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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时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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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车窗摇了下来,因为离那里只有半个街区,所以我能够清楚地听见从花园里传来的谈笑声。我从车上下来,走近那个晚会。人行道上空无一人,最近的一个路灯也在街对面,因而没有人注意到我从那修剪得当的矮树丛间窥视他们。 
  他们的宴会在户外进行:一个野餐用的长长的餐桌已经放好,酒摆上了桌子,几个穿白制服的黑人男仆在侍候着。三支绘有飓风图案的蜡烛和两个插着六支蜡烛的烛台在那张迷人的桌子上放着,还没有点燃。每一个人都在纵情欢乐,我看不出晚会要持续多长时间。起风了,这时一只蚊子叮了我一下。 
  今天早晨,玛乔丽·布里斯托尔说能从空气中闻到暴风雨的气息。现在,傻瓜都能闻出来,暴风雨就要来了。我也能。 
  德·玛瑞尼让一个仆人拿来了火柴。在他的身边坐着那位皇家飞行员的金发碧眼的妻子,他半抬起身想去点燃蜡烛,风却把火苗扑灭了,差点烧到他的手。 
  “妈的。”他骂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那个未成年少女天真地问。 
  “我的心肝儿,这真是他妈的狗屁天气。”她那满脸傲慢的男伴说。每个人都笑了.除了我,又一只蚊子叮在我脸上,我毫不留情地打死了它。 
  德·玛瑞尼把自己烧了好几次,可依然不放弃,想把蜡烛点燃。终于,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了,火苗就像泰坦神(希腊巨人)的手。 
  “瞧。”他用一种法国式的腔调说,似乎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但我想,他对法国一定和我一样知之甚少。 
  暴风雨终于来了。客人们哈哈大笑,几个女人尖叫着,我想这是女性表达欢乐的一种方式。 
  “大家都到屋里来吧!”德·玛瑞尼说,他的仆人迅速地把桌子搬了进去。 
  雨点落在客人们身上,大家四散而逃,为自己找遮蔽风雨的地方。我呆在矮树丛中,浑身都湿透了。“妈的。”我在心里骂着,迅速地跑回到我的别克车上。 
  我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雨像扫射的机关枪一样,击打着我的汽车,更像敲鼓一样撞击着车顶。棕榈树剧烈地摇摆着,树叶唰唰作响,那声音就像两张砂纸在摩擦。风令人厌烦地呼哨着,带来了一股微弱的花的香味。由于车窗关着,我在车里很热。因为雨的流淌,车窗变得模糊不清。又热又大雨倾盆,我感到很沮丧。 
  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把我从遐想中唤回,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迫击炮打中了。虽然是在炎热的天气里,我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我非常想抽一支烟。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一生中唯一一段吸烟的日子就是在瓜达尔卡纳尔岛的时候。我很少想抽烟,那时是突然染上了疟疾,现在那种可怕的感觉又抓住我了。 
  我擦了擦车窗挡风玻璃上的雾气,看看车外,雨还在倾盆地下。我看了一下手表:已近午夜了。我还能睡多长时间呢?我是否应该做点什么?也许我应该拿着相机,穿过已水流成河的街道,从湿漉漉的矮树丛中爬过去,看看那些加勒比海的白种人放荡到什么地步。 
  但正在这时,晚会结束了。成双成对的伴侣都回到了他们的汽车上,可那个傲慢的男人和他年幼的女伴却不在其中。啊,这对快乐的伴侣从屋里出来了,在伞下紧紧依偎着。他们很快就从室外楼梯向上走去——车库顶上的二楼很明显是一间客房。 
  当那个美国人和一个年龄稍大,相貌俊美的男宾走出来时,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这意味着伯爵单独和那两位空军飞行员的妻子在一起,也许他要不顾名誉,尽情享乐。 
  也许,我该拿着相机去看看……可这时,德·玛瑞尼把他的夹克遮在头顶,向停在草坪上的林肯车跑去。他启动了车子,开到离门廊最近的地方。一个仆人,我想是克提斯,为那个金发碧眼的飞行员妻子打着伞,走到了等待的车子旁。我笑了,好像自己的买卖马上就要做成了。 
  这位女士上车后,克提斯又返回屋里,送那位黑皮肤的美人出来,她很舒适地坐到了林肯车的前排座位上。我想这几位男女接下来的谈话该是那种法国式的句子:家庭是一种拖累。 
