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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在读一条新闻——有一个杀人狂窜到北京来了,他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就只害命。在北京已经杀了三个人了。”
磊道:“现在北京真是鱼龙混杂。不但人才聚集,就连流窜犯也聚集了。”
虽说是我和杀人狂同住在一个城市里,但是北京实在是太大了,我听到这样的新闻就跟听说极地的冰川正在逐渐消融一般,觉得遥不可及。
(六十九)
第二天早上,为了贯彻磊的第一条思想方针——勤快点,我提前半个小时来到急症。一个小护士拦住探头探脑的我,问:“你找谁?”
为了刁买人心,我对面前这位与我差不多大的小护士毕恭毕敬地说:“老师,您好。我是来这儿实习的学生。”
“哦,”她竟然毫不愧疚地“消受”了老师的称呼,面无表情地指着科住院办公室的大门说,“你去找哈大夫吧。”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
“请进。”是一位男士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打开房门,屋内的写字台前坐着一位高大英俊、仪表堂堂的年轻的男大夫。嘻嘻!他应该就是咪咪的新任白马王子吧。据咪咪交待,他叫哈云凯,从我们学校硕士毕业后便在这里工作,现在仍借住在学校的研究生宿舍里。
以前,我对咪咪的审美水平一直心存质疑。有时候明明是个歪瓜劣枣,可她偏偏认为是奇珍异果。不过这一次,我不得不“苟同”她的观点。我面前的这位哈云凯大哥确实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气死潘安,拐跑秋香的大众情人。
我走进屋,隔着写字台对哈云凯甜甜一笑道:“师兄好!”
在这所医院中,漫天飞舞着我们的“师兄”、“师姐”。以我的经验,前辈们都很喜欢这种称呼,尤其是那些师兄们,一听到漂亮的小师妹对他称兄道哥,便笑逐颜开、喜形于色。
可是我面前的这位师兄大人却板着个脸,虽说是朝我这边瞅了一眼,但却好像我是个透明物体似的,他的目光竟越过我瞄向了门板。他道:“不是应该来两位同学吗?”
我道:“哦,我没看见他,他可能还没来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外边等一下。一会儿交完班,你和那名同学一起来医生办公室找我,我给你们安排一下。”
他说完便低下头去,继续写他手中的病历,不再答理我。我朝他的天灵盖吐了吐舌头,然后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交完班后,我和学委一起走进医生办公室。哈云凯仍然一脸严肃的指着桌前一位正埋头写病历的女大夫对我说:“你就跟方大夫吧。”
“哦,好的。”我道。
方大夫听见我们的谈话,便抬起头来——是一个年轻的富有朝气的人——她朝我爽朗的一笑,说:“过来坐吧。”
我刚要迈步,哈云凯又叮嘱道:“方大夫怀孕了,你腿脚勤快点,少让她跑动。”
我的心不禁一沉。老天!竟然让我“照顾”一个孕妇!以后上班的时候恐怕偷一点懒都不成,更别提十一歇假了。我强打精神走到方大夫的身边。唉,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努力争取,希望上天开眼能赐给她一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方大夫写完病历,合上病历本,正准备站起来。我急忙抢过病历本,说了声“我去吧”,便飞奔到护理部,把病历本交给主班护士。
我再回到医生办公室时,方大夫正坐在桌边喝水。呵呵,我现在便要贯彻磊的第二条思想方针——多交心。
我坐到方大夫的旁边,极亲切地叫道:“方老师……”
方老师打断我道:“别叫老师,多别扭呀,叫师姐吧,我和老哈是同学,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
我四处打探了一下,见哈云凯此时没在屋里,便笑着问:“师姐,哈师兄一直都这么严肃吗?”
“哈哈!不是的。他是因为受了点刺激才这样的。”
“什么刺激?”我好奇地问。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我朝她的腹部望了一眼,又问:“几个月了?”
“刚两个月。”
“是嘛,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哈哈!是啊。”方师姐眉飞色舞地说道,“前些天,我和主任一起去开会,碰到主任的一个熟人。主任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方大夫,女硕士;这是袁大夫,男博士。呵呵,那个博士还以为主任是有意给我们俩牵线搭桥呢,一个劲儿的围着我献殷勤。最后连主任都看不过去了,只好提醒他说,方大夫的爱人也是个博士,将来他们的孩子肯定错不了。哈哈!那个博士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哈哈!怎么样?看来我的魅力不减当年,再骗几个帅哥应该不成问题吧。”
“哈哈!”我大笑道,“肯定没问题。”
(七十)
第二天上夜班(理论上是从晚八点上到早八点,不过遇到主任查房的日子或是有特殊情况时,下班的时间就会无限后延)。
我一走进急症,便碰上哈云凯。我急忙点头招呼道:“师兄好!”
而哈云凯却对我视而不见,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我走进医生办公室,方师姐也已经来了。我跟她点头致意后,便走到衣柜前换白大褂。
方师姐突然问我:“有男朋友吗?”
我见机会难得,赶紧诉苦道:“有,不过他已经毕业了,在外地。”
方师姐道:“哦,又是一对牛郎织女。不过,现在网络发达了,打电话既方便又省钱。不像我们那会儿,201卡加IP卡,一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捐献给电话局了。”
呵呵,师姐如此感同身受,看来也是个同道中人。有门儿!!!
我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不管打多长时间的电话总觉得不过瘾,就象是喝水充饥似的,喝的时候似乎是填饱了肚子,可过不了一会儿就又饿了。”
“哈哈!”方师姐笑道:“就快到十一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鹊桥相会了。”
我哭丧着脸,叹了口气道:“没戏!他十一没有假。”
“那你就去找他呗!”方师姐不假思索地说。
我的眼中立刻迸发出比探照灯还要强百倍的光,不过只一闪念的功夫,我的“探照灯”便“熄火”了。我没精打采地说:“医院里哪有假期呀?!十一还不是要加班?!”
方师姐笑道:“你又不是这的职工,又没有人给你发工资,多上一天少上一天没关系的。”
呵呵,我的“探照灯”又开始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方师姐继续道:“不过,主任只歇五天,所以我也只能给你五天的假。够吗?”
“够!够!”我兴奋地张开双臂,奔向方师姐,准备给她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拥抱。
可是她却迅速地用一只手护住肚子,用另一只手将我挡在了一臂之外,并且高声叫道:“stop!stop!”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帮我和磊搭建鹊桥的人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唉!我之前还曾把她看作是我“取经”路上的白骨精呢。
我于心不忍道:“你一个人上夜班行吗?”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方师姐甜蜜的一笑道。
“啊?”
“哈哈!我现在是两个人了。”她轻轻地抚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
(七十一)
第二天上午出奇的忙碌,原本应该下夜班的我,中午十二点多才离开急症,匆匆忙忙地跑进学校的食堂。
我打完饭,发现妮妮和东北狐并排坐在食堂的角落里。我走过去,在妮妮的对面坐下,见妮妮已经快吃完了,便说:“妮妮,你慢点儿吃,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宿舍。”
没想到东北狐扯着破锣嗓子说:“嗨!你知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你说说,等你一分钟,你给多少钱?”
切!这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家伙!我道:“我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什么事?!”我望着妮妮道:“你说对不对?妮妮?”
我以为我的铁姐们儿妮妮一定会对我随声附和的,可没想到,她却低下头去避开我的目光,小声道:“菱菱,我一会儿还有事,我不等你了。”
“你……”
我想说“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是,那个刚刚被我送入口腔的樱桃大小的肉丸子在经过了舌脂肪酶的水解后没有乖乖地进入食道,而是到气管里“串门”去了,致令我咳声连连,甚至面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