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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一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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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老前辈”刚一出口,人正抬头一望,吓得祁灵浑身一颤,冷汗交流,下面的话全都吓得进不出半个字来。
  原来在祁灵的头顶之上,那里有什么飞泉,竟是一条粗逾茶碗,长约两三丈的大蟒蛇,从洞口直悬下来,颈项之间,仿佛还有鲜血淋漓的模样。不消说,方才祁灵闭目仰头所饮下的,正是这条蟒蛇所流出来的血,毋怪竟是如此入口犹温,过喉而腻。
  祁灵始而惧怕,继而呕心,忍不住心里一阵翻腾,五腑六脏都为之抖动。可是偏偏又是悬吊在半空中,要呕吐也呕吐不出。
  若以一般出身武林人士而言,茶碗粗细,数丈长短的蟒蛇,尚不足以为惧。但是,祁灵虽然生性胆大,豪气天生,毕竟还是一位不谙武功的书生,仓促之间,乍见一条大蛇悬在头顶,任凭他如何胆色十足,也吓得魂魄飞散,何况又饱饮一顿蛇血呢?
  想起来更是心胆俱落,肠胃翻腾。
  祁灵毕竟不是庸俗之辈,一惊失魄,片刻就定下心来,暗自忖道:“这条大蛇要是下口于我,恐怕早就尸体支离破碎,为何这半晌没有动静?”
  惊意未敛,诧意又生,反正自己悬吊在洞口,要逃也无法逃出蛇口,而且此刻浑身血脉暴胀不已,四肢百骸,都极思伸展,因而也减低了乍见时的惧怕之心。
  祁灵昂头再看时,这次看得仔细,不像上次那样一瞥惊魂便不敢仰视。这次凝神一看,祁灵不禁脱口叫道:“原来不是蟒蛇,是条大黄鳝!”
  这样粗的黄鳝,也是值得惊人的,但是,祁灵却惊意全消,口中喃喃说道:“千年鳝精,一点真血,增长气力数十,博物志上记载得清清楚楚。啊呀!我今天饱饮了这许多千年鳝精的血,岂非要胀破血脉,爆裂而死么?”
  祁灵虽是书生,却是所知极为渊博的书生,他能认出千年鳝精,自然就为自己饱饮鳝血而耽心。尤其此时浑身发胀有增无已,越发令祁灵为之倍增焦急。
  正是焦灼不已之际,忽又听到呼地一声,一阵劲风硬如扳门样的扇至。祁灵正在神驰心急之下,如此一阵急袭而来的劲道,那里还能躲得过?刚叫得一声:“又是白鹤……”
  “啪”地一下,右胯大腿上,已经着着实实地挨了白鹤扇来的一翅。这一扇之力,少说也有一、二百斤,不禁把祁灵荡开多远,而且整个的右腿都扇得麻木了。
  祁灵还没有来得及转神应付,只见白鹤引颈一鸣,双翅一掠,照准祁灵左胯扑来。其扑来之势,疾如闪电,断非前两次那种飞舞周旋的神情可比。慢说祁灵方才挨了一翅,扇开老远,无法躲避,就是能够躲避,也无法闪躲得开。当时但觉得左胯上有如重锤狠狠地一击,整个下肢都为之震麻了。
  祁灵此时真让这千年鳝精和巨大的白鹤闹得机智全失,莫知所以。这两件事来得都是如此突然,又都是来得令人不可思议。慢道祁灵只不过是个大胆书生,换过一个老练江湖的武林人物,也会为之失措张惶。
  但是,有一点使祁灵由亲身感受,而体验到奇怪非常。那就是这只巨大的白鹤连扑两次,都是沉重的一击,换过平时,只怕这左右两条胯腿,早就血肉模糊,甚至于血肉横飞。可是,如今祁灵的两条大腿不但没有伤损,反而感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松散。
  祁灵人在诧异不止,那只白鹤却飞舞在周围,矫若惊鸿,疾若闪电,或用双翅,或用全身,或用爪扑,或用喙啄……种种方式,不一而足,就在祁灵如此一分神之间,分别扑向祁灵的全身。
  每扑一处,经脉活络,筋骨松散,劲道倍增。如此接连扑中十数下,祁灵不仅浑身没有一丝胀意,更感到舒适异常。
  情形如此,即使祁灵如何迷失灵智,也会联想起,无端流来千年鳝精血,无端扑来攫人为乐的白鹤,这两件事情来得不无原因。
  正好白鹤单翅独抡,扇过祁灵“命门”最后一扇之后,祁灵再也忍耐不住,震荡着丝绳,凭空一跃,大叫道:“老前辈!
