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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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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儿见李旦如此态度,自然是满心欢喜,笑盈盈地对他行了礼,便命人将满脸泪痕的窦嫣拖了下去。
  芷然殿前一片寂静,世人皆知李旦素来对窦嫣恩宠有加,又有谁会想到她也有如此凄凉收场的一天?
  深宫的女人虽一向争权夺宠,见此情景也不免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思,一个个默然而立,都不言语。
  李旦看了看环侍左右的一班妻妾,淡淡地说:“外面风大,且都回去歇息吧。”话音才落,果然便有一道寒风袭来,他那件月白色的衣袍随风而起,衣带当风,恍然仍似谪仙,远山眉色亦淡。
  待得众人散去,他才转头看我,唇间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来:“卿说得极对,旦素不爱人,更无人可爱。”
  我听了这话,便定定地看他,心底仿佛空出一道极深极深的洞。
  两个人,一壶茶,相对而坐。
  他喝下一杯茶,便默默去抓茶壶,又要接着倒。
  我伸手按住茶壶,笑道:“君素雅人,几时也学会牛饮了?”
  那俊雅的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茶淡酒清。”
  宫中珍藏的佳酿自是不少,只是他,此时却是一杯也喝不得。纵使愁肠百结,也只能喝一壶清茶,聊代水酒。
  而明日,若见了武后,且不可做出任何悲戚之态,更不可愤愤作色。
  妻妾皆去,却全然不得哀伤,竟连借酒消愁也是不能的。
  这一杯茶,何其之苦!
  我叹了口气,问他:“既是不曾爱过,如何又会惆怅?”
  他仰头又喝下一杯清茶,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她们的今日,又何尝不是你我的明日?”
  我听得默然,便也随着饮下了一杯茶水,只觉舌尖隐隐泛苦,不似以往甘甜。
  刘静月和窦嫣都不会再回上阳宫了,这一点,我清楚,李旦也清楚,史书上写得更是清楚明白。
  只是我不曾想过这件事会与我有什么联系,因而当季雪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的时候,我也不免怔住,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季雪深吸了一口气,垂头道:“启禀皇嗣,团儿姑娘带人去了浮樨苑,说是奉旨搜查,奴婢不敢阻拦,只好来此禀告。”
  我闻言不由同李旦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
  果然,不多时,团儿便带着一干宫人气势汹汹地杀到了采苹殿,扬手提着一只扎满了针的布偶道:“方才在浮樨苑也搜到了此物,还不速速将此女一同押到御前听审!”
  同样的一番手段,竟一连将李旦身边地位最高的三个人一并牵连进去,着实容易。
  跪在嘉豫殿冰冷的地面上,玉阶清寒。
  座上的女皇甚是威严地问我:“事到如今,汝还有何话说?”
  我忽觉心如止水,便平静地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陛下心里自然清楚。”
  团儿愤恨地扫了我一眼,恨声道:“那布偶便是在她的寝宫发现的,陛下切不可放过此等奸邪之人!”
  武则天并不言语,只挥手屏退侍立的宫人,盯着我看了良久,才转头问同样跪在一边的刘静月:“你说的便是此人?”
  刘静月便如捣蒜般磕起头来,口中念道:“陛下明鉴。”她头发散乱,满脸泪痕,眼中的阴霾之色却瞒不过人。
  倒是一边的窦嫣冷静得多,眉目沉静,只盯着我看。
  我心中不由惊疑,却依旧按下诸多疑惑,静静地等着。
  日影西斜,女皇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开来,打破方才的寂静:“你本名为何?家住何处?可有高堂健在?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一连串的话问下来,我听得不免迷惑,便抬眼向上看去,恰好对上那双饱经风霜却异常凌厉的凤眸,遂心下一颤,口中只答:“臣妾姓谢,名苒苒,江南人士,父母双亡,家中再无亲眷。”
  停了半响,那宝座上的声音才又响起:“很好。”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却压得我抬不起头来。
  “陛下,她说的都是谎话!她就是谢义琰的女儿谢瑶环,当年谢家被灭门的时候只逃脱了她一个而已,自然是再无亲眷!”刘静月忽歇斯底里地叫嚷道,如同离开池水的鱼,拼命地挣扎起来。
  我脑中轰然作响,顿时定在了当场。
  谢瑶环,多么熟悉的名字。
  曾以为自己既然已取代了豆卢飞燕的身份,便再不会与这个名字有什么牵连。
  没想到,该来的却依旧不会放过我。
  京剧里唱了那么久的戏码,全然不曾出错,我又如何逃得脱?
