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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呀,怎么样?”市村索性坐在地上回答。
“之后。你去了游泳池。哲志溺死的那个游泳池?”
“没有!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个游泳池?”
市村摇摇头说。就在这时,达尔塔尼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咻!”一声,轻轻掠过市村的头上。只见市村的头发像米粉一样,掉了一膝盖!
“啊!”市村吓得脸都白了。
达尔塔尼安一边收着剑(就藏在那把手杖里)一边说:“再刮一次的话就秃头了!”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去了游泳池?”我再问。
市村无可奈何地点了头。
“是的。可是……我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
“那么,你去干嘛?”
“无可奉告。”
达尔塔尼安又从手杖里咻地抽出那亮晃晃的剑来。
市村吓得往后缩。
“等等!”他两手护着头,缩着身子。
“快说!”
“我是去……侦察。”
“侦察?”
“有人要我去看看大川的练习情况。”
“谁?”
市村静默,叹了口气。达尔塔尼安上前一步。
市村赶紧说:“校长。”
“岛津校长?”
“是的。”
“那么,你向他报告了什么?”
“大川的速度跟往常一样,非常快!”
“校长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点头……”
我站起来。
“好吧,我相信你。──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刚刚我问你是不是去了游泳池,你说‘我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请问,哲志不是意外死亡的吗?你怎么会用‘案子’这两个字来形容呢?莫非,你也认为这是谋杀案?
或者,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市村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又把话吞进去了。我也不想再苦苦相逼。
“你好好考虑考虑再回答我吧!”
我们走出会客室。当然罗,达尔塔尼安很礼貌地为我开了门。
“加油!”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树丛后传了过来。
“大概就是这里了吧!”我说。
“外头真不错呀!晒晒太阳满舒服的。”达尔塔尼安一边走,还一边踏着舞步呢!
──看起来就像是十九世纪法国的绅士一样。黑上衣、领结、灰长裤,外加一顶小呢帽。
那根手杖还挺配的呢!
“咱们黄昏之前得赶回去呀。”我看了看表。“……这屋子还真不赖呢!”
铁栏杆里还围了层树丛。里面好像就是游泳池了。酒木家跟我家一样都很大,但却是完全不同格调的大宅邸。
有水溅声。
“不错,速度很够!”听起来好像是爸爸在训练儿子的样子。
“要从哪儿进去呢?”我说。“不晓得能不能见得到。”
“当然见得到!见不到也得想办法呀。”达尔塔尼安若无其事地说。“──还好,这里有个后门。”
“可是,锁着呢!”
“看我的!”达尔塔尼安助跑了两三步,便轻轻松松地跃门而入。
大白天的,路上并不是没有其他的路人……。但是,这等身手,任谁见了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后门咔嚓一声,开了。
“进来吧!”达尔塔尼安催促着说。
“私闯民宅呢!”
“勇者无惧呀!何况为了正义,这一点是可以原谅的。”
警察要是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树丛的尽头是一座很棒的私人游泳池。
“不错,再来一次!”一个父亲的声音。
“──好累喔!”儿子喘吁吁地说。
“这样子就叫累!校内选拔赛只剩三天哪!”
“所以要保持体力呀,耍不然那天就没办法全力冲刺了。”
“嗯……说得也是。不过,才游一下子就叫累。怎么拿第一呀?──好了好了,今天就游到这里吧!”
“谢谢爸爸!”孩子高兴地跑进屋子去。
我从树丛后走了出来,向酒木迎了过去。
“──你是谁?”酒木惊讶地问。
他虽然全副运动装,但是仍掩不住那圆浑的大肚子。
“冒昧地打扰您,很抱歉!我叫铃本芳子。”
“哦!”
“不晓得您清不清楚您公子的同班同学──大川哲志的事情?”
“大川?──啊,就是那个溺死的学生嘛。”
“也是您公子的游泳劲敌。”
“这我知道。不过现在,一定是我儿子第一了。”
“我是想调查一下大川哲志的死因。”
“哦?你是他的亲戚?”
“不,我是私家侦探。”
“看不出来呀!──这边这位是……好像搞错时代了嘛!”
“是我的助手。”我赶忙解释。要不然等到达尔塔尼安自己报出姓名就糟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怀疑大川哲志不是死于意外……”
“是呀,我也这么想。”酒木倒是很干脆。“游泳好手怎么会溺毙呢?”
“那么,您的想法是──”
“谋杀!”酒木说。“一定是有不良份子潜进游泳池。”
“莫非您有什么宝贵的证据?”
“不是,我没有工夫管这种闲事。”酒木把毛巾挂在肩上。“我想听听看你的意见。”
“可能是有人故意不让大川参加比赛,所以干脆把他杀了。”我说。
“有此可能!”酒木有点按捺不住地说:“不过,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心机。
我单枪匹马打下今天这个天下,所以,我也会让孩子独力完成心愿!“
“如果他失败了呢?”
酒木对我的话,倒是十分有兴趣,他讪讪地笑了笑。
“好问题!就算和宗拿不到第一,我也不必那么大费周章地去杀掉大川这个孩子!”
“哦?您会怎么办?”
“我会让学校关门!什么代表都不必了。和宗得不到的,别人也甭想要得到!”
酒木大笑,说着便往露天阳台方向走过去。
这时,从阳台走出来一名男子。穿西装,打领带的。
“酒木先生您好。”深深地鞠了躬。
看起来好像是推销员、银行业者之流。
“岛津先生,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刚到。”
岛津!这个人就是校长罗!真鲜,我头一次看到对学生家长这么必恭必敬的校长。
“哦,对了!”酒木转身看着我。“岛津先生,我想,你可能会对这位小姐相当有兴趣……。”
“姜是老的辣,那个酒木笃定得很哪!”我说。
“如果不是相当有胆量的嫌犯,就是他根本没有涉嫌!”福尔摩斯说。
整个医院的人都睡了。但是,第九栋里不乏怪人,所以夜里活动的人也多。不过,大体而言,都已经上床了。
“岛津校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