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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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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世崔破曾于游历故宫博物院时见过这奚家“廷硅墨”乃当年清乾隆帝爱重之物,因其绝为珍物,是以不忍使用,只做案头把玩。唯其如此方得以传于当世。自晚唐以下历千年光阴,虽面上封漆剥落,然则墨色如新,实为墨中至宝了。此时听郭守勇的绍介与后世所书一致,崔大人以知此乃真品无疑了。

    按捺下心头喜意,崔破复又看向那管毫笔。乍看去并无异样。复一迎光凝神观之,才见此笔赫然竟呈紫色,而其笔锋更是健锐。全无时下用笔的浑圆模样。

    越看越是蹊跷,心头一动之间,崔破已是疾问出声道:“此岂非诸葛高的‘无心卓散笔’?”原来,当此之时,书家所用多是浑圆笔型,落于卷上难免便是“圆熟少锋、书肖无力”之弊,后有一代神匠宣城诸葛高,取人发、杂青羊毛及山中老兔毫另辟匠作之法,成就了这尽革旧弊的“无心卓散笔”此笔一出。当即风靡天下,随即成为皇家贡物,更有名诗人作诗记曰:

    紫毫笔,尖如锥兮利如刀,江南石上生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毛万毛选一毫,毫虽轻,功甚重。管勒工名充岁贡,臣兮臣兮勿轻用!

    “千毛万毛选一毫”由以上之诗,可知此笔之珍贵了。

    “‘无心卓散笔’?这个倒是不曾听说,只是这制笔人的确名为诸葛高,宣城人氏,他本为奚尚挚友,又是个没家眷的汉子,后此人寻访奚尚时,我观他手脚麻利、亦颇通制墨之事,也就请他过来帮着制墨。此笔便是此次动身时,他一定要我带上交予公子一同验看的。”

    说道这里,崔破方始想起当日那奚尚之所以不告离京,要往看徽州松树,便正是听了这诸葛高的鼓动,只是他当时不曾留意罢了,好在如此匠作大家并不曾真个流失,否则岂不要悔死!

    执着这一笔一墨,崔破大有成就感的同时,似乎看到一家家“连锁店”渐次开张,随后便是大把的银钱滚滚而来,只让这个素来依靠菁若娘家作财力支持地翰林大人长长舒出一口气去。轻轻收好二物,方才和颜说道:“远行辛苦,且先行安歇数日,关于此事后续,异日我自有交代,说不得还要劳烦守勇了!”

    ………………

    随后的日子,崔破于暗中自做谋划的同时,其日常行为却是尽复旧观,每日先是到栖凤阁中点卯应到后,如无别事,便当即再往翰苑监督诸人编校丛书事。每隔三日,崔大人也必至归义坊京中作坊一行,以为督工验收事,好在历经半年时光,崔破当日所立章程于诸作场已成定法,一干工匠们各司其职而行,倒也无须他再过多前来耗时费神。

    借住于崇唐观中的思容固然是对崔破已尽复旧日模样,而江南四道在历时大半载后,也日趋平静。日子便这样水一般的在平淡中流逝而去,眼见又是一年雪花纷飞而下,大唐贞元元年就此缓缓走进了历史……

    (第三卷终)

第一章

    出京畿道长安东行至都畿道洛阳,再向东南至河南道许州,折而东南至颖州,由此南渡淮水,已是到达淮南道光州地方,续南行至江南西道鄂州,由此折而向彭泽之畔的江州,乘赣水行船一路放南,历洪州,于虔州弃舟,复越江南西及岭南道界线,大唐贞元二年五月,朝廷饬封赞皇县子、正议大夫、广州刺史并提举江南市舶使崔破大人一行,已然到达岭南道最北的韶州所在。

    贞元二年元正日刚过,朝廷擢拔崔破为岭南道广州刺史的诏书,便已如李伯元所料般准时到达;在二人预料之外,李适更于诏书上朱笔亲加了“提举江南市舶使”七字,似这等使职因非常设,是以并无品爵,亦不能越职理事,然则于使职该管之内却有全权,由此可知,常年为钱所困的天子陛下对崔破此行的开辟财源之举,实在是寄望良深了!