  闲云老师父!你待弟子祁灵恩重如山,弟子肝脑涂地,也不足以言报。”
  这样一跃凌空,要不是丝绳拉住,也不知道要跳起多高。这样一喝出声,深夜高山,宛如巨石下坠,空洞震荡,余音远播如雷。
  三千机缘集一身,从祁灵在虎丘古塔上服下那颗丸药开始,历遇机缘,此时不过才真的牛刀小试,便能声震如雷,上跃数丈。所差的就是拳脚刀剑的招式,否则,衡诸当前武林,祁灵可以挤身一流好手,应无愧色。
  祁灵朗声叫罢,空山寂寂,回声杳杳,轮月已斜,蓝空依旧。此时山风稍息,松涛无声,日观峰沉浸在银样天地里,也沉浸在无声的天地里。祁灵一呼未应,便索性闭目养神,等待西坠玉兔,再迎东起金鸟。
  泰山日观峰观日出,原为人间难得一见的奇景。攀登泰山已屑不易,登泰山再临日观峰之顶观看日出,更属不易;山高气候易变,能否看到,尤其不易。所以,能够看到日出奇景,当属人生难能几回之事。
  正如闲云老和尚所说的,在月影已避,而曙光未露的时候,从日观峰俯瞰下方,只觉得是混沌一片。忽而从山谷深处,吐出白云一缕,渐次扶摇上升,不一会便弥满整个山峰。这时候东方黧黑深暗的当中,红色的彩霞开始耀人眼目,只仅仅如此一耀之际,便又隐而不现。
  后来便有毫光再出,继而又幻成万象不同奇妙色彩,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到这时候,才有一线鲜红如血的霞光,喷洒而出,一轮红赤如火的太阳,一涌而起。
  祁灵闭目时是三鼓又半,醒时已经是明月西沉无踪。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祁灵的精神愈觉焕发,山寒袭人,也毫无所感。只是一心一意,凝神注视着黑暗沉沉的东边天际。
  日出景色,能使看的人疑身置于天上,堪叹为神奇妙绝四言置评。祁灵虽然年仅弱冠,生平未曾一见日出奇景,可是此时却全心全力遵照闲云老和尚所教道的吐纳之法,引气吐纳,吐浊纳清。日出之对于祁灵,不是一幅人生难得一见的奇景,而是无限引力,万般精华,在引道着他行功吐纳。
  回天下事,本无难易二字,端看人心之专一与持久与否。祁灵以超人的秉赋,百折不回的坚忍,与其专心一致的精神,天下在他,便没有不成之事,这武林技击之道,亦复如此。
  从白云一缕扶摇上升,到红赤如火,圆大如盘的太阳涌出云层,祁灵目不暇瞬,心无旁鹜,这一阵吐纳引导功夫做毕,祁灵只觉得眼对着逐渐强烈的阳光,毫无刺疼之感,丹田容量觉来增大,身轻如燕。
  祁灵沉默许久,目送日起三竿,才轻轻阖上眼睛,调匀了气息,低低地叹道:“如此看来,慢说悬吊此处十天,就是悬吊二十天一个月,我也甘之如饴,求之不得。”
  祁灵如此自言自语,轻声感叹之余,却听到闲云老和尚仿佛是在耳畔低低喧了一声佛号,慈祥无限地说道:“祁施主秉赋果然不同于常人,苦乐感受自与人异,数十年来,为老僧所仅识者。不过,祁施主要想吊上半月二十天,却真的求之不可得了。”
  祁灵睁开眼睛一看,闲云老和尚,脸上带着一丝温人肺腑的微笑,眼里透着罕见的慈祥光辉,飘飘地站在石洞洞口。
  祁灵吊在那里,微一提气,抬手抱拳。深深颔首,再三拱手说道:“老前辈世外神仙,处处明察秋毫,时时洞察肺腑,弟子此生此世。能得谒识老前辈,已深觉此生不虚。”
  闲云老和尚双手合十,含笑低喧佛号,连声说道:“善哉!
  善哉!罪过!罪过!老僧搅得一身红尘孽债,若称之为神仙,实为大慢神道之道,不敬之至。”
  祁灵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弟子承诺老前辈三事之约束,甘愿在此悬吊十天,老前辈为何第二天便要解去这项约定?难道老前辈察知弟子存心不坚,用心不专,有负老前辈的盛望么?”
  闲云老和尚忽然又神色肃穆,宝相庄严地合掌说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老僧佛门弟子,奉信因果循环。种因得果,毫分不爽。老僧原以为以施主之秉赋,能在十天之内,悟得妙用,必有所获。讵料施主心坚如金石,不动不摇,剩余九日已属多余,又何必悬吊?”
  祁灵这才真正明白,这一天一夜之间,自己的一言一行,乃至于心中的一思一念,都逃不过老和尚的明察秋毫之末,设若自己有一念之差,只怕这趟泰山之行,是白费力气了。
  想到情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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