到幸福,您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这不是害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