    “这里还真是又热又潮,表哥,我这里有专防瘴疠的药物,你且来服上一丸,也免得水土不适下染上了疫病才是。”一行人刚于韶州驿馆安顿下来,身着细锦七破裙的思容也顾不得舟车劳顿,当即翻检出行囊中一个朱漆盒子,自内拈了一颗赤红的丸药递过,见到眼前这一幕,旁侧的李伯元微微自嘲一笑后,径将手中药剂自仰入口不提。

    因是到这等唐人眼中僻远的“蛮夷”之地任职,为怜惜并避嫌疑计,菁若三人并不曾随之宦海同游。而是留于长安府宅奉侍老夫人,但是久历分离之苦的思容此次岂肯退让,再兼她也曾随崔破大师兄静云习得一些医术,是以就借着预防瘟疠的名义,在叶法持的首肯下,同行南下。这一路虽是舟车劳顿,但对于心结全解的小思容而言,却又别是一番异样美景了。

    抬头见天光尚早,鼻中呼吸着丝丝极淡的腥咸气息,一时兴致大起的崔破顺手服下丸药后道:“伯元兄。且与我城中同游,以观此地民风如何!”

    眼见已入得岭南地方,离广州也不过十余日间路程,实在是不堪数月奔驰之苦的李伯元心下也颇是轻松,此时既见崔破有此等兴致,他那里更有推却的道理,当下也无二话,略一梳洗后。崔破带上尔今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思容,在四卫的随行护卫下,三人悠悠跺出驿馆。漫游韶州城中。

    唐时,岭南亦称之为“天涯海角”之所在,又因其草木繁盛、气候湿热而易生瘴疠之气,更兼山间“野族”多有,是以除本地原住民及商贾外,少有它地之人到此。尤其是经济、文化、农耕更为发达的北地之住民。更是视此地为畏途,非万不得已,是断然不肯到此地。

    人口匮乏,兼且这韶州并不靠海,无得贸易之利,是以更嫌孤贫。虽言是一州治所,然则观其城池规模,也不过堪比河东道一县邑而已。

    看着眼前这凋敝的景象,对于后世曾亲见东南繁华的崔破而言,蓦然闪现的便只有“沧海桑田”四字,今世之岭南与后世之广东,这差距还真是不可以道里计了!

    “呀!这里的人好黑!哎!表哥,你看他们的衣衫式样都好奇怪的。”第一次身历岭南的思容少女心性全然喷发,边口中不绝惊叹,边拖曳着崔破的衣衫示意。

    南北有别,其时之岭南,因光照充足、气候湿热,是以街上行人多是肤色较黑,而他们所着也多是上身短打坎肩儿,下身犊鼻裤,脚上更是多着多耳麻鞋,以为清凉之意,这本是一地之风俗,但于思容这常年居于北地之人看来,难免新奇不已。

    “地分南北,一方自有一方之风俗,这原是题中应有之意!异日我等也是要入乡随俗的,再莫要大惊小怪才是!”崔破边轻拍思容小手,示意她少安毋躁,边向一旁对他三人好奇注目地道旁百姓微笑回应。

    在略显窄小地府城内漫游了近半个时辰,眼见除许多珍异瓜果外更无太多特异处,舟车劳顿良久的三人正欲折回驿馆歇息,孰知刚刚转过一条街巷,便闻得远方大有喧闹之声,崔破一时好奇之下,当即循声而去。

    刚刚走出街巷,入目所见处便是一条奇长的农人队伍推车赶驴的拥挤于韶州府衙前,而喧闹声便是由此地传出。

    “公子座师杨尚书于天下间推行两税之法,朝廷定制于夏、秋两季征绝,此时乃五月时节,看这形状,当是前来交纳税供的农人无疑了。”不待乌丢丢着大眼睛的思容发问,旁侧早有李伯元轻轻开言解释道。

    行两税之后的第一次亲历其事,在身侧二人说话之间,崔破已是拔脚向街旁一茶肆走去。

    显然这是一家仅供普通行商歇脚的大车店,狭小的空间、粗陋的桌椅上闲散坐着许多不耐久侯的农人,边喝着两文钱一盏的“大把抓”茶、便海阔天空地侃说闲聊。

    崔破也不管那茶博士惊异的目光及巴结的做派,径直入了内里靠窗的位子坐下,随口吩咐了句:“上最好的茶”后,边透过那掀起的竹卷帘向外张望,便细心听身侧之人言谈。

    彼时之岭南人说话鼻音极重,口音又特是怪异、好为卷舌音,崔破经过初时的一阵茫然之后,直待思容二人来到落座,更一盏茶尽之后,方才略有头绪,只是听闻这些农人说的都是些“张阿昌家说了个媳妇好俊!李家老宅昨夜又生阴鬼了!”之类的野语,半句也不闻两税之事,难免心下郁闷。

    “店家,给这位老者上盏好茶,计在我账上。”却是那同桌而坐的李伯元指着邻桌的一个老年农人道,这老者想必也是远道而来纳粮的,黝黑皮肤的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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