  我跟着林肯车回到了海滨大道上,雨太大了,为了能看见前面的林肯,我的雨刷器不停地摆动着。伯爵的车在雨中摇摆着,我的车也是。在这样的暴风雨中,任何汽车都会感觉轻若鸿毛。雨依然不停地下着,街道上都是水,雨水朝下水道流去。店铺都已关上了门,在雨水中被冲刷得闪闪发亮,更被一阵闪电镀上了银蓝色。一个药店的霓虹灯在雨中闪烁着,像幽灵的眼睛。我们路过了还亮着几盏灯的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一张温暖的床正在那里等着我。 
  今天早上,撒木尔曾带着我和布里斯托尔小姐走过这条路。可现在,我感觉那已经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林肯车经过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开到了一条小路上,我差点跟不上它。它在一座建筑的信箱前边停下了。这座建筑的门上亮着灯,上面挂着一块木牌子,写着:哈博德别墅。我开了过去,瞥见了林肯车正停在那儿,那两个年轻女人正在用力敲别墅的门。德·玛瑞尼坐在车里,启动了车子。当我找到一个地方把车子转弯,并开回来时,林肯车已经开走了。我只能叹气了。今天晚上在这位伯爵身上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德·玛瑞尼像一个极有礼貌的绅士,把他的两个女宾送回了家。两盏红色的汽车尾灯在前面闪烁着,可能正是他的车,但我已不想再追下去了。 
  整个下午,还有晚上——这长长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唯一的收获就是挣了一万美元,这就是我的所得。 

  
第六章 命案



  枪炮般轰鸣的雷声划破天空,把我的夜晚也变做了疯狂格斗的地狱之梦。这一夜我被一次次地惊醒,在宾馆的房间里逡巡,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和狂暴的天空,要是能有一支烟就好了。宾馆的楼下,棕榈树被风吹得不可思议地弯着腰,漆黑的树影在闪电中变做幽蓝色。该死的暴风雨无序地起起落落,仿佛被调到海德斯电台的不听话的收音机,一声疯狂的呼啸之后便是温柔的风声和滴答的雨声,然后又是一声呼啸,伴着隆隆的雷声…… 
  我终于梦到了其他一些东西,那世界宁静而又甜蜜,我正在吊床中悠闲地摇摆着,一位除了一条草裙外不着一物的当地女孩手捧椰子供我吮吸。她看起来有些像玛乔丽·布里斯托尔,只是皮肤更黑一些。我吸完椰汁后,她用柔软如枕垫一般的手轻轻抚摩我的额头……接着,隆隆的炮弹射击声再次震醒了我的梦。 
  我从床上坐起,艰难地呼吸着,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再一次听到了那声音,终于意识到那是有人在敲我的门。那个人不停地敲着门,简直令人讨厌。当然,它不是炮弹射击。 
  我掀开被单,一边套上外裤,一边走过去开门。如果这是女仆要整理我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大发雷霆,直到我匆匆地扫了一眼手表时,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起得太晚了,已经是十点多了。 
  我把门打开一条缝,还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就大声地问:“什么事?” 
  在那饰有金色穗子的雪白头盔下,是一张神色庄重的黑面孔。“你是内森·黑勒先生吗?”这个加勒比口音的人问我。 
  我敞开门,原来外面站着两个人,他们是两个拿骚黑人警官,都戴着头盔,穿着白色的夹克衫,红色条纹的裤子,脚上穿着擦得程亮的皮靴。那副模样仿佛刚刚从灯火通明的歌剧院中走出来。 
  “我是黑勒。”我回答,“你们是否要进来,我刚刚起床。” 
  他们挺直肩膀,走进屋来——我怎么这么愚蠢?“你得和我们到西苑走一趟。”其中一个人立正站在那里,对我说。 
  “西苑?为什么?” 
  “那儿发生了一件麻烦事,涉及到你的雇主。” 
  “我的雇主?” 
  “哈利·欧克斯先生。” 
  “什么麻烦?” 
  “对不起,先生,这就是我所能对你说的全部内容,你是否跟我们走一趟?”他那拘谨的表达方式,加上轻快的巴哈马声调,立刻为那些官方语言增添了诗意。 
  “好吧,我去。请给我五分钟时间刷牙、穿上衣服好吗?”那个说话的人点点头。“我可以到大厅里去找你们。”我暗示道。 
  “我们会在门外等你的,先生。” 
  “随你们便。”我耸耸肩,很显然.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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