  心里如同煮沸了水,翻滚不已,眼前的情景却清冷寥落如一池碧水,了无波澜。
  武则天淡淡地扫了刘静月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既是如此,你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刘静月听了武后的话,忙跪伏在地上,说道:“回陛下,昔年尚在相王府时,皇嗣便同此女过从甚密,臣妾曾派人到江南查过她的底细,江南氏族中也并无她口中所称的谢氏子弟。后来她去了东宫做女官,臣妾无意中听得庐陵王妃曾在梦中呓语‘谢瑶环’几个字,臣妾听得耳熟,又知庐陵王妃同谢瑶环一向亲厚,便命人去查,这才发觉这个谢苒苒原来便是当年谢家走脱的那个女孩。”
  听得如此这般的前因后果,武则天沉吟良久,才转而问我:“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我知避无可避,便索性抬起头来,直视着她道:“民女断无异心,此次入宫也并非为了家仇私恨。瑶环慕陛下雄才已久,如蒙不弃,民女愿做第二个上官婉儿。”
  众所周知,上官婉儿的祖父和父辈因卷入了当年的废后事件,皆死于武则天之手,查抄满门,她自幼随母亲住进了宫里专用来关押犯了罪的宫人的掖庭,过着寻常仆婢的生活,终日洗衣除尘,再不似当初的大家闺秀。
  然而,尽管这样的仇深似海,待得她长大成人,却成为了武则天最为有力的臂膀,行文若水,为政如流,堪为奇才。她同武则天的关系更是长久以来的传奇。
  然而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是不是足以说服这位雄才韬略的旷世女主。
  大殿内一片寂静,静得足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默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
  “哈哈,好一副玲珑心肠。待得事情查实,若你有能力,朕又何妨便要你做这第二个上官婉儿!”武后忽长笑道,一双凤眸轻轻地眯着,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
  我心中一松,那厢的刘静月却猛地大叫起来:“陛下切莫放过她,臣妾曾查知她曾与长安城的一群匪类相交,那群人当初都聚集在季月坊,是敌对朝廷的乱臣贼子!”
  武则天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忽扬声道:“且将豆卢氏押入天牢,余下的人皆依旧例办吧。”
  刘静月闻言,“噌”地站起身来,恨声道:“我已然将所知之事皆告诉了你,到了这般地步,你如何还不肯放过我?”
  宝座上的女帝笑着摇了摇头,口中答道:“如此心机,若然不除,朕如何放得下心来?”
  话音未落,殿外的宫人已然冲了进来,手中的三尺白绫亮得刺眼。
  一直安静不语的窦嫣忽扬头笑了起来,转眼看向癫狂状的刘静月,嗤笑道:“原本只是你一人而已,如今牵连上了我们两个,你却依然逃不过这一劫,何其可悲?”
  刘静月却已然听不到她的话,只自顾自地手舞足蹈起来,口中傻笑着:“吾儿成器已然位列九五了,我便是皇天后,尔等谁敢拿我?”
  窦嫣见了,便又转过头来看我,口中冷然道:“尔不过一介反臣之女,竟得殿下一直惦念不忘,令我如何能服?若有来世,我窦嫣定要先遇上殿下,独得恩宠,再不做旁人的幌子,平白受这等冤屈!”
  我一时无语,便只静静地立在当场,眼见得白绫闪过,手足皆凉。
  作者有话要说:  凉回来了,一切照常更新~


☆、凤鸾吟(苒苒述)

  序:天授二年,腊,卿相欲诈称花发,请幸上苑,有所谋也,许之。寻疑有异图,乃遣使宣诏云云。于是,凌晨名花布苑。群臣咸服其异。后托术以移唐祚。此皆妖妄,不足信也。
  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全唐诗》第五卷046首武则天〖腊日宣诏幸上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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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在天牢的当夜,武承嗣便来看我。依旧是一袭玄衣,面色如常,见了我,只开口问:“卿可知谢瑶环日后当如何?”
  我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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